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春季攻势
皇帝会战(德语:Kaiserschlacht),又称作鲁登道夫攻势(法语:offensive de Ludendorff)或春季攻势(德语:Frühjahrsoffensive),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由德意志帝国于西方战线发动的连续攻势,达到自1914年以来挺进幅度最深的成果。这场攻势发动的起因为:德军意识到必须在美国挟压倒性的物资和人力优势进驻欧陆前击败西线的协约联军,这是德国在战争中最后的机会,同时也因为东线在俄罗斯帝国退出战争后可集中实力发动攻击,约有50个师得以释出并取得数量优势,在质素上也较西线的德军为佳。
皇帝会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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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世界大战西方战线的一部分 | |||||||
德军于1918年初的占领地(粉红色地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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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战方 | |||||||
德意志帝国 |
法兰西共和国 美利坚合众国 葡萄牙共和国 义大利王国 比利时王国 | ||||||
指挥官与领导者 | |||||||
保罗·冯·兴登堡 埃里希·鲁登道夫 威廉皇储 马克斯·加尔维茨 鲁普雷希特王储 阿尔布雷希特公爵 |
费迪南·福煦 菲利普·贝当 埃米尔·法约勒 路易·德斯佩雷 保罗·迈斯特 爱德华·卡斯泰尔诺 道格拉斯·黑格 阿尔贝一世 | ||||||
兵力 | |||||||
192个师[1] 3,438,288名士兵[1] 764,563匹马[1] 13,932门火炮[1] 3,668架飞机[1] |
158个师 | ||||||
伤亡与损失 | |||||||
688,341人[2] |
: 433,000人[3] : 418,374人[4] : 7,000人[5] : 5,000人[6] 总共: 863,374人 |
这场攻势分作4个阶段,代号“米夏埃尔”(Michael)、“格奥尔格特”(Georgette)、“格奈泽瑙”(Gneisenau)和“布吕歇尔-约克”(Blücher-Yorck)。米夏埃尔作战是这次行动的主攻,目的在突破盟军防线,包围于索姆河至英吉利海峡的英军并将其歼灭。德国认为一旦此行动成功,法军将有可能提出停战。其他行动皆为米夏埃尔攻势的辅助作战,为的是牵制索姆河上其他盟军的行动。然而皇帝会战本身缺乏确立的战略目标,当攻势开始时目标的选定一直在根据战场状况而变化。相比下盟军的主力都集中于重要的地区,如亚眠的铁路枢纽和海峡的港口,而撤离了德军占领、长期受战火破坏、并无战略价值的地区。
德军在攻势中遇到机动力不足、后勤运输无法赶上前线部队的问题,以至于无法即时扩大战果。担任攻势矛头、快速移动的突击部队无法携带足够维持自己战力的粮食与弹药,由于缺乏补给,德军的攻势日益减弱。到了1918年4月后半,德军对联军的威胁力量已消失,前者地面部队已伤亡惨重,是否能固守占领地、保住战果也成了非常大的问题。到了1918年8月联军使用新型战术和火炮武器,发动反击的“百日攻势”,将德军自皇帝会战占领的土地上逐出,不久德国的兴登堡防线崩溃,德意志帝国解体,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
德军的准备
战略
德军高层,尤其是最高陆军指挥艾里希·鲁登道夫将军,承认德军已无法再继续打消耗战,但并不打算放弃西线的战争,认为至少要与联军达成一个“合理”的停战协议。虽然鲁登道夫并不确定美国是否会派遣大量兵力,但在1917年11月11日陆军参谋长的会议后,鲁登道夫决定在西线发起一个决定性攻势[7],而德国政府和参谋长保罗·冯·兴登堡元帅则并未参与计画细节。经过战术考量后,攻势决定于圣康坦由米夏埃尔作战发起,击溃该处的英法两军并突袭北阿拉斯。此区的地面经过冬季和春季骤雨后将会干得很快,其地形能使攻势推进更为容易,同时这里也是战线上英法两军最薄弱处。
攻势的目标并非单纯的抵达英吉利海峡,而为突破防军防线、席卷英军南面侧翼的部队,将其压迫到海峡港口,若顽抗就歼灭之。更进一步扩大战果的行动还有乔治特作战和火星作战,用以打击更北方因为麦克尔作战而被分割、于比利时和法国的联军部队,这些行动在规模与重要性与后者相较为小[8]。攻势前作战目标的变化不断显示德军高层并未有明确的战略目标,而任何一个实际上重要的战略要地如海峡港口、亚眠铁路枢纽都比德军计画中更有机会占领[9][10],但并未加入其占领目标中。
后勤上的限制
由于德国在战争期间中后勤运输的脆弱,显示出在这次攻势里,其效率将会是决定性的关键,尤其是米夏埃尔行动将会重蹈1914年施利芬计画的覆辙—德军步兵战斗推进的距离过长,离铁路物资补给站相隔过远,致使后继无力。突击部队为攻势的先锋部队,本身却没办法携带足够的补给维持连续战斗的能力,这将导致挺进速度减慢,违反其原本希望快速进攻的意图。德军的解决方案为从后方运补后勤资源来维持冲力,然而这并未实现。补给运输速度跟不上攻势进展,这让联军在德军力量减弱时重整部队、给予兵力较弱的区域支援[11]。还有另一个问题是,德军试图占领的地区已在1916年索姆河战役和1917年2月和3月撤退到兴登堡防线途中的焦土政策而毁坏殆尽,许多基础设备都受到破坏、通信困难[12]。
新型战术
德军集中精锐人员,组成一个个突击部队单位,最后形成了几个完整的师,使用新型的“渗透战术”(由奥斯卡·冯·胡提尔发扬,因此又称“胡提尔战术”),突破敌人防线并绕过坚强据点,交由后面跟上的部队来扫荡。突击部队的目标是攻击敌军后方的指挥部、炮兵单位和补给站,并快速占领领土[13]。这种编制令德军在初次攻击时获得优势,但因为担任先锋与主力,突击部队有相当高的伤亡比例,而剩馀的部队也因为状况佳的单位都编制到前者,造成整体素质低落。德军部队也无如骑兵的机动单位,可用来快速扩大战果。这个战术错误意味著德军必须以步兵的步调来进行攻势,结果就令部队精疲力尽[14]。尽管突击队的攻击十分有效,后续跟上的部队在旧式的战斗中仍得承受大幅的伤亡[15]。
为达到初期战线的突破,炮兵中校格奥尔格·布吕歇穆尔(Georg Bruchmüller)研发了新式的“炮兵华尔兹”(Feuerwalze)的战术,用作效益高又经济性的炮兵攻击方式[16][17]。此分作三个阶段:短而急促的对敌方通讯与指挥部发动炮击、摧毁他们的炮兵阵地和最后一步骤—攻击他们前线的步兵部队,炮击行动通常是短暂的以保留造成奇袭的效果。布吕歇穆尔的战术于1918年已能实施,此时的德军有足够的弹药和大炮来发动这种攻击。
协约联军的准备
防御战术
联军方面,他们在战线布下了纵深,减少了前线部队的数量和将后备军与补给物资挪到德国炮兵射程之外,这种纵深布署取自于1917年德军的防御方式,联军将前线称为“前哨区”(outpost zone,后来改称“前方区”(forward zone)),只有布署少量狙击手、侦察兵和机枪手。在此区之后、德军炮兵射程之外的地区为“战斗区”(battle zone),为联军为阻挡任何德军可能的攻势而坚强固守的区域,更后面则准备了战略预备队,称作“后方区”(rear zone),用来阻挡德军部队的渗透和反攻。英国步兵师(有九个步兵营)布署了三个营在“前哨区”、四个营布署于“战斗区”和两个营在“后方区”[18]。
然而,这种战区设置的管理并非联军部队全都采用,特别是是近期才由法军刚接管的英国第5军团,其防御体系不全、太少的部队以至于无法构成一个完整的纵深。“后方区”仅有简单的纸上标示、“战斗区”则以守备营所组成,彼此无法互相支援,令突击部队得以渗透成功、将他们分隔以逐一击破。
米夏埃尔
1918年3月21日,德军对英国第4军团和第三军团右翼发动攻击。
3月21日清晨4点40分,德军火炮开始射击。轰炸面积覆盖超过150平方英哩,为整场战争中最大的弹幕射击。超过1,100,000发弹药在五小时内射出……[19]
德军攻击部队由北到南为奥托·冯·贝罗指挥的第17军团、格奥尔格·冯德马维茨(Georg von der Marwitz)的第2军团和奥斯卡·冯·胡提尔的第18军团,以及支援胡提尔的一个军(自第7军团中分出)。虽然英军大致上知道攻势的地点和大略时间,但强大火力的攻击与轰炸,联军还是受到了相当的奇袭。德军也很幸运,由于早上攻击时多雾,领头攻击的突击部队渗透到英军领地而未曝光。
攻势发动第一天结束,英军已阵亡将近20,000人,并有35,000人负伤,而德军已突破英国第5军团的几个前线据点,仅过两天英第5军团全面撤退。然而英军的撤退却因己方设置的强化据点而包围,反被后来跟上的德军步兵歼灭。英国第3军团的右翼由第5军团所分割,也被迫撤退以免德军从侧翼包围。
然而如上所述,鲁登道夫没有正确应用突击部队的战术,他缺乏配合此新型战术的连贯战略,他对集团军司令鲁普雷希特说道:“我们在防线上切出一个缺口,随之停止”,鲁登道夫的问题在于战略上重要的地区联军驻扎兵力亦越多。德军的大部分力量都浪费于没有战略意义的地区,因为如此,鲁登道夫的部队在攻击英军逐渐稳固的防区时就已筋疲力竭。3月28日于阿拉斯地区,鲁登道夫发动经过仓促攻击准备的火星作战,对英国第3军团的左翼发动攻击,试图扩大联军防线的缺口,但反遭击退。
德军仅突破英法两军边界北部一点点,法军最高统帅菲利普·贝当将军过晚回应英军最高统帅道格拉斯·黑格与英国政府向当地英军派出增援部队的要求。联军将费迪南·福煦任命为联军在法国的最高统帅,随后更成为联军在各区部队的最高指挥官。
经过几天后,德军的攻势开始减弱,步兵精疲力尽、后方的火炮和补给也跟不上前方的部队。英法和澳大利亚军则退到亚眠重要的铁路中心,并逐渐加强了防守力量。试著占领亚眠的行动失败后,鲁登道夫于4月5日下令终止米夏埃尔作战。从此次行动来看,尽管德军发动了庞大的攻势、以素质高部队高伤亡换来的皮洛士式胜利、重要的亚眠和阿拉斯仍还在联军控制之下,而新占领的领土则难以通过,主要是因为1916年索姆河战役双方发射的弹壳破片造成极度崎岖的地形,同时也让该地区难以进行防守战来阻挡随后联军的反击。
联军损失近255,000人(法国、英国、英联邦和美国部队加起来共计)、1,300门火炮和200辆坦克[20],这些损失很快可以由英国的工厂或美国的人力获得补充;德军则约损失239,000人,其中许多为精锐的突击部队,是无可取代的[20]。从士气的角度来看,德军初期获得成功所感到的喜悦很快就转为失望,很明显的,这次攻势并未取得决定性的战果。
乔治特
米夏埃尔作战迫使英军防守亚眠,并从阿兹布鲁克利用铁路抽离兵力,这使得加来海港、滨海布洛涅和敦刻尔克的防守变得很脆弱,德军后来就成功威胁此区英军的防区并歼灭之。
乔治特作战于4月9日在一阵“炮兵华尔兹”后随即发动。面对德军主攻势首当其冲的是历经一年壕沟战、疲倦不堪且预定由状况良好的英军部队替换的葡萄牙远征军。尽管守军已损失超过7,000人,葡萄牙军和与其北侧翼的英军仍蜂拥而出、顽强抵抗,南侧翼的英军也成功守住了拉巴西运河[需要解释](La Bassée Canal)。隔天,德军加强了北部攻击的力度,迫使阿尔芒蒂耶尔的守军在面临包围前匆忙撤退,并占领了梅森岭。当天结束,英军仅剩少数几个的后备步兵师人员在把守利斯河的防线。
由于没有法国援军,德军有机会在一星期时间里推进剩下24公里通往港口的路程。英国远征军(BEF)总司令道格拉斯·黑格于4月11日发布“当日命令”,宣布:“与我们背后的墙一起,相信我们理想的正义,我们每一人都要战斗到底。”
但德军的攻势因为后勤补给和暴露的侧翼危险而告罄,英、法、美和澳新军团的军队阻断了德军的进攻,鲁登道夫因此于4月29日下令终止乔治特作战。
这场行动里,双方约有110,000人阵亡与受伤[21]。同样地,最后的战略成果也令德军失望,阿兹布鲁克仍在联军控制之下,而德军则占领受敌军三面环绕而难以防守的突出部。英军放弃了先前夺取但占领成本高、价值低的伊珀尔地区,腾出了几个师来对付德军的攻击。
布吕歇尔-尤克
当乔治特作战停止时,一个新的攻击行动再度发起,目标为吸引法军远离海峡港口,让德军在北部的行动有新的进展。战略目标为分割英法两军,并在美军抵达战场前获得决定性胜利。
德军于5月27日在苏瓦松与兰斯一地发动攻击,该处的防守是由6个久战疲倦的英国师担任,而他们此时还处于修整中的状态,同时因为法军第6军团丹尼斯·奥特斯特·迪切涅(Denis Auguste Duchêne)将军的个人固执,此区的防御体系并没有纵深的设计。从结果上来说,“炮兵华尔兹”对联军的战线非常有效,除了少数几个明显的特例—崩溃。迪切涅将军将部队全部集结到前线的战壕中,因此后方并无当德军突破时可抵御的预备队。仅英法两军在侧翼抵抗,德军似乎有突破马恩河的可能性。
双方损失近乎相当,联军伤亡137,000人,而德军直到6月6日则为130,000人[22],同样地,德军损失的又大部分是难以取代的精锐—突击师。
格奈森瑙
鲁登道夫试著以西向的格奈森瑙作战扩大布吕歇尔-尤克作战的行动,吸引更多南部与和德军突出部相连的联军部队。法军曾从俘获的德军中收到此攻击(法国埃纳省马兹河战役(法语:Bataille du Matz),参见埃纳会战)的消息,而他们所做的纵深防御也减少了于6月9日德军弹幕轰击的影响。尽管如此,德军投入21个师于长37公里正面的攻势仍令人印象深刻,因为法美两军的激烈抵抗,德军仅挺进14公里。6月11日于贡比涅,法军突然以4个师和150辆坦克的兵力发动反击,德军感到惊讶而中断了攻势,格奈森瑙作战也于当日叫停。
这次作战一共造成35,000名联军和30,000名德军损失。
德军的最后攻击
鲁登道夫于7月15日发动德军的最后攻势,试图吸引法兰德斯以南的联军部队和扩大布吕歇尔-尤克作战以东的突出部。德军兰斯以东的攻击受阻于法军的纵深,虽然德军兰斯西南部的部队成功跨过了马兹河,但法军于7月18日在突出部以西发动大规模攻势,威胁切断德军的突出部,尽管鲁登道夫成功挡住这个攻击并成功撤退突出部的部队,但盟军已看透德军的情势,发动了百日攻势,夺回德军占领的区域,最终结束战争。
对战略的冲击影响
皇帝会战的连续攻势令德军在一战中曾占领了大片的领土。然而德军并未取得胜利,相反地,德军人力枯竭、士兵疲倦并置于战场上,令联军得知此状况。而占领地的增加也意味著德军必须巩固、抵抗联军增援兵力的战线变长,特别是形成突出部的形式更难防守。在六个月内,德军士兵数量从510万降到了420万人,人力资源耗尽。德军最高统帅部估计,每个月必须要有20万人用作补充兵力,然而即使将服役年龄降至18岁,也要一年才能征得30万的新兵。更糟的是,他们已失去其军队精锐:用作渗透战术的突击部队。即使如此,德军还约有100万士兵于东线,最后也一直到战争结束,试图令德意志帝国可在欧洲抵抗更久,并继续持有政治野心。
联军虽然受到大量损失,但没有战败。在任命福煦为联军最高统帅后,原本不协调统一的联军作战情形已有好转,增进了其效率。而美军第一次以单独部队证明己方的能力,他们的出现也弥补了历经四年作战、人力缺乏的英法两军。
资料来源
- ^ 1.0 1.1 1.2 1.3 1.4 (英文)Osprey出版,1918 Kaiserschlacht, ¨The Final German Offensive,第16页
- ^ Churchill, "The World Crisis, Vol. 2", p.963. German casualties from "Reichsarchiv 1918"
- ^ Churchill, "The World Crisis, Vol. 2", p.963. French casualties from "Official Returns to the Chamber, March 29, 1922"
- ^ Churchill, "The World Crisis, Vol. 2", p.963. British casualties from "Military Effort of the British Empire"
- ^ Edmonds, Davies & Maxwell-Hyslop 1995,第147–148, 168页.
- ^ Le souvenir de la 1ère GM en Champagne-Ardenne – Le cimetière italien de Bligny présenté par Jean-Pierre Husson. www.cndp.fr. [2 September 201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1-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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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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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ray, Randal (1991) Kaiserschlacht, 1918: The Final German Offensive, Osprey Campaign Series 11, London: Osprey, ISBN 1-85532-157-2
- Griffith, Paddy (1996). Battle Tactics of the Western Front: British Army's Art of Attack. 1916–18. Yale. ISBN 0300066635.
- Keegan, John (1999) The First World War, London: Pimlico, ISBN 9780712666459
- Marix Evans, Martin (2002) 1918: The Year of Victories, Arcturus Military History Series, London: Arcturus, ISBN 0-572-02838-5
- Middlebrook, Martin. The Kaiser's Battle: 21 March 1918: The First Day of the German Spring Offensive. Penguin. 1983. ISBN 0-14-017135-5
- Simpson, Andy. The Evolution of Victory: British Battles of the Western Front, 1914-1918. Tom Donovan, 1995. ISBN 1-871085-19-5
- Robson, Stuart. The First World War. Longman. 2007. ISBN 978-1405824712
- Zabecki, David T. (2006) The German 1918 Offensives. A Case Study in the Operational Level of War, London: Routledge, ISBN 0-415-35600-8
延伸书目
- Pitt, Barrie [1962] (2003) 1918 The Last Act, Pen & Sword Military Classics series, Barnsley: Pen and Sword Books Ltd, ISBN 0-85052-974-3
外部链接
- Journey's End, a play set during the early stages of the offensive
- Spring Offensive, a poem by Wilfred O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