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度
陈守度(越南语:Trần Thủ Độ/陳守度;1194年—1264年[1]),越南李朝末年权臣,亦是越南陈朝实际建立者。陈守度出身于即墨乡(在今越南南定省)的豪族,并且为李朝的外戚权贵,获任殿前指挥使,操纵朝政,后来安排从侄陈煚与李昭皇(李朝末帝)结成连理。1226年初,迫昭皇退位给陈煚,建立陈朝。陈守度曾残酷对待李朝皇室遗族,主理国事近四十年之久,对陈初政局发展有一定建树。后世学者,如近现代的陈重金(即陈仲金),便称他为既残暴,又肩负重任的“奸雄”。
陈守度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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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号 | 尚父太师忠武大王 | ||||||||||||
出生 | 李高宗天资嘉瑞八年 1194年 | ||||||||||||
逝世 | 陈圣宗绍隆七年 1264年(69—70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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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
陈守度的先世陈京是中国福建人(或桂林人),后来移居到越南的即墨乡(在今越南南定省),并世代“以渔为业”。陈守度即为陈氏族人,亦为陈朝首位皇帝陈煚的从叔。[2]他的父亲后来被封为弘毅大王(越南语:Hoằng Nghị Đại Vương/弘毅大王),祖父陈果(越南语:Trần Quả/陳果)就是陈宁祖陈翕的弟弟[3]。
继承权力
李朝后期,陈氏家族领袖陈李凭着“渔业致富,旁人归之,因有众”,并把女儿嫁给太子李旵(日后的李惠宗)。[4]其后,建嘉三年至六年时(1213年至1216年)陈氏领袖陈嗣庆(陈李之子)起兵控制朝廷,他的妹妹获册立为皇后。[5]据《越史略》卷下的记载,在是次起兵中,陈守度亦有参与其中,甚有表现,曾击破协助李氏朝廷的段尚军队。[6]后来李惠宗患病,“渐发狂”,“政事不决”,国政乃由陈嗣庆执掌。[7]
建嘉十三年(1223年),陈嗣庆死,次年(李朝建嘉十四年,1224年),李惠宗“疾日滋”(病况日益恶化),于是“独委任指挥使陈守度领殿前诸军扈卫禁庭”,“政事一听裁决”。陈守度便成为李氏朝廷中的主要权臣。[8]
建立陈朝
安排陈煚与李昭皇成亲
建嘉十四年(1224年)十月,李惠宗传位于女儿李佛金,是为李昭皇,时年仅七岁。天彰有道二年(1225年)十月,陈守度与太后陈氏(陈李之女)勾结,日夜谋划夺取李朝帝位,便召选官员子弟入宫侍奉昭皇,由其侄陈不及为“近侍署六局祗候”、陈佥为“祗应局”、陈煚为“正首,侍候于外”(时年八岁),而陈守度本人则兼为“知城市内外诸军事”。[9]
不久,李昭皇与陈煚感情渐好,但陈守度仍未感放心,“恐事泄并诛”,担心朝廷上仍有反对势力会对其不利,因而为昭皇、陈煚安排了一个闭门婚礼,其情形据《大越史记全书》所述如下:“(陈守度)自率家属亲戚入禁中,守度闭城门及诸宫门,令人守之,百官进朝,不得入。守度遍告曰:‘陛下(李昭皇)已有尚矣(已与陈煚结成姻亲)。’群臣皆曰诺。”于是,李朝上下便在陈守度控制之中。[10]
陈氏代李
在陈守度即将实行以陈代李之际,上皇李旵曾向人透露他担心李昭皇“以一阴而御群阳,众所不与,必致悔亡”,有意“远法唐尧”,“择其贤者而授之”,又说自己看中了“太尉(陈煚之父陈承)仲子某(陈煚),年虽冲幼,相貌非常,必能济世安民”。陈承对此有所疑虑,深恐这纯属试探,陈守度劝说陈承,指出上皇李旵是“真让”,且机不可失:“假如上王有子,反欲逊于二郎(陈煚),揆之于义,则不可奉诏。今以无嗣,欲择贤而付之,此乃上王远法尧舜之真让,又何疑哉?况天位不可久旷,而上王逊避之意已决,别选他姓为嗣,虽欲不臣事之,其可得乎?且上王以二郎为嗣,乃天意也。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于是便作出了透过“禅让”取得帝位的决定。[11]
掌握大权
权力分配
陈氏家族虽能取李氏而代之,但当时的大越国内动乱频繁,如段尚割据洪州的唐濠之地、阮嫩在北江地区自立为王,自李朝晚年以来也未能收拾。陈守度在开国之际,成为国尚父、掌理天下事,换言之就是可以主宰朝廷运作。他为了巩固陈朝根基,乃于开国之际,说要在权力架构上作一番调整。他提到:
“ |
今盗贼并起,祸乱日滋,段尚据东,阮嫩据北,广威大远,亦未削平,李家衰弱,国势倾危,昭皇女主,不克负荷,托以二郎(陈煚),未谙国体,政事多缺,国祚初开,民心未服,其祸不小,我虽叔父,不识文字,东驰西骛,以捍盗贼,不如且劝圣父(即陈煚父亲陈承),权摄国政为上皇,后一二年,天下一统,复政二郎。[14] |
” |
陈守度的用意,就是国政事务由身为“上皇”的陈承负责掌管,而他自己则亲自督师,平定内乱。建中二年(1226年)正月,陈守度就任“太师统国、行军务征讨事”。[2]
对李氏皇室的处置
陈朝建立后,李朝的上皇李旵在人们心目中尚有一定声望,据《大越史记全书》的记载,李旵在一次出游时,“百姓争趋视之,有恸哭者”。陈守度害怕“人心怀旧生变”,因而在建中二年(1226年)正月,即陈朝建立后的不久,安排李旵到真教禅寺居住,号“惠光大师”。但李旵仍保持机警,“佯为奉事,内实谨守”。后来陈守度经过该寺,见李旵正踞坐拔草,陈守度便说:“拔则拔深根。”李旵已有所领会。不久,八月十日(西历9月3日)[12],陈守度派人到李旵处,李旵知其来意,便到后园自缢而死。其后,陈守度作出慈悲的姿态,“令百官临哭”,并为之安排丧礼,“鏧城南壁为门出柩,就安华坊火化。藏其骨于宝光寺窣塔,尊朝号曰惠宗”。对于陈守度之杀害李旵,后黎朝史官吴士连曾作出猛烈抨击:“既取人国,又弑其君,不仁之甚也”,“守度以此为谋国尽忠,殊不知天下后世皆指为弑君之贼,况又为狗彘之行哉!”[15]
陈守度杀李旵后,李氏一众宗室都“怏怏失望”,深感不忿,陈守度便大肆杀戮李氏宗室。天应政平元年(1232年)冬,李氏一族到华林乡太堂村(今越南北宁省)[16]拜祭先代皇后时,陈守度暗中命人先挖深坑,在上面盖房屋,等到李氏族人在内饮酒正酣时,便发动机关将他们活埋。[17]
李氏的女性亲族及宫女,则将之嫁到“诸蛮酋长”。而李旵的皇后陈氏(陈李之女)则被降为天极公主,嫁给陈守度。[15]又因陈太宗的皇后李佛金未诞下儿子,陈守度认为“宜冒取之,以赖其后”,便于天应政平六年(1237年),降李佛金为“昭圣公主”,又将陈柳(陈太宗兄)之妻顺天公主嫁予陈太宗为皇后。此举引起陈柳极为不满,并发动叛乱,但不久被平。陈守度迫侄改娶的举动,受到后黎朝初年史家潘孚先所谴责,认为“(陈煚)乃听守度之邪谋,夺兄妻以为后,毋乃斁彝伦,以启淫乱之端乎!”[18],
陈守度为了“绝民之望李氏”,又于天应政平元年(1232年)六月,藉陈朝皇族的元祖叫李,须要避讳,因此改李为“阮”。[17]
内乱结束
陈守度为维持陈朝政局稳定,于立国之初,建中二年(1226年),任“太师统国、行军务征讨事”,领兵讨伐各地动乱。当时在伞圆山、广威山等地诸蛮互相侵扰,陈守度先调军平定。但割据北江的阮嫩和洪州的段尚仍相当强大,未易降服。于是,陈守度封阮嫩为“怀道王”,将北江一带县份给予阮嫩。又欲约定段尚,进行册封,但因段尚负约而不果。[2]
其后,建中四年(1228年),阮嫩攻灭段尚,尚子段文携家眷投降陈朝。然而阮嫩亦声威大振,守度甚为忧虑,分兵防御。其后,阮嫩于建中五年(1229年)病死,于是大越国归于一统。[19]
抵抗蒙古
元丰七年十二月十二日(1258年1月17日),[12]蒙古帝国将领兀良合台领兵侵入大越国境,陈太宗皇帝御驾亲自抵抗,不利,退至天幕江(在今越南兴安省),国都昇龙失陷。在这危急之际,太宗皇帝亦感到气馁,并问陈守度应当如何。陈守度回答说:“臣首未至地,陛下无烦他虑”,鼓舞皇帝必须再战。不久,十二月二十四日(1月29日),[12]陈太宗皇帝与太子陈晃,在东步头击败蒙古军队,蒙古军撤退,战事告一段落。[20]
主张守法
陈守度具备守法的思想,并身体力行。《大越史记全书》记载了两件事来加以反映。
陈守度的妻子陈氏一次乘坐肩舆,正欲经过禁阶时被把守的军校阻止。陈守度最初听妻子提起时大怒,下令捉拿军校。但到陈守度当面细心盘问,军校亦以实情对答后,守度便赞道:“汝居卑职,而能守法,我有何言?”并以金帛打赏。
另有一次,是陈守度妻子陈氏向他要求找某名男丁替她办事,守度当时只点头回应。到寻找该名男丁来时,该人欣然前来。陈守度感到怀疑,认为他可能曾私谒请托,便说:“汝以公主(陈守度妻)故,得为勾当(办事),非他勾当可比”,于是下令要斩去该人一只脚趾,该人哀呼求退,才获陈守度饶恕。陈守度便从而杜绝了别人向他私谒请托、徇私舞弊。[21]
相信风水、开垦阡陌
陈守度深信风水,曾派风水术士观览大越全国山川,但凡认为是“有王气之处”(可能会出现新王者的地方),便“用方术厌胜之”。又在多个地方进行“塞溪港,开阡陌”的工作。[22]
去世
亲属
- 从兄:陈承。陈太宗皇帝之父。[2]
- 从兄:陈嗣庆。陈承之弟。[24]
- 妻:灵慈国母陈氏(即陈氏容[25])。陈李之女,[4]曾为李惠宗皇后,陈太宗封为“国母”,所享用的舆服仆御,与皇后等级相同。绍隆二年(1259年)正月去世。[26]
- 兄:陈安国。陈太宗曾欲命陈安国为相,陈守度却不以为然,还说了一番话:“安国臣兄也,如以为贤,则臣请致仕(辞退),如以臣贤于安国,则安国不可举,若兄弟并相,则朝廷之事,将如之何?”太宗便打消念头。[21]
- 继女:顺天公主。为灵慈国母陈氏之长女。[24]
- 继女:昭圣公主,生于建嘉八年(1218年)。[7]
- 从侄(兼女婿):陈柳。为太宗皇帝陈煚之兄,亦曾为陈守度继女顺天公主夫婿。后来陈守度安排顺天公主嫁陈煚。[18]
- 从侄(兼女婿):陈煚。即陈朝首位皇帝陈太宗。[2]陈煚又先后为陈守度继女顺天公主和昭圣公主之夫婿。[27]
- 女婿:黎辅陈。昭圣公主于元丰八年(1258年),嫁给大臣黎辅陈。[28]。
评价
陈守度作为越南陈朝的主要缔造者,无论是当代人物及后世史家,均对他予以高度的注视。
在陈守度的时代,因他大权在握,而陈太宗年少,有人便以此向太宗弹劾他说:“陛下幼冲,而守度权移人主,将如社稷何?”太宗随即与弹劾者一起见陈守度,守度却十分同意此一批评,说:“诚如所言”,并赠给钱帛。而陈太宗本人对于陈守度的建树则甚为尊崇,在他还活着的时,已为之“制生祠碑文,以宠异之”。[29]
后黎朝时,编撰《大越史记全书》的史官这样评价陈守度的历史作用:“陈家之制度矣,然规划国事,皆陈守度所为”[2];“守度虽无学问,然才略过人,仕李朝,为众所推,太宗之得天下者,皆其谋力也。故为倚重,权移人主”;“守度虽为宰相,而凡事罔不加意,以此能辅成王业,而令终也。”不过史官亦以道德立场责备他:“然弑君烝后之罪,难逃于后世矣。”[29]
阮朝嗣德帝评价:“守度,陈之功臣,即李之罪人。况为狗彘之行、豺狼之心,立国安能长久乎?然李亦自取其祸,又何责哉?”[30]
近现代越南史家陈重金(即陈仲金)认为,陈守度是有助大越国强起来的“奸雄”:“守度虽胸无点墨,但确实是一个奸雄,刻意巩固陈氏基业,因此无论残暴到何种程度的事,都做得出来”[16];“对于李氏来说,守度确实是一个奸恶之徒,但却为陈氏的大功臣。他肩负许多重任,辅佐太宗平息国内叛乱,并整顿朝政,使当时我南国得以强盛起来,日后才能够抵抗蒙古,以免沦为这个强盛帝国的奴隶。”[31]
注释
- ^ 据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陈纪·圣宗皇帝》所载,陈守度卒于陈圣宗绍隆七年正月,年七十一。兹据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43页。
- ^ 2.0 2.1 2.2 2.3 2.4 2.5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陈纪·太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21页。
- ^ (越南文)TRẦN TRIỀU HOẰNG NGHỊ ĐẠI VƯƠNG VÀ NHỮNG TỒN NGHI. 201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3-07-26).
- ^ 4.0 4.1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李纪·高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10页。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李纪·惠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12-313页。
- ^ 《越史略·卷下·惠宗》,收录于《钦定四库全书·史部》第466册,614页。
- ^ 7.0 7.1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李纪·惠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13页。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李纪·惠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14页;Hội Bảo tồn Di sản chữ Nôm─潘清简等《钦定越史通鉴纲目》正编卷之五,建嘉十四年条,image 40[永久失效链接]。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李纪·昭皇》,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15页;Hội Bảo tồn Di sản chữ Nôm─潘清简等《钦定越史通鉴纲目》正编卷之五,建嘉十四年条,image 41-42[永久失效链接]。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李纪·昭皇》,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15-316页。
- ^ 《越史略‧卷下‧惠宗》,收录于《钦定四库全书·史部》第466册,619页。
- ^ 12.0 12.1 12.2 12.3 台灣中央研究院計算中心─兩千年中西曆轉換. [2009-10-01].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9-04-06).
- ^ 《大越史记全书》的《本纪全书·李纪·昭皇》称禅位日子是“十二月十一日”,《本纪全书·陈纪·太宗皇帝》则称禅位日子是“十二月十二日”,见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16及321页。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李纪·昭皇》,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16页。
- ^ 15.0 15.1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陈纪·太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22页。
- ^ 16.0 16.1 陈重金(即陈仲金)《越南通史》(即《越南史略》)第三卷第六章,北京商务印书馆中译本,83页。
- ^ 17.0 17.1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陈纪·太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26页。
- ^ 18.0 18.1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陈纪·太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28页。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陈纪·太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24页。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陈纪·太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39页;陈重金(即陈仲金)《越南通史》(即《越南史略》)第三卷第七章,北京商务印书馆中译本,89页。
- ^ 21.0 21.1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陈纪·圣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44页。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陈纪·太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34页。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陈纪·圣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43页。
- ^ 24.0 24.1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李纪·惠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12页。
- ^ 东桥寺─越南画报。 互联网档案馆的存档,存档日期2011-11-05.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陈纪·圣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41页。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李纪·昭皇》、《陈纪·太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16页及328页。
- ^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陈纪·太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40页。
- ^ 29.0 29.1 吴士连等《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陈纪·圣宗皇帝》,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硏究所校合本,343-344页。
- ^ 《钦定越史通鉴纲目·正编·卷之六》
- ^ 陈重金(即陈仲金)《越南通史》(即《越南史略》)第三卷第六章,北京商务印书馆中译本,84页。
- ^ 桃木至朗. 《中世大越国家の成立と変容》. 大阪大学出版会. 2011年: 287–290・301–302页. ISBN 978-4-87259-381-5.
参考书籍
参考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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