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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沙伯·荷姆絲

美國企業家

伊利沙伯·安妮·荷姆絲（英語：Elizabeth Anne Holmes；1984年2月3日—），美國金融詐騙犯。曾於美國加州帕羅奧多創辦血液檢測公司Theranos[2]，因聲稱掌握只需少量血液即可進行的創新血液檢查技術而一度成為生物科技行業的獨角獸公司，但於騙局被揭穿後解散[3][4][5]。2015年時，《福布斯》因為公司估值90億美元，將荷姆絲評選為全球最年輕、白手起家的女性億萬富翁[6]，她也曾被《時代雜誌》提名為「2015年前100名最有影響力人物」[7]。次年，《福布斯》將她的資產估值「從45億美元更新為一文不值」[8]。而《財富雜誌》將荷姆絲稱作為「世上最讓人失望的領導者」[9]。

伊利沙伯·荷姆絲
Elizabeth Holmes
2014年在TechCrunch Disrupt的照片
出生Elizabeth Anne Holmes
(1984-02-03) 1984年2月3日（40歲）
 美國華盛頓
居住地 美國帕羅奧多
國籍 美國
母校史丹福大學（輟學）[1]
職業健康科技企業家及發明家
活躍時期2003年－2018年
知名於Theranos創始人
頭銜Theranos創始人及CEO
父母Christian Holmes IV
Noel Anne Daoust

2016年起，新聞媒體和監管機構開始質疑Theranos宣稱內容的真實性，並且懷疑荷姆絲有意誤導投資者以及政府有關其驗血技術的資訊，此時Theranos就開始走下坡。2018年時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對Theranos和荷姆絲利用誇大或虛假的聲稱欺騙消費者，進行「大規模詐騙」提出訴訟，後來荷姆絲為此事付了五十萬美金的罰金、交還其股份、放棄對Theranos的投票控制權、並且十年內禁止擔任上市公司的高級職員或董事。2018年6月，荷姆絲及其前男友、Theranos前營運長桑尼·巴爾瓦尼（英語：Sunny Balwani）被聯邦大陪審團（英語：federal grand jury）起訴九項電匯詐騙罪以及二項串謀電匯詐騙罪[10][11]，2022年11月判決罪成並判刑11年3個月。

荷姆絲個人認識許多有影響力的人士，並且受到其支持，這些人包括美國前國務卿亨利·基辛格、前國務卿佐治·普拉特·舒爾茲、前國防部長占士·馬蒂斯、教育部長貝琪·德沃斯及前國務卿希拉莉·克林頓。荷姆絲已成為《惡血：矽谷獨角獸的醫療騙局！深藏血液裏的祕密、謊言與金錢》及將上映同名電影的主要人物。

早年生活

荷姆絲出生於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12]，她的父親克里斯丁·拉斯穆斯·福爾摩斯四世（Christian Rasmus Holmes IV）曾經擔任安然公司的副總裁，之後在美國國際開發署、美國國家環境保護局及美國貿易署（英語：United States Trade and Development Agency）擔任行政職位[13][14][15][16]。荷姆絲的母親諾埃爾·安妮·道斯特（Noel Anne Daoust）是美國國會職員[17]。她的曾祖父克里斯丁·拉斯穆斯·福爾摩斯（Christian Rasmus Holmes）是丹麥裔的醫生，和富家千金貝蒂·弗萊施曼（Bettie Fleischmann）結婚，貝蒂的父親是Fleischmann's Yeast（英語：Fleischmann's Yeast）的創辦人查理·路易斯·弗萊施曼（英語：Charles Louis Fleischmann）[18]。

荷姆絲就讀侯斯頓的聖約翰學校（英語：St. John's School (Texas)）[12]，在高中時對電腦程式有興趣[19]。荷姆絲在2001年申請史丹福大學，就讀化工系，在實驗室中和數位博士研究生以及工程學院院長錢寧·羅伯遜（Channing Robertson）一起工作[17]。

荷姆絲在一年級下學期進入新加坡基因組研究中心（英語：Genome Institute of Singapore）的實驗室工作，在針筒搜集的血液樣本中檢驗嚴重急性呼吸系統綜合症（SARS）[19]，她在2003年申請第一個專利，內容是可穿戴的給藥貼片[20][21]。荷姆絲在2004年3月時離開史丹福大學工學院，將她的學費作為消費性醫療保健技術公司的種子基金[1][17]。

Theranos公司

主條目：Theranos

成立

荷姆絲在加州的帕羅奧圖成立了Real-Time Cures公司，宗旨是「醫療保健的民主化」[15][19][19][22][23]。荷姆絲提到她的針頭恐懼症是她成立Theranos的動力之一[15][16]。荷姆絲最早向她在史丹福大學的幾位教授（其中包括Phyllis Gardner）提出「從指尖的幾滴血中搜集大量數據」時，大部份的人認為「幾乎不可能作到這點，不會有實質成效」，不過荷姆絲成功地讓工程學院院長錢寧·羅伯遜支持她的想法[24]。

荷姆絲在2004年4月成立了公司，公司名稱是Theranos，是therapy（治療）和diagnosis（診斷）的混成詞[25]，並且租用了一個地下室[17]。荷姆絲也僱用了第一名員工，並且租用實驗室空間[26]。羅伯遜成為公司的第一位董事，並且向許多創業投資者介紹荷姆絲[17]。

獲得資金及擴張

Theranos在其破產之前，曾經有一段驚人的成長。荷姆絲在2004年12月為Theranos找到了六百萬美元的投資資金[17][26]。在2010年底時，Theranos獲得的創投資金已超過$9200萬美元[20]，荷姆絲在2011年7月和前國務卿佐治·普拉特·舒爾茲見面，在二小時的會議後，舒爾茲加入荷姆絲的董事會[27]，接下來的三年內，大家認為她「組織了美國企業史上最傑出的董事會」[28]。荷姆絲是用隱形模式（英語：stealth mode）經營此公司，沒有新聞，也沒有網站，一直到2013年9月，公司才宣佈和沃爾格林合作，要建立在店內的血液樣品採集中心[29][30]。荷姆絲在2014年登上《財富》雜誌、《福布斯》雜誌、《T: The New York Times Style Magazine》雜誌及《Inc.》雜誌，因此受到媒體的關注[31]。《福布斯》雜誌認為荷姆絲是最年輕，自力致富的女性百萬富翁，在2014年的福布斯美國400富豪榜中排名110名。Theranos評估值90億美元，而創投資金已超過$4億美元[17][32]。在2014年底時，荷姆絲的名字出現在18個美國專利以及66個外國專利中[21]。2015年時，荷姆絲和克里夫蘭診所、Capital BlueCross及AmeriHealth Caritas簽署協議，允許他們使用Theranos的技術[20]。

Theranos的衰退

《華爾街日報》的John Carreyrou得到醫學專家透露的資訊，認為Theranos的血液檢測設備很可疑，因此開始了長達幾個月的秘密調查[33]。Carreyrou和曾為Theranos員工的吹哨人，得到了郵件記錄等公司文件。荷姆絲在得知調查資訊後，透過她有力的律師David Boies（英語：David Boies），透過法務及經濟手段，給《華爾街日報》及吹哨人壓力，試法讓John Carreyrou不要發表調查結果[33]。儘管Boies有法律威脅和強硬手段，但John Carreyrou在2015年十月時發表了「重磅炸彈的報導」[34]，內容提到Theranos使用市售的設備進行大部份的血液檢查並且其結果不準確，以及其他足以定罪的資料[35]。這是第一起媒體對Theranos的嚴厲批評，後續Carreyrou的一系列報導透露了更多更致命的細節。荷姆絲否認所有的指控，認為《華爾街日報》是「小報」，也表示會提供有關公司檢驗準確度的資料[36][37]。荷姆絲在報導見報的當天晚上上了Jim Cramer的《Mad Money（英語：Mad Money）》節目。Cramer提到說：「這篇報導非常殘酷。」，荷姆絲回應說「當你要作些改變時，就會出現這樣的事，一開始其他人認為你瘋了，接着和你對抗，接下來突然你就改變全世界了。」[38]

美國醫保與醫助服務中心（英語：Centers for Medicare and Medicaid Services）（CMS）檢查了Theranos在加州紐華克的實驗室，發現其員工熟悉度、流程及設備均有不合規定之處，因此在2016年1月發出警告信給Theranos[39]。若Theranos在同年三月未能改善其加州實驗室的問題，CMS監管單位會在接下來的二年內禁止荷姆絲擁有或經營血液實驗室[40]。荷姆絲在NBC的《今天》節目中提到會在新的科學及醫學諮詢委員會的幫助下重建實驗室[41]。美國醫保與醫助服務中心在2016年7月禁止荷姆絲在二年內擁有、經營或指導血液檢測服務（Theranos有向美國衛生及公共服務部提出申訴）[16][42]。之後不久，沃爾格林結束和Theranos的合作關係，也關閉其門市的血液收集中心。FDA也命令Theranos停用其毛細納米管裝置，這是Theranos的主要發明產品之一[43]。

亞利桑那州在2017年向Theranos提出訴訟，指控該公司賣了150萬血液測試產品給亞利桑那州居民，但是卻隱匿或歪曲有關測試產品的重要資訊。Theranos公司在同年4月答應將測試產品的費用退回給顧客，並且賠償美金$225,000的罰金及律師費，共計465萬美元[44]。其他相關的事件包括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加利福尼亞州北部地區檢察官辦公室（英語：U.S. Attorney's Office for the Northern District of California）及聯邦調查局針對民事及刑事的調查，以及二起詐騙的集體訴訟。荷姆絲否認公司在過程中有不當之處[16]。

2017年5月16日，約99%的Theranos股東和公司和解，願意撤回所有當前和潛在的訴訟，換取優先股的股份。荷姆絲釋放了她部份的股東權益，抵消對於未參與股東其股東價值的稀釋[45][46]。

刑事指控

在三藩市的美國檢察官辦公室二年的調查後，聯邦大陪審團（英語：federal grand jury）指控荷姆絲以及Theranos前COO及總裁桑尼·巴爾瓦尼（英語：Sunny Balwani）涉及九項電匯欺詐以及二項串謀欺詐行為。檢查官認為荷姆絲和巴爾瓦尼涉及二項犯罪計劃，一個是針對投資者的，另一個則是針對醫師及病患[10][47]。荷姆絲在起訴書發佈後辭去了Theranos的CEO職務，不過仍為董事長[11]。

美國加利福尼亞北區聯邦地區法院對此案件進行審理，荷姆絲和巴爾瓦尼表示沒有犯罪[48]。2022年1月，陪審團裁定荷姆絲犯下包括刑事欺詐罪在內的4項罪名，不過欺詐病人的罪名不成立。[49]

荷姆絲56歲前男友兼合夥人巴爾瓦尼則被控12項欺詐罪。[50] 她於2022年11月18日被判刑11.25年（135個月），並勒令於2023年4月27日服刑。[51]

行銷活動

荷姆絲在2015年6月和墨西哥商人卡路士·斯利姆合作，提昇墨西哥的血液檢查[52]。她在2015年10月宣佈#IronSisters，幫助女性從事科學、技術、工程及數學（STEM）的工作[53]。她也幫助起草一項艾力桑那州的法律，讓當地居民可以在沒有保險或醫療照顧提供者的批准下，獲得實驗室的測試。不過這也誤導了大眾對Theranos準確性及有效性的認知，並且讓大眾成為不知情的受實驗者[33][54]。

人脈

荷姆絲認識許多具有影響力，而且支持她的人[33]。董事會的十二名成員中包括前國務卿亨利·基辛格、前國防部長威廉·佩里、前國務卿佐治·普拉特·舒爾茲、前參議員山姆·納恩（英語：Sam Nunn）及比爾·弗利斯特、前海軍上將蓋里·羅海德（英語：Gary Roughea）、前國防部長占士·馬蒂斯、以及富國銀行的前CEO Dick Kovacevich（英語：Dick Kovacevich）及比奇特爾公司的前CEO Riley Bechtel（英語：Riley Bechtel）[55]。她高調的私人投資者包括媒體大亨魯伯特·默多克、特朗普總統任內的教育部長貝琪·德沃斯、沃爾瑪的沃爾頓家族、考克斯企業（英語：Cox Enterprises）的考克斯家族以及墨西哥百萬富翁卡路士斯利姆，在公司倒閉時都損失了上百萬美金[56]。荷姆絲是希拉莉·克林頓2016年參選總統時的支持者之一，也是她女兒切爾西·克林頓的朋友[57]。曾在 2015 年擔任過時任美國總統奧巴馬的「全球創業大使」（Presidential Ambassadors for Global Entrepreneurship, PAGE）之一[58][59]。2015年時任副總統拜登參觀Theranos公司。[1]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60]

荷姆絲也有私人的友誼，她常以友人的身份參加佐治·普拉特·舒爾茲的家庭派對。舒爾茲的孫子泰勒·舒爾茲才大學畢業，就在Theranos開始了第一份工作。他也是向華爾街日報的John Carreyrou透露公司腐敗問題的舉報人之一。得知此事後，荷姆絲透過律師David Boies威脅，若泰勒繼續透露消息，她要告舒爾茲家庭，並且使其破產[33]。佐治·普拉特·舒爾茲忠於荷姆絲，要孫子泰勒不要再透露消息給《華爾街日報》[33]。

獎項

在Theranos解體之前，荷姆絲受到廣泛的好評。她曾被評為《時代雜誌》2015年最具影響力人物之一[7]，獲得《福布斯》雜誌的Under 30 Doers奬項，名列在2015年的「最有權力女性」名單中[61][62]，也被Glamour（英語：Glamour (magazine)）雜誌評為年度女性[63]。荷姆絲獲得2015年的Horatio Alger獎（英語：Horatio Alger Association of Distinguished Americans），是該獎項最年輕的得獎者[64][65]。荷姆絲也曾獲得《財富》雜誌的年度最佳商業人士，並年列40 Under 40名單中[66][67]。

後來Theranos的許多新聞曝光，也有多筆有關Theranos的刑事訴訟及民事訴訟，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指控荷姆絲是大規模欺詐[68]。《財富》在2016年將荷姆絲列為「全世界最令人失望的領導者」之一[69]。

個人生活

 
伊利沙伯·荷姆絲2013年4月17日在史丹福大學的照片

在2018年Theranos解散之前，伊利沙伯·荷姆絲有Theranos 50%的股份[19]，《福布斯》將她列為美國最有錢、白手起家的女性之一，資產45億美元[32]。《福布斯》在2016年6月更新Theranos的價值8億美元，這使得荷姆絲的股份變得沒有價值，因為其他持有特別股的投資者可以在荷姆絲（只持有普通股）之前優先獲得清債[70]。據報導，荷姆絲因為行使期權，欠Theranos 2500萬美元的債務。她沒有從其中收到現金，也沒有賣掉她那些有關債務的股票[71][72][73]。

有關其事跡的書籍及紀錄片

作家John Carreyrou（英語：John Carreyrou）在2018年5月發表作品（壞血），有不少的迴響。珍妮花·羅倫絲計劃了一部以此書為基礎的電影，並由她本人飾演荷姆絲，由亞當·麥凱擔任編劇及導演[7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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