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戈人(Mongo people)是非洲中部的班图人的其中一个分支,构成刚果民主共和国的第二大民族,内部组成相当多元,是生活在刚果河河套南部和开赛河(Kasai)与桑库鲁河(Sankuru)以北的广大赤道热带雨林中多种人群的共同体,编入刚果民主共和国的班顿杜省(Bandundu)与赤道省(Équateur)底下管辖。芒戈人大多使用芒戈语,也有部分地区使用其他语芒戈语接近的班图语支的语言,居住在城镇中心里的芒戈人则往往偏好使用林格拉语(Lingála)、刚果语(Kikongo)或卢巴语(Luba),即刚果最大宗的三种语言。[1]

芒戈人
赤道省的一个典型芒戈家庭照
总人口
约一千两百万
分布地区
刚果民主共和国的班杜顿省与赤道省
语言
林格拉语, 刚果语, 卢巴语英语Luba,芒戈语英语Mongo language
宗教信仰
基督教, 非洲原始信仰
相关族群
班图人

族称与身份认同

 
开赛河

芒戈(Mongo)这个名字是数个类似群体的合称,内部的主要的分支包含名为Balolo、Bamongo、Bomongo、Mbongo、Lolo、博耶拉(Boyela)、Bosaka、姆博勒(Mbole)、恩库图(Nkundu、Nkundo)、埃孔达(Ekonda、Konda)和恩通巴(Ntomba)等群体。

根据历史学家Samuel Nelson的研究,芒戈这个名称是一个相较晚近的社会身分,比起刚果盆地的住民反而更常被外人拿来使用,因为这里的人仍然普遍以一些更“地方化”的名字认知自己。人类学家将这些地方化的身分认知归类为以下三种:北部芒戈(可再细分成Balolo、Bamongo、Bomongo、Mbongo和Lolo),中部芒戈(包含Nkundu、Mbole、Bosaka),还有南部芒戈(主要是Ekonda与Kutshu)。[2]

语言、人口与分布

芒戈人最主要的母语是芒戈语,芒戈语语内部存在数个方言,其中使用人数较多、较优势的有恩库图方言、埃孔达方言、Longombe、Ngando、Ombo和Lalia方言。芒戈语是一种班图语支的语言,属于尼日-刚果语系,尼日-科尔多凡语族。在1970年代,大约有216000名恩库图方言的使用者,(此方言在许多英文媒体中被认定为标准芒戈语),而在1995年,这个数字估计提升到了四十万人。至于各个芒戈语方言的使用者总和,在1977年估计有三百二十万人,2010年以后数字有可能超过一千万人。[3][4][5]

地理环境

 
刚果盆地的赤道热带雨林,萨隆加国家公园

芒戈人居住在现刚果民主共和国(DRC)境内的刚果盆地部分,范围大概在刚果河河套南部和开赛河(Kasai)与桑库鲁河(Sankuru)以北。该地区气候特征为高温、高湿度、丰富降雨,赤道热带雨林覆盖面积超过一百万平方公里,将近四分之一的刚果盆地面积。这里的动植物分布不平均,住民的生活型态会受到当地生物生活范围影响。

 
班顿杜省
 
赤道省


历史沿革

 
班图迁移史,依数字表示先后顺序

芒戈人的先民有可能是在西元一世纪开始迁移入刚果盆地中部,为班图族群(Bantu peoples)的其中一支。第一批移民也许安顿在生态上最适合人类的区域,主要就是沿著河岸,以渔业作为最大宗的生产活动。其中有部分人口之后又移往内陆并从事狩猎和根茎作物种植,产量比根茎作物更高的香蕉大约在十一世纪左右传入,成为这里的主食。前殖民时代中,部族内与跨部族之间的战争非常普遍,原因通常是为了被杀死的同胞或利益争执而互相报复。[6][7] 在现代,被殖民统治的经历和DRC的独立造成其后芒戈文化的剧烈转变,同所有其他刚果盆地住民一样;芒戈人明显的参与在现代刚果的经济体系中,形成国家劳动力的一部分,他们接受学校教育,不少人口改宗基督新教。但是许多传统的芒戈人信仰和习俗仍存留了下来,而且至今在整个刚果社会都还相当盛行,虽然也面临了主流文化同化压力。另外,直到现在还可以清楚看见芒戈人保留了部族和族群身分的认同,意味著其传统文化核心部分的生存力。[8][2]

社会、家庭与婚姻

社会组织

芒戈人生活在定居的社群,通常由一到六个小村庄组成,各个小村庄间以灌木丛或田地分隔开来,每一个又由紧邻通道两旁而搭建的两排住宅组成。部分社群中具有类似会所的地方,供男性从事各类活动。几乎非常多的芒戈社群都混居著一小部分的另一种讲芒戈语的族群-Twa族。

芒戈社会中最理想的基本生活单位是一个三代同堂的父系扩展家庭,他们称之为“linkudu”。平均来说,这样一个家庭的规模大概在二十人到四十人之间。每一个基本生活单位对其内大部分的事务都拥有自主权,并且由家族内的家长“Tata”主导。几个邻近的likudu复合成一个一般的村庄。

一个芒戈村庄的大小差不多能容纳一百到三百人,作为一个有凝聚性的组织,它们承担著一些大型任务,诸如清理大片森林腾出田地、组成防御性团队抵抗外在威胁等等。一个村庄的头人必须是村里最资深的那个家族的家长,其他家族的家长则作为谘询性的顾问团协助头人,他们和公众的意见有时在执行习惯法的时候是相当重要的。芒戈社群内部有时会结成同盟,并设立一个议会负责管理,议会成员是由各村庄推举出的年长男性担任,中间还会在推举出一位担任同盟的头人。在战争或动荡的时候,来自不同村庄被打散的芒戈人就会倾向组成一个新的聚落,基本上依地缘关系组成同盟来提供更强力的共同防护。与一般社群不同的是,这种聚落中的决策权交由一个连结较为薄弱的议会,当中就不只有长老,还包括战士或巫师,因为他们的特殊技能在这样的环境下更被重视。[1]

资源分配

在传统芒戈社会中,土地名义上都是由成年男性集团集体拥有,男性个体可分得小块土地的使用权并进行耕种,但是分配给谁多少几乎都是取决于村落头人。每一个社群中的所有成员都自认他们居住的森林来自祖先的遗产,只赋予其后代生活其中的资格。[9]

传统上,一些物件仍然是属于私人所有财产,男性拥有茅草屋、工具,女性拥有家俱和饲养的牲畜,这些财产都是可任意流动的,超出氏族范围也被允许。所以当芒戈夫妻离婚时,妻子有权利带走这些传统上被认为是女性拥有的财产,芒戈人认为那是她们通过“智慧”承继来的,必须尊重。[10]

婚姻与继承

芒戈社会存在不只一种婚姻模式,但是最普遍的一种是父母之命媒韶之言,大部分情况下,没有媒人当仲介的话婚姻无法成立,而且这个媒人不能属于男方或女方家族,必须是中立的。这种婚姻类型往往关系到丰富的聘礼,赠与兽皮、铁器、小刀或是铜戒,在过去甚至还有奴隶。其他类型的婚姻模式包括寡妇收继婚制交换姊妹婚(两男人透过娶对方姊妹省去聘礼)等等。一夫多妻是可行的,但是一般男子少有两位以上妻子。[10]

芒戈人属于父系社会,同一个父系世系群的成员通常生活在同一个村庄,实行外婚制。数个世系群聚成一个氏族,氏族成员散布在多个村庄中,但是仍形成一个政治单位,由年长男性中选出的头人领导。 每一个家庭的财产都交由长子继承,权力地位也都是以辈份决定接替顺序。亲属连结和年资在芒戈社会中都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如果涉及政治权力的话,最重要的因素还是资产的多寡,而且透过宗法继承资产的同时,也能让政治权力世袭化。一旦建立地位后,社群的头人们通常可以不断维持或增加他们的权力,因为他们主导了土地和收获的分配,在一个辈分长幼或关系亲疏的名义下操作。[9]

社会阶层

在芒戈社会中可以识别出三种类型的社会地位层次:拥有权力的人、地位较前者低的人、完全不具有任何权利的人。在一个村庄中,最上层的部分是各个likudu的Tata,他们主导村庄大部分的事务例如指派各类任务、管理食物生产、仲裁争议、代表村庄接触外面的世界,因此也可以分到最多部分的猎物,拥有最多妻子,获得尊重与差别待遇。

地位比当权者低一些的有几种人,其中人数最多的是妇女,社会阶层明显不如男性。虽然在生产劳动上已经被并入丈夫的家庭里,但是妇女在政治上仍然归属于其原生家庭,夫家不会赋予其任何权力,在较大的议题上甚至没有发言的空间。妇女都被指派去做食物采集这种单调的任务,男人的任务则都是关于社会较重视的资源。少有例外的,芒戈妇女不具有任何私人财产,而且在未取得丈夫同意前不能任意处置她们采集来的水果。若违反社会禁忌通奸时,她们也会受到比男性更严厉的惩罚。[9]

难民奴隶是芒戈社会最底层的群体,因为他们在社会中都没有任何亲属连结,被认为是比所有具亲属连结的家庭成员低贱,所以只能依附在支配社会的头人底下。难民群体在村庄中的基本单位仅仅只是一两个家庭,非常弱势,可能是过去遭遇战争、饥荒或流行传染病时逃难来的。

大部分的奴隶都是在小型战争中被芒戈人所俘虏,失去自己亲族的保护后,他们完全没有权利可言,政治上、经济上、社会上,奴隶都必须完全依赖他们的保护人。大部分的时候,奴隶会被一致的对待,然而比起其他阶层仍然是较差的对待。奴隶的芒戈主子为了确保他们的忠诚度,其实也会透过施加有限度的同化来维持社会稳定,例如提供他们一些土地和伴侣;而且做为自己的财产,芒戈主子也有义务保护他的奴隶免于别人的虐待或剥削。[1]

产业与生活

劳力分配

芒戈男性负责管理他们的家庭、建造房屋、制作各种用途的工具与武器,协助整理田地或作物,主要的工作还是狩猎捕捉野生动物。芒戈女性除了必须烹饪食物、处理家务、照顾孩童,还得负责采集野生植物、播种、锄地、收割作物,几乎大部分的农活,每当干季的时候,溪水水位降到最低之际,又需要她们投入捕鱼工作。[9]

狩猎采集业

 
油棕

借由狩猎采集取得自然资源一直是一种重要的生计活动,芒戈人可以从赤道雨林中获取种类繁多的食物与用品,诸如水果、野菜、蕈菇、蜗牛、可食昆虫(毛虫、白蚁),还有很多植物的根部可制成饮料、香料或药物,其中油棕的副产 品特别重要。传统上,小型动物以绳子套索制成的陷阱捕捉,大型的动物,像羚羊、野猪甚至大象这样的,都是由男人组成狩猎团追踪,并用网子、弓箭和长茅猎杀。芒戈社群每过一年左右的时间会发动一次小型的年轻男子团猎,而特殊节庆时通常会有跨部落的狩猎活动。[11]

农业

大约在十九世纪以后,农业开始变成芒戈人生计活动中更重要的一部分。早在十六世纪时,葡萄牙人就将玉米花生豆子引入中部非洲,并扩大已有的芋头香蕉油棕等作物的种植。现今芒戈人在住宅旁小块的空地栽种小香蕉、辣椒(具医疗作用)或蔬菜,而主要作物,像芋头和香蕉则种在较大面积的田地中,距离住宅通常有一些距离。芒戈人实行定期弃田的游耕式农业,每块地经过大概三到五年的耕种时间以后,就要开始准备整理新的田,原来的地又重新被热带植披覆盖。[12][13]

商业

根据历史学家Samuel Nelson的研究,在十八世纪的时候,欧洲人开始将国际奴隶贸易还有象牙贸易的魔爪深入刚果盆地,只有芒戈人几乎是唯一只受到最低限度影响的族群。但是到了十九世纪他们还是直接被其冲击,当贸易的庞大利益吸引外人第一次进驻盆地,最终导致比利时殖民者1880年代完全征服刚果。在殖民的过程中,芒戈人就像大部分其他非洲族群一样,调整他们的生产模式,适应与国际橡胶油棕木材贸易有关的各种需求和机会。芒戈人在刚果盆地的跨族群贸易中也是非常活耀的参与者,他们沿著刚果河畔,用农作物和雨林资源跟拥有船只的族群换取鱼和进口货物。[2][8]

 

信仰与节日

原始信仰

芒戈社会到今天基本上都仍以原始信仰为主,他们相信许许多多的精灵和神祇存在,其中包含一个最高的主神(Mbombianda),但是芒戈人通常不会特别祭祀祂,只不过有时可能会召换祂施行诅咒。所有这些超自然存在都必须透过已故的长辈和亲属作为中介才能感知到,所以祖先崇拜是芒戈传统信仰的核心,人们无论是祈求儿女健康、战争胜利或旅途平安都是向祖灵提出的。由于这种强调祖先崇拜的传统,家族中的长老因此凸显出特殊的宗教功能,每个家族的祭祀祖先仪式主要都是长老参与下进行的。[1]

巫术

巫术的实行是包括芒戈在内所有刚果传统信仰的共通点,人们面对生活中大多数的不幸诸如疾病、不孕、厄运或是贫穷时都会依靠巫术,施法下咒抵抗它们。巫术可以双向操作,所以人们得到显著的好运或是成功就会连结上有益的咒语、护身符,也常常把不幸归咎于敌人的忌妒、野心和憎恨。巫师当然比村里其他人还更能掌握巫术的运用,因此在芒戈社会中拥有较高的地位。 除了巫师、长老以外,芒戈传统信仰里还有一种宗教职业人员-先知,他们被相信能够操纵神灵力量,并凭此能力帮助和伤害人们。 芒戈人相信许多疾病都是恶灵在作祟,他们认为巫师和巫婆可以透过与神灵交流,制造出强力的符咒和法术驱除恶灵,这是芒戈社会最常见的疾病处方。[1]

习俗

芒戈夫妻在妇女怀孕期间禁止食用任何被野生动物杀死的动物,他们认为这种行为将会无形中伤害为出生的婴儿。生下头胎的妇女在分娩以后必须与丈夫隔离一小段时间,时间长短依个人所需,期满后家族成员会为她举行一个节庆。孩子出生后到了一定年龄还会有命名及割礼仪式,命名是属于孩子父亲的权力,而且通常芒戈人比较偏好采用父方亲属的名字给予新生儿。有时候妇女如果遭遇难产,原因会归咎于死去的人在攻击与他同名的新生儿,芒戈人认为只要改名就可以度过难关了。

部分地区的芒戈人会举办一种节庆,叫“更衣节”(Bolúmbú),类似女性的成年礼。女孩的两位亲属会将她平常穿著的衣物脱去,穿上一件高价值的毛皮,通常是有条纹的羚羊皮或花豹皮,披挂在身体前后,象征成熟。

 
知名芒戈裔歌手Jupiter Bokondji英语Jupiter Bokondji

每一个氏族都会指定一块地用作集体墓园,埋葬死去的成员。男性死者的埋葬不用举办仪式也没有什么特别规矩,但若是嫁进氏族的妇女死者,其尸体必须经过特殊仪式移送回她的原生氏族的墓园。然而,一位丈夫有时也可以将他的妻子埋葬在男方氏族的墓园,如果他取得了氏族的同意,这往往意味著他得为此支付特定的费用。因为一对配偶政治上分属于不同氏族,所以向死去的另一方哀悼存在一些禁忌,而且另一方死后不能马上去他墓园哀悼,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隔离。[10]

艺术与文学

芒戈人的思想、道德原则与社会现实都反映在芒戈文化上,特别是他们丰富的口传艺术,内容包含各式各样的历史故事、民间传说谚语、诗文以及歌曲。传统的故事通常都围绕著某些道德寓意和生活智慧,算是芒戈孩童基础教育的一部分。谚语的主题涉及社会的各个层面,但是最常强调的还是家庭的重要性、尊重权威以及社会成员间互相的责任义务。芒戈地区过去普遍盛行人体装饰艺术,除了配戴鲜艳的珠子、金属环、佩刀等等饰品,最崇尚刺青。男性女性都会刺青,但是女性中间比较常见,对女性而言,刺青被认为可以催发性欲,所以常常刺在性器官附近。

芒戈人传说有一种矮人状的生物居住在丛林里,他们相信是人的灵魂变成的鬼怪,叫做“Eloka”。根据传说,这些生物在丛林中徘徊,拥有强大的咒术与恶毒的爪子,它们只吃人类的肉体,平常栖息在树洞内,长满草胡子,身著树叶衣,是死神“Ilela”的仆人,身上戴著一种铃铛,可以用来施咒害人。[1]

现况

面对现代化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芒戈部族渐渐地融入了更大的国家体系里,尤其在刚果民主共和国战乱较少的东部,各个传统部族地区间的经济政治社会整合程度正在不断提高,这是大时代大环境的趋势。最明显的现代化影响要属国家经济体系的扩张,芒戈人近几年来发生许多人口迁移的现象,开始大规模从事采矿劳工,因为刚果民主共和国素以丰富的天然资源见称,也只有矿业是该国目前唯一比较优势、发展较良好的产业。

著名人士

歌手Jupiter Bokondji:金夏沙出生的芒戈裔歌手,在德国世界音乐乐坛发展,音乐风格融合了芒戈传统民谣和欧洲式摇滚,传承传统同时也不失创新,拥有乐团Okwess International,在德国颇负盛名。

参考文献

  1. ^ 1.0 1.1 1.2 1.3 1.4 1.5 "Mongo" by Ronald Johnson, in the Encyclopedia of World Culture, Vol. 9, Africa and the Middle East, 1995. John Middleton and Amal Rassam, eds. MacMillan Reference, USA.
  2. ^ 2.0 2.1 2.2 Nelson, Samuel H., 1994. Colonialism in the Congo Basin, 1880-1940. Monographs in International Studies. Africa Series, no. 64. Oslo: Oslo University 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Studies.
  3. ^ Welmers, William E., 1971. “Checklist of Language and Dialect Names.” In Linguistics in Sub-Saharan Africa, edited by Thomas A. Sebeok, 759-900. Current Trends in Linguistics Series, 7. The Hague: Mouton.
  4. ^ Hayes, Curtis W., Jacob Ornstein, and William W. Gage, 1977. “Appendix: Languages of the World.” In ABC's of Languages and Linguistics. Silver Springs, Md.: Institute of Modern Languages.
  5. ^ Gordon, Raymond G., Jr. (ed.), 2005. Ethnologue: Languages of the World, Fifteenth edition. Dallas, Tex.: SIL International. Online version: http://www.ethnologue.com/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6. ^ Reid, Rev. Alexander James, 1979. The Roots of Lomomba: Mongo Land. Hicksville, N.Y.: Exposition Press.
  7. ^ Birmingham, David, and Phyllis M. Martin, eds. , 1983. History of Central Africa. Vol. 2. New York: Longman.
  8. ^ 8.0 8.1 Fetter, Bruce, 1983. Colonial Rule and Regional Imbalances in Central Africa. Boulder, Colo.: Westview Press.
  9. ^ 9.0 9.1 9.2 9.3 Jewsiewicki, Bogumil, 1981. “Lineage Modes of Production: Social Inequalities in Equatorial Central Africa.” In Modes of Production in Africa: The Precolonial Era, edited by Donald E. Crummy and Charles C. Stewart, 93-113. Beverly Hills, Calif.: Sage Publications.
  10. ^ 10.0 10.1 10.2 Hulstaert, Gustave E.Vizedom, Monika B. 1938. Marriage among the Nkundu. Bruxelles: Librairie Falk fils, Georges Van Campenhout, Successeur.
  11. ^ Vansina, Jan, 1979. “Finding Food and the History of Pre-Colonial Equatorial Africa: A Plea.” African Economic History 7:9-20
  12. ^ Sato, Hiroaki, 1983. “Hunting of the Boyela, Slash-and-Burn Agriculturalists, in the Central Zaire Forest.” African Study Monographs Vol. 4, Kyoto University.
  13. ^ Miracle, Marvin, 1967. Agriculture in the Congo Basin: Tradition and Change in African Rural Economies . Madison: 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