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麥堅利
威廉·麥堅利(英語:William McKinley,英語發音:/məˈkɪnli/;1843年1月29日—1901年9月14日),第25任美國總統。他領導美國在美西戰爭中擊敗西班牙,提高關稅,保護美國工業,維持金本位制度,反對推行通貨膨脹政策。雖然他的總統任期因為刺殺事件的發生而縮短,但是他仍然開創了第四黨系,第二個共和黨36年間執政28年的時代。
威廉·麥堅利 William McKinley | |
---|---|
第25任美國總統 | |
任期 1897年3月4日—1901年9月14日 | |
副總統 | |
前任 | 格羅弗·克里夫蘭 |
繼任 | 西奧多·羅斯福 |
第39任俄亥俄州州長 | |
任期 1892年1月11日—1896年1月13日 | |
副州長 | 安德魯·哈里斯 |
前任 | 占士·E·坎貝爾 |
繼任 | 阿薩·布殊內爾 |
眾議院歲入委員會主席 | |
任期 1889年3月4日—1891年3月3日 | |
前任 | 羅傑·米爾斯 |
繼任 | 威廉·施普林格 |
美國眾議院議員 來自俄亥俄州 | |
任期 1885年3月4日—1891年3月3日 | |
前任 | 大衛·R·佩奇 |
繼任 | 約瑟夫·D·泰勒 |
選區 | |
任期 1877年3月4日—1884年5月27日 | |
前任 | 勞林·D·伍德沃斯 |
繼任 | 喬納森·華萊士 |
選區 | |
個人資料 | |
出生 | 美國俄亥俄州尼爾斯 | 1843年1月29日
逝世 | 1901年9月14日 美國紐約州水牛城 | (58歲)
死因 | 遇刺 |
墓地 | 麥堅利國家紀念堂 |
政黨 | 共和黨 |
配偶 | 艾達·薩克斯頓 |
兒女 | 嘉芙蓮,艾達(兩人都在年幼時逝世) |
母校 | 阿拉格尼學院,阿爾巴尼法律學院 |
專業 | 律師 |
宗教信仰 | 循道宗 |
簽名 | |
軍事背景 | |
效忠 | |
服役 | 聯邦軍 |
服役時間 | 1861年–1865年 |
軍銜 | |
部隊 | 俄亥俄州第23步兵團 |
參戰 | 美國內戰 |
麥堅利是最後一位參與過美國內戰的總統,他以列兵軍銜參軍,以少校軍銜退伍。內戰後,麥堅利到俄亥俄州坎頓從事法律工作,娶艾達·薩克斯頓為妻。1876年,他入選國會,成為共和黨在關稅問題上的專家,他保證,提高關稅會為美國帶來繁榮。他在1890年的大選中遭到了慘敗,因為他在同年提出的麥堅利關稅法案引起了巨大的爭議,而且執政民主黨重新劃分了選區,使得形勢對他不利。1891年,他當選俄亥俄州州長,上任後在資本家和勞動工人之間保持中立。1896年,麥堅利在顧問馬克·漢納的幫助下,在經濟蕭條中得到了共和黨總統提名。他舉行了一次前廊競選運動,主張推行硬通貨政策、高關稅政策,並承諾,提高關稅會使美國經濟再次繁榮。最終,麥堅利擊敗了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威廉·詹寧斯·拜仁,當選總統。
美國經濟在麥堅利時期快速增長。1897年,共和黨議員納爾遜·丁利提出了丁利關稅法案,法案的目的是保護製造業者與工廠工人免受外國同行的危害。法案得到了麥堅利的全力支持。1900年,他確保國會順利通過了金本位法案。麥堅利希望西班牙能賦予古巴獨立地位,而非鎮壓當地的叛亂。美西談判失敗後,他向西班牙發動了美西戰爭。美國很快在戰爭中取得了決定性勝利。西班牙在和談後交出了波多黎各、關島與菲律賓等主要海外殖民地。美國雖然承諾會賦予古巴獨立地位,但是古巴仍然由美軍控制了一段時間。1898年,美國又吞併了獨立的夏威夷共和國,使夏威夷從此成為美國的領土。
麥堅利在1900年大選中,通過以無政府主義、經濟繁榮與自由鑄銀為重點的競選運動,取得了民眾支持,再次擊敗拜仁,連任美國總統。1901年,被名叫里昂·佐克茲的無政府主義者刺殺身亡,副總統狄奧多·羅斯福頂替了他總統的位置。歷史學家認為,他參加的第一場總統選舉,即1896年美國大選,是一場政黨重組的選舉,標誌着內戰後的第三政黨系統讓位予進步時代的第四政黨系統。麥堅利在美國總統歷史排名居中。
早年
小威廉·麥堅利,1843年1月29日生於俄亥俄州奈爾斯,父母是老威廉·麥堅利和蘭茜·阿里森·麥堅利(Nancy Allison McKinley),在家中排行第七。[1]他的祖先是英格蘭裔與蘇格蘭-愛爾蘭裔,在18世紀移民到賓夕凡尼亞西部。老麥堅利就是在賓夕凡尼亞州默瑟縣出生的。[1]老麥堅利在兒時隨家人遷居俄亥俄州新里斯本(New Lisbon)。1829年,他在新里斯本遇到了蘭茜·阿里森,並於同年娶她為妻。[1]阿里森的祖先也是英國人,是第一批移民到賓夕凡尼亞州的人。兩人的家族都經營製鐵工廠。老麥堅利在新里斯本、奈爾斯、波蘭(Poland)與坎頓等地都有鑄造廠。[2]
與康涅狄格西儲地的其他居民一樣,麥堅利一家都是輝格主義、廢奴主義支持者。[3]在宗教方面,麥堅利一家都是虔誠的循道宗信徒,小麥堅利在十六歲開始,就積極參與當地教會的活動。[4]他終生都是虔誠的循道宗信徒。[5]1852年,麥堅利一家由奈爾斯遷往波蘭,因為波蘭的學校質素更高。1859年,麥堅利中學畢業,次年入讀位於賓夕凡尼亞州米德維爾(Meadville)的阿拉格尼學院(Allegheny College)。他在學院讀了一年書後,就因為健康惡劣、精神衰弱的原因回到了家中。[6]麥堅利康復後,因為家境衰落的緣故,沒有回到學院,而是到郵政局當職員,到學校當教員。[7]
參加內戰
前期經歷
南部各州脫離聯邦,美國內戰開始後,俄亥俄州的男子紛紛自願入伍。[8]麥堅利和他的親戚,威廉·麥堅利·奧斯本(William McKinley Osbourne)也在其中。奧斯本在1861年7月以列兵軍銜加入了剛剛組成的波蘭衛隊。[9]剛剛參軍的役男隨即開往了哥倫布,與其他小部隊匯合,組成俄亥俄州第23步兵團(23rd Ohio Infantry)。[10]令人不快的是,他們與先前的自願步兵團不同,不能選擇自己的長官。州長威廉·丹尼森(William Dennison)任命拉瑟福德·海斯為步兵團的長官。[10]步兵團在哥倫布郊野開始了訓練。[10]麥堅利很快適應了軍旅生活,寫了不少家信,讚揚軍隊,頌揚聯邦。[11]因為不滿太遲收到軍服與武器,士兵再次與軍官爆發了衝突。拉瑟福德·海斯說服了士兵,讓他們接受政府發放的裝備。麥堅利對海斯與士兵打交道的方法印象深刻,開始與海斯交往,建立了一段終生的友誼。[12]
步兵團接受了一個月的訓練後,在新長官伊萊基姆·P·斯卡蒙(Eliakim P. Scammon)上校帶領下,開往西維珍尼亞州,編入卡諾瓦師(Kanawha Division)。[13]麥堅利一開始覺得長官對下屬太過嚴格,但當他真正走上戰場的時候,就開始感謝長官對他們的嚴格訓練了。[14]他們參與的第一場戰役是1861年9月在西維珍尼亞州進行的卡尼菲克斯渡口戰役(Battle of Carnifex Ferry)。[15]戰役結束後,麥堅利獲任為旅軍需處職員。[16]11月,步兵團在費耶特維爾(Fayetteville)建立了冬季營地。[17]麥堅利在整個冬季里,都在代替一名患病的代理中士履行職責。次年4月,他獲晉升為中士。[18]步兵團在海斯的指揮下(斯卡蒙已經是旅的長官),在春季繼續前進,只進行了幾場小型的戰鬥。[19]
同年9月,也就是1862年9月,麥堅利所屬的步兵團被派去東部參加第二次奔牛戰役(Second Battle of Bull Run)支援約翰·波普(John Pope)將軍的維珍尼亞軍團。[20]步兵團在穿過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的時候發生了意外,以至於未能及時趕到戰場,不過,他們加入了波托馬克軍團,急速北上,阻止羅伯特·E·李的北維珍尼亞軍團入侵馬利蘭州。[21]第23步兵團是第一個在9月14日的南山戰役遇敵的步兵團。[22]聯邦軍以兩千多人傷亡為代價,擊退了聯盟軍,繼續前進到馬利蘭州夏普斯堡(Sharpsburg),在那裏與李將軍的軍團開展了又一場戰役,這場戰役(安提頓戰役)是內戰中最血腥的戰役之一。[23]第23步兵團也有參與這場戰役,而麥堅利作為步兵團成員,也要在戰役中冒着槍林彈雨,把補給運到前線,供士兵使用。[23]步兵團承受了不小的傷亡,但是波托馬克軍團還是取得了勝利,迫使聯盟軍撤到維珍尼亞州。[23]戰役結束後,步兵團脫離了波托馬克軍團,乘火車回到了西維珍尼亞州。[24]
後期經歷
入冬後,步兵團在查爾斯頓附近築營休整。麥堅利和一些中士脫離了步兵團,回到俄亥俄州徵募新兵。[25]他與其他人到達俄亥俄州後,因為此前在安提頓戰役中表現突出,獲州長大衛·托德(David Tod)晉升為少尉。[25]麥堅利回到步兵團後,在次年7月之前都很少參與戰鬥。7月19日,巴芬頓島戰役(Battle of Buffington Island)爆發,第23步兵團與其他聯邦軍部隊一起,在戰役中擊敗了入侵俄亥俄州,進行突襲活動的聯盟軍騎兵。[26]1864年初,軍方改組了西維珍尼亞州的軍隊指揮架構,步兵團因此編入了佐治·克魯克(George Crook)的西維珍尼亞軍團(Army of West Virginia)。[27]軍團繼續進攻,開入維珍尼亞州西南部,摧毀當地的鹽礦、鉛礦,阻止敵軍使用這些資源。[27]5月9日,聯邦軍又與聯盟軍開展了克洛伊德山戰役(Battle of Cloyd's Mountain)。戰役中,步兵團的成員向壕溝中的叛軍發起了衝鋒,迫使叛軍逃離戰場。[27]麥堅利後來說,這裏的戰鬥「和其他地方的戰鬥一樣令人絕望」。[27]戰役過後,聯邦軍繼續摧毀聯盟軍的補給來源,還多次擊敗了敵軍小部隊。[27]
麥堅利的步兵團離開冬季營地,到雪倫多亞河谷繼續作戰。克魯克的軍團被編入了大衛·亨特(Daivd Hunter)少將的雪倫多亞軍團。他們很快就再次遇到了聯盟軍,並與之交戰。6月11日,他們奪取了維珍尼亞州勒星頓。[28]此後,他們繼續南下林奇堡,還在行軍過程中,不斷毀壞沿路的鐵路。[28]亨特認為林奇堡的駐軍兵力強大,所以命令步兵團回到西維珍尼亞州。[28]就在他們作出另一個行動之前,朱巴爾·厄爾利(Jubal Early)帶領叛軍突襲了馬利蘭,迫使他們北上支援。[29]叛軍在7月24日的克恩斯鎮戰役(Battle of Kernstown)中的表現,令麥堅利等人感到震驚。叛軍在戰役中猛烈射擊步兵團和其他聯邦軍部隊,聯邦軍因此遭到了失敗。[30]退入馬利蘭州之後,軍方再次改組了軍團的架構:亨特被解除職務,接替他的是菲利普·謝里登少將,而麥堅利則獲上級晉升為少校,成為克魯克將軍的參謀。[31]8月,厄爾利退入了河谷之中,而謝里登則帶兵緊隨其後。[32]聯邦軍在貝里維爾戰役(Battle of Berryville)中,擊退了進攻的聯盟軍。麥堅利胯下的戰馬也在戰役中被流彈擊中。然後,他們又在Opequon Creek,擊破了敵軍的陣線,並繼續追逐他們,將他們趕入南方。[33]9月22日,他們在費舍山戰役(Battle of Fisher's Hill)中取得了勝利。在10月19日的細得溪戰役(Battle of Cedar Creek)中,聯邦軍再次取得了勝利。[34]麥堅利在戰役中,與謝里登將軍等人一起鼓舞士兵,扭轉了初期的敗局。[34]
細得溪戰役過後,麥堅利所部停留在當地渡過大選日。麥堅利把第一張(總統選舉)選票,投給了當時的共和黨總統亞伯拉罕·林肯。[34]次日,部隊北上克恩斯鎮(Kernstown),築營過冬。[34]1865年2月,克魯克在叛軍突襲的時候被俘。[35]這件事為聯邦軍的組織帶來了混亂:麥堅利在十五天之內,被調派到四個不同的將軍(佐治·克魯克、約翰·D·史蒂文森、塞繆爾·S·卡萊爾和溫菲爾德·S·漢考克)身邊擔任參謀。[35]他最後被重新派到卡萊爾那裏,擔任卡萊爾唯一的副官。[36]幾天後,李將軍向尤利西斯·S·格蘭特投降,戰爭結束。麥堅利在當地加入了共濟會分會,然後和卡萊爾一起到華盛頓加入漢考克的第一老兵軍。[37]就在戰爭結束之前,他獲軍方晉升為名譽少校,這是他的最高軍銜。1865年7月,軍方解散了整個老兵軍,麥堅利與卡萊爾都被解除了職務。[38]卡萊爾與漢考克希望麥堅利能留在軍中繼續發展,但是麥堅利拒絕了邀請,在次月回到了俄亥俄州。[38]
從事法律工作
1865年,戰爭結束後,麥堅利決定在發展法律事業,到波蘭的檢察長辦公室修讀法律。[39]次年,他入讀位於紐約州的阿爾巴尼法律學院。[40]深造一年後,麥堅利回到俄亥俄州,並在1867年3月取得了律師資格。[40]同年,他搬到斯塔克縣坎頓,開設了一間小型的律師樓。[40]在那裏,麥堅利很快與佐治·W·貝爾登(George W. Belden)建立了合作關係。貝爾登是一名富有經驗的律師,曾經擔任法官。[41]律師樓的生意很好,麥堅利很快就在坎頓的幹道旁邊買了一棟樓。他把這棟樓出租,供他人居住。這棟樓的租金雖然不高,但是穩定。[41]1867年,他在軍中結識的好友海斯獲共和黨提名為州長候選人。麥堅利因此在斯塔克縣以他的名義發表了一篇演說,這是他第一次涉足政治。[42]共和黨與民主黨在斯塔克縣勢均力敵,但海斯最終還是贏得了全州的支持,成為州長。[42]1869年,麥堅利出選縣檢察長(Prosecuting Attorney)。這個職位一向由民主黨人擔任,但是麥堅利出人意料地勝出,當選為檢察長。[43]1871年,他的檢察長任期結束,新一屆選舉開始。麥堅利有意連任,但是民主黨提名了當地的著名律師,威廉·A·林奇(William A. Lynch)為候選人,爭取了不少選民支持,最終以143票之差擊敗了他。[43]
隨着事業的發展,麥堅利逐漸為當地的上流人士所熟悉。他向當地的望族成員艾達·薩克斯頓示愛。[43]兩人在1871年1月25日結婚,婚禮在剛剛建成的長老宗教堂舉行。艾達在婚後就跟隨丈夫改宗循道宗。[44]夫婦的第一名女兒,嘉芙蓮(Katherine),於1871年聖誕節出生。[44]兩人的第二名女兒,艾達,在1873年出生,但是在同年就逝世。[44]麥堅利夫人因此在身體與精神兩方面,都患上了疾病,而且病情越來越差。[44]兩年後,嘉芙蓮也因為傷寒病逝了。艾達終生都沒有走出悲傷。夫婦再也沒有其他子女。[44]艾達在這段時間開始患上癲癇,也從此很想丈夫留在自己身邊。[44]儘管如此,麥堅利仍然盡了自己的責任,是一個稱職的丈夫,一直都能滿足妻子在藥物與情感方面的需要。[44]
艾達堅持要求麥堅利繼續發展自己的法律與政治事業。[45]他參與了俄亥俄州共和黨大會,海斯在會上獲提名為共和黨州長候選人,這是他第三次爭取連任,不過,這一次他遭到了失敗。麥堅利在選舉中,也有為海斯助選。[45]次年,他接到了一單佣金頗高的案件:為一群與工賊發生衝突的礦工辯護,他們被控暴動。[46]他的對手是曾在選舉中擊敗他的林奇,與林奇的合作夥伴威廉·R·戴,而煤礦的所有人則是克里夫蘭商人馬克·漢納。[46]麥堅利接這一案件,是以公共福利為目的(Pro bono)。最終,除了一人之外,所有人都成功脫罪。[46]這單案件令他得到了勞工的支持,而勞工則是斯塔克縣選民的重要成員。而且,麥堅利還因此結識了馬克·漢納,漢納是他日後最堅定的支持者。[46]
勞工的支持,令他取得共和黨提名,角逐俄亥俄州第17國會選區(Ohio's 17th congressional district)代表議席變得容易。[47]參與縣共和黨大會的代表認為他能吸引藍領選民,所以在1876年8月提名他為共和黨(俄亥俄州第17國會選區)議員候選人。[47]同時間,海斯獲共和黨提名為共和黨總統候選人。麥堅利既有為自己拉票,也有為海斯拉票。兩人都取得了成功。[48]不過,麥堅利是以3,000票之差擊敗民主黨對手列維·L·蘭伯恩(Levi L. Lamborn)的,而海斯則是以一(選舉人)票擊敗民主黨對手塞繆爾·蒂爾頓的。[48]麥堅利勝出選舉也有代價 - 他當議員的薪酬只有他當律師時的一半。[49]
崛起政壇
宣傳保護主義
1877年10月,麥堅利第一次進入國會。那時,國會在總統海斯的要求之下,召開了一個特別會議。因為共和黨人在國會中處於弱勢地位,所以麥堅利沒有獲得重要的委員會職務,不過他還是在無關緊要的職位上,認真地開展了工作。[50]麥堅利與總統的關係,沒有為他帶來多大益處,因為很多國會山的政治家都厭惡這位總統。[51]麥堅利在貨幣問題上,與總統產生了分歧,不過這沒有影響兩人之間的友誼。[52]1873年硬幣法案(Coinage Act of 1873)通過後,美國就一直在維持金本位制度。白銀價格顯著下跌後,不少人都希望白銀與黃金一樣,(再度)成為法定貨幣。這個做法會造成通貨膨脹,不過支持這個做法的人宣稱,增加貨幣供給所帶來的經濟利益很大,值得因此造成通貨膨脹。反對者則警告民眾,「自由鑄銀」不會帶來經濟利益,反而會為處於國際貿易之中的美國帶來不利。[53]1878年,麥堅利投票支持布蘭德-阿里森法案(Bland-Allison Act)。法案賦予了政府權力,大量購買白銀,並將之轉換為金錢。法案在兩院得到了大量議員支持 - 雖然海斯否決了法案,但是兩院還是推翻了他的否決,法案最終成功通過。不過,麥堅利這樣做,等於是與眾議院共和黨領袖、俄亥俄州同胞以及他的朋友,占士·加菲對立。[54]
麥堅利在第一個議員任期內,鼓吹提高關稅,堅定地支持保護主義。提高關稅,主要目的不是提高政府收入,而是使得美國商品在國內市場,與外國商品相比,有價格優勢。曾為麥堅利立傳的瑪格麗特·利奇(Margaret Leech)指出,麥堅利所居住的城市,坎頓,之所以能夠成為繁榮的農具製造中心,就是因為關稅高企,這有可能影響了麥堅利的政治觀點。麥堅利在國會中提出提高關稅的法案,支持提高關稅的法案,反對降低關稅或者是以增加政府收入為目的提高關稅。[55]1880年,加菲當選總統,籌款委員會出現職位空缺。麥堅利獲選為委員,填補空缺,這使得他在短短時間(兩個議員任期)內,就加入了眾議院最有權勢的委員會。[56]
麥堅利在政壇的地位越來越高。1880年,他擔任了共和黨全國委員會俄亥俄州代表,不過為期不長。1884年,麥堅利又獲選為共和黨全國大會代表,擔任決議委員會主席,因為出色的處事手法,贏得了喝彩。到了1886年,他已經與參議員約翰·舍曼、州長約瑟夫·B·福雷克(Joseph B. Foraker)一起,成為俄亥俄州共和黨領袖。[57]舍曼是共和黨元老之一,在19世紀80年,三次被提名為總統候選人,不過三次都遭到了失敗。[58]而福雷克,則是在這十年裏逐漸崛起的。馬克·漢納涉足政治後,對兩人都給予了支持。不過這些關係在1888年共和黨大會上,都因故被打斷了。會上,麥堅利、福雷克、漢納三人都支持舍曼參選總統。不過,福雷克中途轉態,支持他認為有可能在選舉中勝出的緬因州參議員占士·G·拜仁。布萊茵拒絕了提名後,福雷克又再轉態,再度支持舍曼。但共和黨最終選出了印第安納州參議員本傑明·哈里森為總統候選人,而哈里森最終當選為總統。漢納因為福雷克背信棄義,決定不再支持福雷克,轉而支持麥堅利。這個事件使得,俄亥俄州共和黨人分裂為兩個派別,一派支持麥堅利、舍曼與漢納,一派支持福雷克。[59]漢納開始欽敬麥堅利,並與麥堅利成為好友,為他作出建議。1888年後,漢納投入了很多時間,促進麥堅利的事業發展。[60]不過,他仍有處理商務,支持其他共和黨政治家。
1889年,共和黨在國會中處於強勢地位,在此情況下,麥堅利決定出選眾議院議長。他遭到了失敗,這個職位最終落到了緬因州參議員湯馬士·B·里德(Thomas B. Reed)手上。對他而言,可喜的是,里德任命他為籌款委員會主席。1890年,麥堅利關稅法案,在俄亥俄州居民的支持下通過。雖然特殊利益者,通過影響力,在參議院修改了法案,但是法案規定對多種外國商品徵收關稅的條文,仍然沒有改變。[61]
遭到失敗
民主黨人意識到了麥堅利的潛力後,一旦控制了俄亥俄州立法機構,就進行傑利蠑螈,重新劃分選區,使得他無法連任議員。[62]1878年,麥堅利在民主黨重新劃分後尋求連任,仍然獲得了成功。總統海斯當時就說:「噢,麥堅利多幸運!他被人傑利蠑螈,最後卻擊敗了傑利蠑螈他的人!我們與他一樣感到高興。」[63]1882年,麥堅利遭到了失敗。[64]他很快走出了陰影,在1884年的選舉中,奪回了自己的席位。[65]
1890年,民主黨人再度傑利蠑螈麥堅利,將共和黨佔優的斯塔克縣與民主黨勢力強大的、居民都是死硬民主黨人的霍爾姆斯縣合併,使得兩地成為同一個選區。對民主黨人而言,他們勝券在握,因為根據以往選舉的數據,他們得票數量會大幅超過共和黨,而且,共和黨也不能在國會議員選舉之前,及時取消選區改動,因為州議會選舉在國會議員選舉結束之後,才會開展。不過,共和黨可以將自己的力量,集中在斯塔克縣,因為麥堅利關稅法案是民主黨在全國的競選運動主題,很多人都關注這個地區的激烈選戰。共和黨將自己最出色的演說家,包括參議員拜仁、議長里德、總統哈里森都派往了坎頓。民主黨則派出了自己最出色的關稅問題專家進行反擊。[66]麥堅利不知疲憊地在選區裏面,為自己拉票,向40,000個選民解釋自己的關稅法案
[關稅法案]是為人民而設...保護了他們的產業,保護了他們辛勤勞動的成果,保護了他們的幸福家園,保障了他們的教育、工資、投資...我會為這個國家帶來全世界都前所未見的繁榮。[67]
民主黨派出了一個強勁的候選人,前副州長約翰·G·和域(John G. Warwick)迎戰。他們假扮成小販,以50分出售25分的錫器,並向前來購買的家庭主婦解釋,這是麥堅利關稅法案造成的。最後,麥堅利因為比對方少300票而遭遇失敗。不過,共和黨在道義上取得了勝利,也在俄亥俄州大部分地方都取得了勝利。[68]
擔任俄亥俄州州長
在落選之前,就已經有人請求麥堅利出選州長。時任州長是民主黨人占士·E·坎貝爾(James E. Campbell),他在1889年的選舉中擊敗了之前與麥堅利分道揚鑣的共和黨候選人約瑟夫·B·福雷克,成為州長。他尋求連任的時候(1891年),俄亥俄州的共和黨人仍然處於分裂狀態。不過,福雷克還是在麥堅利的安排之下,提名了麥堅利為州長候選人。麥堅利在後來的(1891年)州共和黨大會上,被與會者以鼓掌選舉的方式,正式選為候選人。麥堅利在奈爾斯花了半年時間去宣傳自己,批評對手。不過,他的盟友漢納,在這次選舉中沒有對他作出很大的幫助,因為他正忙於賄賂支持舍曼的眾議員。[69][70]麥堅利最終以20,000多票勝出選舉。[71]舍曼在次年1月,也擊敗了福雷克,連任參議員。[72]
俄亥俄州州長的權力相對較小,他只能提出法案,不能否決法案。不過,這個州是一個搖擺州,所以,它的州長是全國政治的重要人物。[73]雖然,麥堅利認為商業決定了國家的健康,但是,他仍然沒有偏向商人,而是不偏不倚地處理勞資問題。[74]他設立了仲裁委員會,解決這類問題,又在任內提出了新法例,處罰解僱工會成員的僱主。[75]
沒有多少人歡迎總統哈里森。在哈里森爭取連任的時候,就連他所屬的共和黨,對他的態度也存在分歧。表面上,共和黨沒有提出另一名候選人,反對哈里森,暗地裏,很多共和黨正在等待時機,拋棄哈里森。麥堅利、里德與拜仁都是潛在的候選人。哈里森擔心麥堅利會成為他的對手,所以任命他為明尼阿波利斯共和黨大會永久主席,迫使他採取公開、中立的態度。漢納在大會會堂附近設立了一個競選中心,不過沒有多大作為。麥堅利要求與會者,投票給其他人,不要選他為總統候選人。最終,他在得票排行榜上名列第三,在哈里森與拒絕參選的拜仁之後。[76]麥堅利此後到處為哈里森拉票,進行宣傳。儘管如此,哈里森最終還是在11月的大選中落敗,勝出者是前總統克里夫蘭。一些共和黨,在大選後視麥堅利為下屆大選的潛在候選人。[77]
克里夫蘭再度上任後不久,美國就出現了經濟蕭條(1893年恐慌)。麥堅利也因此遇到了困難:揚斯敦商人羅伯特·沃克(Robert Walker)在很久以前,曾經貸款予麥堅利。麥堅利為了報答他,在擔任州長後,就經常貸款予他,方便他進行周轉。麥堅利在簽字的時候,不會仔細閱讀條文,因為他相信沃克,認為他是一個誠實的商人。沃克矇騙麥堅利簽署了一張票據,並對麥堅利說,這只是繼續舊貸款的文件。沃克後來在突如其來的經濟蕭條中破產。麥堅利因此承擔了一筆債務。[78]債務總數超過100,000美金,使得絕望的麥堅利,萌生了辭職重操舊業賺錢還債的想法。[79]不過,漢納建立了一個基金,幫助麥堅利償還債務。麥堅利夫婦都把自己的財產,交給了基金的信託人,不過,信託人最終交還了兩人的財產。麥堅利希望漢納等人能列出曾幫助他渡過難關的人的名單,並保證會向他們還債,但是,遭到了後者的拒絕。不少在蕭條中遭受打擊的人對麥堅利產生了同情,令他的人氣再度上升。[79]他在1893年11月的選舉中,輕鬆地連任州長,是內戰後得票率最高的俄亥俄州州長。[80]
麥堅利在1894年的國會議員中期選舉中,為共和黨搖旗吶喊,為黨友爭取了不少選票。他的努力得到了回報:阿薩·布殊內爾(Asa S. Bushnell,福雷克的支持者)與福雷克在他的安排之下,分別當上了(接替他)州長與參議員。作為回報,布殊內爾與福雷克會支持麥堅利出選總統。平息了局部範圍的紛爭後,他將目光投向全國範圍。[81]
參選總統
取得黨內提名
麥堅利何時開始認真考慮,參加總統選舉,今人並不清楚。正如歷史學家菲利普(Phillips)所言:「他沒有在任何一份文件、任何一篇日記、任何一封寫給馬克·漢納(或者任何人)的機密信件中,表達了自己的秘密願望,或者是遮遮掩掩的計謀。」[82]馬克·漢納參與了麥堅利競選總統的前期準備工作。傳記作家威廉·T·霍納(William T. Horner)寫道:「可以非常確定的是,兩人自1888年以後,逐步建立了緊密的合作關係,這段關係,幫助了麥堅利入主白宮。」[83]舍曼沒有參加這屆選舉,所以漢納可以全心全意支持麥堅利。[84]
麥堅利在漢納的支持下,不知不覺地在選舉前取得了眾多支持。當議長里德與參議員威廉·B·阿里森(William B. Allison)派出自己的代理,到各地爭取共和黨內支持的時候,他們發現,漢納的代理早就搶先一步,完成了相同的任務。歷史學家斯坦利·瓊斯(Stanley Jones)在他的研究中寫道:
里德與阿里森的另一個相同之處是,兩人都無法扭轉對麥堅利有利的形勢。實際上,兩人的宣傳,在開始的那一刻起,就在撤回。兩人以為自己的選區會支持自己,所以還有一些冷靜的自信心,不過這些自信心很快讓位給...苦澀的挫敗,因為漢納違反遊戲規則,搶得了他們選區的支持。[85]
漢納代表麥堅利會見了一些政治老闆(Political boss),如紐約州參議員湯馬士·普拉特(Thomas Platt)與賓夕凡尼亞州參議員馬修·奎伊(Matthew Quay)。這些願意支持麥堅利,條件是麥堅利當選總統後,要任命他們為官員,提供適當的保護。不過,麥堅利不想通過這種手段取得提名。漢納接受了他的決定。[86]兩人的早期宣傳工作,很多都聚集於南部。麥堅利在漢納位於佐治亞州南部的度假屋裏面,會見了不少這個地區的共和黨政治家。他要453½張代表票才能取得提名,在投給他的代表票當中,有將近一半的代表票,來自南部與邊境州份(Border states)。普拉特在回憶錄中寫到:「[漢納]在我們當中的一些人醒覺之前,就得到了南部的堅定支持。」[87]
政治老闆遭到他拒絕後,企圖阻止他在共和黨全國大會上取得多數代表票。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極力支持地方的愛子(Favorite son),如馬修·奎伊,李維·P·莫頓與謝爾比·卡洛姆(Shelby Cullom)。代表眾多的伊利諾州成為了激烈戰場,這一地區的麥堅利支持者(如芝加哥商人查爾斯·G·道斯)希望這個地區能選出支持麥堅利的代表。事實證明,卡洛姆就算擁有了地方政治機器的支持,也不能阻擋麥堅利取得提名。在四月末召開的州大會上,大部分來自伊利諾州的代表,都把代表票投給了麥堅利。[88]時人認為,前總統哈里森有可能角逐共和黨提名。在哈里森表明了自己拒絕參選的立場後,麥堅利的人馬迅速取得了印第安納州的控制權,其速度之快,令哈里森在暗地裏感到尷尬。[89]懷俄明州參議員法蘭西斯·禾倫寫道:「政客極力阻擋他,但如果大家能投票的話,那麼,全國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共和黨選民都會投給他。」[90]
1896年6月16日,共和黨全國大會在聖路易斯召開。麥堅利已經掌握了充足的代表票。他本人沒有到聖路易斯參加大會,相反,他留在坎頓,通過電報掌握事態發展,也通過線路,聽了福雷克提名他為共和黨候選人的演說。當唱票的人,宣佈麥堅利當選為候選人的時候,麥堅利擁抱了妻子與母親,而他的朋友則跑出他的家,等待慶祝的人群,來到他家。上千人在晚上聆聽了他的前廊演說。大會又選出了共和黨全國委員會副主席加勒特·霍巴特為副總統,他能獲得提名,應該歸功於漢納。霍巴特是一個賦予律師、商人、前州議員,鮮為人知,「如果他在加強支持方面,沒有作為,那麼,他也不會減弱支持。」[91][92]
參加全國大選
在共和黨大會召開前,麥堅利一直都沒有表面自己在貨幣問題上的立場。在白銀問題上,立場溫和,傾向於與外國協商,建立金銀複本位制度。在大會召開前最後幾天,他在聽取了政治家與商人的意見後,決定支持金本位制度,不過,也接受國際協商建立的金銀複本位制度。他的決定使得一些西部代表,在科羅拉多州參議員亨利·M·泰勒(Henry M. Teller)的帶領之下,步出了會場。然而,與民主黨相比,共和黨在這個問題上的分歧不是很大,而且,麥堅利也向自由鑄銀支持者作出了以後讓步的承諾。[93][94][95]
經濟持續蕭條,越來越多人支持自由鑄銀。民主黨內部因為這個問題,產生了嚴重的分歧。時任民主黨總統格羅弗·克里夫蘭是金本位制度的堅定支持者,但是,有一定數量的、來自鄉村地區的民主黨,支持自由鑄銀。後者在1896年民主黨全國大會中取得了勝利,選出威廉·詹寧斯·拜仁擔任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拜仁的黃金十字架演說(Cross of Gold speech)打動了與會代表。拜仁在金融問題上的激進立場令不少金融家感到擔憂,他們認為,他的通貨膨脹政策,會使得迫使鐵路公司破產,毀滅國家經濟。漢納運用自己的策略與他們取得聯絡,最終贏得了他們的支持。後者投入了3,500,000美元、超過2億本小冊子,來支持共和黨的金融、經濟政策。[96][97]
拜仁有一定的優勢:他的宣傳經費接近500,000美元,而且,他還擁有優秀的口才、年輕的能量。他決定乘坐火車,在全國進行一次規模史無前例的政治巡遊。漢納建議麥堅利採取相同的行動,不過後者以對手的口才更佳為由,拒絕了這一建議。麥堅利說:「如果我走出去與拜仁對抗,那麼,我就好像一個在草坪上盪鞦韆的人,走去與專業運動員比賽。我說話的時候,要經過思考。「[98]麥堅利沒有四出宣傳,反而留在家中,歡迎人們前來見他。歷史學家R·哈爾·威廉斯(R. Hal Williams)寫道:「這是一個絕妙的策略。麥堅利的前廊競選運動成為了美國政治史上的傳奇。」[98]
除了星期日外,麥堅利每天都會在前廊接見來自各地的代表團。鐵路公司出資補貼旅費不足的人。親自由鑄銀派的克里夫蘭報紙Plain Dealer諷刺地說,去坎頓「比留在家中更加便宜。」[99][100]代表團到達坎頓後,會從火車站步行前往位於市場北街(North Market Street)的麥堅利家。走到他家後,他們會圍住他家的前廊,並偷偷地把欄杆削成紀念品帶走。他們當中的代表會對麥堅利發言,而麥堅利則會以最合適他們的競選演說回應他們。麥堅利在發表演說前會仔細編寫講稿,不會即席發言,就連代表團的代表,發言也要經過麥堅利本人,或者他的代表審閱。麥堅利這樣做是為了避免他人的即席評論,會在他身上出現反彈。[99][101][102]
大部分民主黨報紙都不支持拜仁,只有紐約新聞報獨立特行,仍然支持他。新聞報的所有人是靠銀礦起家的威廉·蘭道夫·赫斯特。這份對共和黨帶有偏見的報紙,聘請荷馬·達文波特(Homer Davenport),將漢納繪畫成一個惡毒的財閥,無情地踐踏勞工。而達文波特筆下的麥堅利,則是一個孩童,大商企輕輕鬆鬆就操控了他。[103]達文波特為兩人所塑造的形象,在今日仍然有一定影響力。[104]
民主黨也有宣稱自己的小冊子,不過數量不及共和黨的多。歷史學家瓊斯分析了選民對這場宣傳戰的反應:
對於人民而言,這是一場研究和分析的、勸告和說服的選戰,尋找經濟和政治真理的選戰。出版社出版了很多小冊子,供人閱讀、再閱讀、辯論,成為了經濟思想和政治行動的指引。它們印刷和派發了成百萬份...但這還不能滿足人民的需求。廣受歡迎的小冊子被人翻爛,佈滿污跡,紙張脫落,而小冊子的所有者,則一次又一次地、不辭勞苦地研究小冊子中的論據,在公開和私人場合的辯論中,引用小冊子當中的文字。[105]
選戰的主要戰場位於中西部。南部和西部大部分州份都支持拜仁,所以民主黨在這些至關重要的州份投入了大量資源。[106][107]緬因、佛蒙特兩州在9月提早投票後,東北部被人視為是普遍支持麥堅利的地區。[108]公眾對自由鑄銀的熱情冷卻後,麥堅利開始宣傳他的關稅政策。到了9月末,共和黨已經停止印刷有關白銀問題的小冊子,改為集中宣傳關稅政策。[109]1896年11月3日,全國大部分選民投下了選票。麥堅利在整個東北部和中西部取得了勝利,他在普選中取得了51%的選票,也獲得了充足的選舉人票。拜仁失敗的原因是,太過注重白銀問題,而忽視了市區工人的問題。城市選民都支持麥堅利,而普遍支持拜仁的南部,只有一個城市人口超過100,000人,那就是科羅拉多州的丹佛。[110]
不少人認為,1896年的總統選舉,是一場重新轉型的選舉(Realigning election),麥堅利希望通過增強中央政府,設立保護性關稅和維持金本位制度,建設美國工業。這場選舉改變了美國內戰後固定的政治格局。共和黨從此獨霸了幾十年,直到1932年,當年,美國展開了另一場重新轉型的選舉。[111]歷史學家菲利普認為,麥堅利是除了阿里森之外,唯一一個能夠擊敗拜仁的共和黨人,因為來自東部的莫頓、里德都會被來自至關重要的中部的拜仁擊敗。[112]傳記作家則說,拜仁雖然受到鄉村地區的選民歡迎,但是在城市地區,受歡迎程度不如其對手麥堅利,「麥堅利對一個截然不同的、工業化的、城市化的美國來說,相當有吸引力。」[113]
擔任總統
任命官員
威廉·麥堅利在1897年3月4日宣誓為總統,他的妻子與母親都出席了儀式。他發表了一個篇幅不小的就職演說。麥堅利在演說中聲稱要進行關稅改革,而貨幣問題,則要等到關稅法案通過後,才進行處理。他警告鼓吹乾涉外國的人,「我們不要征服戰爭。我們不能被領土擴張所迷惑。」[114]
任命約翰·舍曼為國務卿是最具爭議性的閣員任命。[115]他並不是麥堅利的首選,阿里森才是麥堅利首選。[115]麥堅利任命舍曼為國務卿的其中一個原因是想在參議院製造空缺,並讓拒絕入閣,擔任郵政總長(Postmaster General)漢納填補空缺。麥堅利不能任命舍曼為較為低級的官員,因為舍曼在海斯時期,已經擔任過財政部長,只有最高級的內閣職位,才可誘使他離開參議院。政治圈內傳出舍曼因為年齡的原因,心智能力一直在衰退的謠言。[115]麥堅利並不相信這些謠言,不過,他還是派出了親戚威廉·麥堅利·奧斯本去和已有73歲高齡的舍曼進餐。奧斯本回報說,舍曼的狀態和往常一樣好。[116]內閣名單公佈後,麥堅利寫道:「那些聲稱參議員舍曼「精神衰退」的謠言是沒有根據的...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深信,他的健康,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都沒有問題,而他對生命也一定充滿期望。」[116]
經過一些困難後,俄亥俄州州長布殊內爾終於任命漢納為參議員。舍曼就任後,精神問題變得越來越明顯,他的事務經常交由第一助理威廉·R·戴和第二助理阿爾維·A·埃迪(Alvey A. Adee)。戴是一名律師,來自俄亥俄州,是麥堅利的人馬,對外交事務一無所知,在會面上經常沉默不言。而埃迪則是聽力有問題的病人。一個外交官諷刺地說:「部門首長什麼都不知道,第一助理什麼都不說,而第二助理則什麼都聽不到。」[116]
麥堅利原本想任命緬因州眾議院、籌款委員會主席小納爾遜·丁利(Nelson Dingley, Jr.)為財政部長,不過遭到了後者的拒絕。而漢納在芝加哥的副手查爾斯·達韋斯(Charles Dawes),則因為年齡太小的問題,被人排除在外。達韋斯最終獲任為貨幣主計長(Comptroller of the Currency),而財政部長這個職位,則由達韋斯極力推薦的芝加哥第一國民銀行行長、黃金民主黨人利曼·J·蓋奇(Lyman J. Gage)出任。[117]擔任海軍部長的是麥堅利的老朋友約翰·戴維斯·隆(John Davis Long)。[118]隆選了狄奧多·羅斯福做他的助手,麥堅利起初並不同意他的決定,對一個支持羅斯福的人說:「我不想和人爆發衝突,但我聽說你的朋友狄奧多總是和其他人一起去划船。」麥堅利後來還是任命了羅斯福為海軍副部長(Assistant Secretary of the Navy)。[119]
除了舍曼之外,麥堅利還進行了其他一些魯莽的官員任命。[120]他任命羅素·A·阿爾傑(Russell A. Alger)為陸軍部長。阿爾傑在和平時期尚算稱職,但美西戰爭一爆發,他就開始顯得捉襟見肘。1899年中,醜聞纏身的阿爾傑依照麥堅利的要求辭職。[121]副總統加勒特·霍巴特雖然不會出席內閣會議(依照當時的習慣),但是他仍然是一個充滿價值的顧問。霍巴特在白宮周圍租借了一間宅邸,使得麥堅利一家和他一家可以經常在私底下見面。霍巴特夫人在麥堅利夫人不適時,會暫代第一夫人一職。[122]麥堅利選擇佐治·B·科特柳(George B. Cortelyou)為私人秘書。科特柳的任期幾乎和麥堅利的任期一樣長,他在這段時間內,逐漸變成了麥堅利的重要助手,相當於出版秘書(Press secretary)和今日的幕僚長。[123]
對西戰爭
古巴叛軍在數十年來,都一直在進行斷斷續續的軍事行動,企圖推翻西班牙殖民統治,取得獨立。1895年,衝突升級為獨立戰爭。[124]西班牙軍隊為了竭止席捲全島的叛亂,採取了與之前相比,更為嚴厲的行動。西班牙軍隊強迫古巴人入住軍事基地附近的集中營,防止他們向叛軍提供援助。[125]美國公眾傾向於叛軍,麥堅利同樣反對西班牙的政策。[126]但是,他沒有響應一些人的號召,發動戰爭解放古巴,相反,他希望通過談判,為古巴人爭得獨立,至少自治。[127]兩國在1897年開始就這一問題進行談判,但沒有取得任何共識,因為西班牙不願賦予古巴獨立,而古巴也不願作出任何讓步。[128]1898年1月,西班牙終於向叛軍作出讓步的承諾。古巴首府,按照美國領事菲茨休·李(Fitzhugh Lee)的匯報,在此之後,仍然存在暴亂。麥堅利因此派出了USS緬因號(USS Maine)到古巴保護美國僑民和財產。[129]2月15日,緬因號爆炸,266名海員遇難。[130]公眾與報界都要求對西班牙開戰,麥堅利沒有順從民意,堅持要設立委員會,調查爆炸原因。[131]美西兩國在調查期間,仍然有進行談判。3月20日,委員會宣佈,炸沉緬因號的,是一枚水雷。[132]麥堅利不顧國會內的壓力,繼續和西班牙談判,為古巴爭取獨立。[133]西班牙拒絕了麥堅利的要求。4月11日,麥堅利將問題轉交給國會處理,國會隨即在同月20日向西班牙宣戰(麥堅利沒有作出相關要求),國會同時通過了泰勒修正案(Teller Amendment),表明不會吞併古巴。[134]
電報和電話的發展,使得麥堅利對戰事的控制權,比以往任何一位總統所擁有的更大,而且,他能夠以極快的速度,指揮調動海陸兩軍。[135]他向前任陸軍總指揮官約翰·斯科菲爾德(John Schofield)和陸軍總軍需官亨利·C·科本(Henry C. Corbin)處徵得了不少意見。不過,麥堅利沒有諮詢陸軍部長阿爾傑和現任陸軍總指揮官納爾遜·A·邁爾斯(Nelson A. Miles),因為兩人之間產生了矛盾,而且前者的能力不足,不能應對繁重的軍務。[136]舍曼在戰爭期間提出辭職,麥堅利接受了,隨即要求戴頂替舍曼擔任國務卿,戴接受了這一職務,同意一直擔任國務卿,直到戰爭結束。[137]
海軍在開戰後兩個星期內,就取得了第一次勝利:由佐治·杜威準將率領的太平洋艦隊在菲律賓馬尼拉灣與西班牙艦隊交戰(馬尼拉灣戰役),沒有損失一艘戰艦,就摧毀了對方的整個艦隊。[138]杜威大勝,使得這場原本一場集中在加勒比海地區的戰爭,變成一場決定西班牙所有太平洋地區殖民地命運的戰爭。[139]次月,麥堅利增加了派往菲律賓的部隊(第8軍)數量,又賦予了第8軍的指揮官韋斯利·梅里特(Wesley Merritt)在菲律賓建立司法系統、徵收稅款的權力,以便美軍長期駐守當地。[140]6月,部隊抵達菲律賓時,麥堅利決定要求西班牙交出菲律賓群島。[141]他聲稱他歡迎公眾對這個問題發表意見。不過,麥堅利相信公眾最後會要求他保留群島以作為戰利品。[142]
同時間,美軍在佛羅里達州坦帕附近,集結了一支由正規軍和志願兵組成的部隊,準備進攻古巴。[143]部隊在出發之前就遇到了嚴重的補給問題,不過科本在6月解決了這個問題。[144]6月20日,在延遲多日後,部隊終於在威廉·魯弗斯·沙夫特(William Rufus Shafter)少將的率領下出發,離開佛羅里達州,在聖地牙哥-德古巴登陸。[145]同月24日,美西兩軍在Las Guasimas爆發了戰鬥。7月2日,沙夫特以極高傷亡為代價,率軍攻陷了聖胡安山。[146][147]兩日後,被逐出聖地牙哥港的西班牙加勒比海艦隊,被威廉·T·薩姆森(William T. Sampson)的北太平洋艦隊完全消滅,兩個艦隊之間的戰鬥,也成為了這場戰爭之中最大規模的海戰(聖地牙哥-德古巴戰役)。[148]沙夫特隨後開始包圍聖地牙哥,7月17日,守軍投降,古巴落入美國手中。[149]麥堅利和邁爾斯派了一支部隊攻佔波多黎各,美軍在7月登陸時,沒有遇到多少反抗。[149]因為西班牙的海軍已被摧毀,難以運送補給到遙遠的殖民地繼續作戰,所以開始尋求和談。[150]
簽署和約
7月22日,西班牙委託法國駐美大使朱爾·坎邦(Jules Cambon)與美國和談。[150]西班牙最初想把和談範圍,局限於古巴問題上,但是他們很快就被迫接受了美國對其他地區的領土要求。[150]閣員都支持總統準備逼迫西班牙交出古巴和波多黎各,不過,部分閣員在菲律賓問題上產生了分歧,有些閣員希望總統吞併整個菲律賓,但是另外一些閣員則希望總統在這個地區,只保留一個海軍基地。[151]公眾普遍支持政府吞併菲律賓,但是也有一些重要政治人物,如威廉·詹寧斯·拜仁、格羅弗·克里夫蘭,還有一些政治團體,如新近建立的美國反帝國主義者聯盟(American Anti-Imperialist League)反對政府吞併菲律賓。[152]麥堅利計劃先和西班牙商討有關古巴和波多黎各的事宜,而菲律賓的問題,他希望留待日後解決。他的立場沒有因為駐守古巴的美軍形勢嚴峻(因為黃熱病蔓延)而變軟。[153]西班牙最終在8月12日被迫接受美國的要求,同意停火。9月,雙方在巴黎正式展開和談。[154]和會一直進行到12月18日才宣告結束,雙方在會上簽署了巴黎和約。[155]美國取得了波多黎各、菲律賓和關島,而西班牙也放棄了古巴的主權。美國會因此向西班牙支付20,000,000美元,賠償其損失。[155]1899年2月6日,參議院在麥堅利的推動下,以57票支持,27票反對,通過了和約。[156]
麥堅利在戰爭期間,也致力於推動美國吞併夏威夷共和國。代表美國利益的共和主義者在此之前,推翻了當地的女王。[157]跛腳鴨哈里森在任期即將完結的時候,向參議院提交了一個吞併夏威夷的法案。克里夫蘭上任後,向當地派出了一個特別委員會,他在收到委員會的報告之後,就撤回了法案,聲稱共和革命違背了當地人民的意願。[158]公眾普遍支持政府吞併夏威夷,而且,有關呼聲在戰爭爆發後越來越高。[159]麥堅利上任後,推動國會通過吞併夏威夷的法案,並宣稱,如果美國不取得這個島嶼,那麼,島嶼就會爆發保皇黨叛亂,或者是落入日本人的掌中。[159]麥堅利如果按照一般辦法,提出法案,那麼,參議院很有可能否決他的法案。所以,他決定支持民主黨眾議員法蘭西斯·G·紐蘭茲(Francis G. Newlands)提出的聯合決議案。[160]決議案最終成功通過,經麥堅利簽署後,在1898年7月8日正式生效。[160]傳記作家H·韋恩斯·摩根(H. Wayne Morgan)寫道:「麥堅利是美國吞併夏威夷的指引者,他堅定不移地追求這一目標。」[161]麥堅利對秘書科特柳說:「我們需要夏威夷,吞併夏威夷帶來的利益,遠比我們以前吞併加利福尼亞所帶來的利益多。這是昭昭天命。」[162]夏威夷和關島之間的環礁威克島也在1898年7月12日納入美國的版圖之內。[163]
加強海外影響力
美國對華貿易的能力,在取得多個太平洋地區的島嶼後,得到了加強。[164]在巴黎和會召開之前,麥堅利就要求過國會成立一個委員會,尋找這一地區的貿易集會,宣傳門戶開放政策:所有國家都應該和中國自由地進行貿易,不應該損害中國的領土完整。[165]接替戴的新國務卿約翰·海觀察了歐洲各國對這一政策的反應:英國支持這一政策,但是俄國反對這一政策,意大利和日本同意政策的原則,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其他國家都同意這一原則。
美國對華貿易在義和團運動爆發後,一度陷入了危險之中。[166]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的僑民在北京城被拳民圍攻。1900年6月,麥堅利派出5,000名士兵,加入中國救援遠征隊(China Relief Expedition),參與八國聯軍侵華戰爭。[167]次月,遠征隊成功救出了西方國家的僑民。但是,有幾個民主黨眾議員發言批評麥堅利在未諮詢立法機構意見的情況下,貿然派出軍隊到中國平亂。[166]後來的總統得以效仿他,運用類似的軍權。[167]事件結束後,美國重申了對華政策的基礎,門戶開放政策。[168]
在周邊方面,麥堅利和海和英國官員,就建築一條橫跨中美洲的運河的可能性展開了協商。雙方曾在1850年簽署的克萊頓-布爾沃條約(Clayton–Bulwer Treaty)中承諾,不會在這一地區建築運河。但是,美國政府在美西戰爭爆發後發現,建築一條連接運河加勒比海和太平洋的運河,能方便自己維持一支兩洋海軍。[169]而且,美國在亞洲開始擁有越來越多的商業和軍事利益,這使得建築運河的必要性越來越大。麥堅利因此要求重新和英國展開協商,修訂條約。[169]英國駐美大使朱利安·龐斯富特(Julian Pauncefote)和海進行了一輪協商後,同意修訂條約,允許美國建築運河,但是,運河要向所有國家的船隻開放,也不能在運河周邊建築軍事設施。[170]麥堅利對此感到滿意。不過,參議院對此的觀點和總統並不一致,要求得到建築軍事設施的權利。[170]海為表抗議,提出辭職。麥堅利沒有接受他,還要求他繼續和英國官員協商,滿足參議院的要求。[170]海最終取得了成功,雙方簽署了海-龐斯富特條約(Hay–Pauncefote Treaty),參議院也通過了這一條約,不過那時麥堅利已經遇刺身亡。[170]
關稅及貨幣政策
關稅和貨幣改革這兩個重要問題,在1897年,交纏了在一起。[171]籌款委員會主席丁利提出了一個新的關稅法案(後稱為丁利法案),修改1894年的威爾遜-戈曼關稅法案(Wilson–Gorman Tariff Act)。[171]這一提高了羊毛、食糖和奢侈品的關稅法案,得到了麥堅利的支持。[171]向美國出口了不少奢侈品的法國商人,開始感到恐慌。眾議院很快通過了法案,但是法案在參議院遇到了阻力,參議員擔心法國商人會反對這一法案,所以一直在拖延時間。[172]法國代表向美國官員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美方降低關稅,法方就會和美方合作,採用金銀複本位制度。支持自由鑄銀的共和黨參議員都支持這一方案。[173]法案得到了上述參議員的關鍵性支持後,順利通過。不過,法案的內容有所改動,對法方作出了有限的讓步,不過沒有降低對進口奢侈品的關稅。[174]麥堅利簽署了法案,使得法案正式生效。然後,和法國開始了有關金銀複本位制度的協商。[175]
美方很快就和法方簽署了有關條約,並開始和英方接觸,試探後者對金銀複本位的態度。[175]英國首相索爾茲伯里勳爵對此展示出了一定的興趣,向美國代表愛德華·O·沃爾科特(Edward O. Wolcott)透露,只要副王行政會議(Viceroy's Executive Council)的成員首肯,他就重開印度銀幣鑄造廠。[176]可能放棄金本位的消息泄露後,索爾茲伯里勳爵立即遭到了其他保守黨成員的批評,也引起了印度殖民地政府的疑慮,索爾茲伯里勳爵不得不拒絕了美法的提議。[176]遭到挫敗後,麥堅利轉向金本位制度。[177]經濟好轉,使得公眾對自由鑄銀的熱情消退,而克朗代克淘金熱和澳大利亞淘金熱使得貨幣供應量在沒有充足銀幣(白銀)的情況下大幅提升。[178]麥堅利希望通過立法,正式確認金本位制度,不過他最初懾於參議院內的自由鑄銀勢力,沒有這樣做。[179]1900年,大選即將展開,經濟一片繁榮,麥堅利利用時機,要求國會通過金本位法案(Gold Standard Act)。兩院通過法案後,他在3月14日用一支金筆簽署了法案。[180]
公民權利
黑人都希望麥堅利當選後,會推動種族平等。他在擔任州長的時候,就曾經發言批評針對黑人的私刑。大部分擁有投票權的黑人都在選舉中把票投給了他。不過,麥堅利首先考慮的是結束白人本位主義,而不是推動種族平等。不少黑人都因為他所推行政策和他所作出任命,而對他感到失望。黑人獲得的職位等級都很低,而且,這屆共和黨政府中的黑人,人數比以前共和黨政府中的黑人少。麥堅利依照共和黨總統慣例,任命密西西比州黑人參議員布蘭奇·K·布魯斯(Blanche K. Bruce)擔任財政部登記官。除此之外,他也任命了幾個黑人為地方,包括佐治亞州的郵政局長。佐治亞州奧古斯塔的白人因此表示抗議,迫使麥堅利撤換了那名黑人官員。這名官員後來得到了補償,獲任命為財政部登記官,接替布魯斯。[181]獲麥堅利任命為官員的黑人還有曾是奴隸的佐治·B·積遜(George B. Jackson),他獲得的職位是德克薩斯州普雷西迪奧(Presidio)的海關關長。[182]不過,黑人還是感到了失望,因為他們之前對他期望過高,獲任命為官員的黑人還是太少。[181]
麥堅利政府很少對種族暴力作出回應,使得他失去了黑人的支持。[181]他沒有譴責在佐治亞州和南卡羅萊納州襲擊黑人郵政局長的暴徒。黑人領袖批評麥堅利對暴行坐視不理,但是,支持麥堅利的人則回應道,總統能做的事情有限。批評家聲稱,他至少能效仿哈里森總統,公開批評這種行為。[183]
根據歷史學家Clarance A. Bacote的說法,黑人在美西戰爭之前,都錯誤地把麥堅利視為有史以來最好的朋友。[184]黑人以為,美西戰爭是展示自己的愛國之心的絕佳機會。黑人士兵在埃爾卡內(El Caney)和聖胡安山戰役中的表現都十分勇敢。在和平時期,黑人士兵都是精銳單位的成員。不過,他們在進攻古巴前,從西部開往坦帕集結之時,仍然受到了白人的騷擾。麥堅利在黑人的壓力後任命了幾名黑人擔任級別在中尉以上的軍官。黑人士兵在戰時的英勇表現,並未結束南部緊張的種族關係。1898年,北卡羅萊納州的威爾明頓就爆發了種族暴力事件,11名黑人遇害。[185]同年末,麥堅利為了化解矛盾,南下進行巡遊。他參觀了塔斯基吉大學,探訪了布克·華盛頓,並在佐治亞州,臂纏黑巾發表了演說。麥堅利還參觀了聯盟紀念館。但是,他在行程中,對種族矛盾、種族暴力隻字不提。白人以極高的熱情歡迎總統的道來。不過,很多不能加入官方迎接委員會的黑人,都因為麥堅利的言行,而感到自己備受疏離。[185][186]
傳記作家古爾德(Gould)和菲利普都認為,麥堅利在經常通過種族隔離法案的南部,作為有限。而且,他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做得也比後來的兩位總統(分別是宣傳種族平等的狄奧多·羅斯福和支持種族隔離的伍德羅·威爾遜)好。不過,古爾德也說,「麥堅利缺乏超越時人和指向美好未來的眼光。」[187]
任命法官
最高法院大法官史提芬·詹森·菲爾德(Stephen Johnson Field)退休後,麥堅利任命總檢察長約瑟夫·麥肯納(Joseph McKenna)接替者。[188]此舉引起了一定的爭議。部分參議員認為,麥肯納和鐵路公司的聯繫太大,同時,他沒有資格擔任最高法院大法官。[189]儘管如此,國會在表決時還是一致通過了這一任命。[190]麥肯納在上任前,為了應付批評他的人,在哥倫比亞法學院上了幾個月課。[189]
除此之外,麥堅利還任命了6名上訴法院法官,28名地區法院法官。[191]
爭取連任
麥堅利認為自己在爭取連任時的勝算很高,因為共和黨在上一年的州、地方選舉中,普遍取得了勝利。[192]而他在第一任期內取得的人氣,也為他確保了黨內題名。[193]唯一的問題是,提名誰為副總統 - 霍巴特在上一年逝世了。[194]麥堅利本來想選擇接替阿爾傑的陸軍部長羅脫,不過,他後來又覺得陸軍部長這個職位實在太適合羅德了,不值得把他調離崗位。[194]他也考慮了黨內其他重要人物,如阿里森和柯尼利爾斯·N·布利斯(Cornelius N. Bliss),不過他們的人氣都比不上政壇新星狄奧多·羅斯福。[195]他在擔任海軍副部長時的表現極其出色,在美西戰爭爆發後,他又辭去職務,組織了一支志願軍,和其他美軍部隊一起攻佔了古巴。羅斯福在戰鬥中極其英勇,戰爭完結後,凱旋歸國。然後,他又當選為紐約州州長,在任內推行改革,政績不俗。[194]他的支持者都建議麥堅利選他為自己的助手,而羅斯福自己也視之為大好機會 - 方便他在下屆大選參選總統。[194]麥堅利沒有公開表態,但是,漢納堅決反對總統選他為助手。[196]漢納覺得他太過浮躁了,除此之外,他還會遭到政治老闆和反對改革的保守派人士的反對。[197]
全國大會召開的時候,共和黨黨內,還沒有副總統候選人取得了明顯的優勢。不過,羅斯福得到的支持最為廣泛。[194]麥堅利重申,他把選擇副總統候選人的權利交給了大會。[198]6月21日,與會代表一致通過了再度提名他為總統候選人的議案,而羅斯福也在第一輪投票中當選為副總統候選人。[199]民主黨的大會則在次月召開,會上,拜仁再次當選民主黨總統候選人。這使得1900年大選,就像1896年大選的複賽一樣。[200]候選人雖然一樣,但是,大選的議題已經改變。貨幣政策雖然受到了不少人的關注,不過,共和黨選擇了對他們更為有利的議題 - 政治勝利、經濟繁榮,進行宣傳。[201]民主黨揚長避短,集中力量宣傳托拉斯和公司所造成的問題,把麥堅利描繪成資本和大商企的僕人。[202]和上次大選一樣,拜仁再次巡遊全國,發表演說,麥堅利也再次留在家中,甚至只發表了一個演說,那就是接受提名的演說。[203]羅斯福代替麥堅利,發表了很多演說。漢納在此期間,解決了一個罷工事件,為麥堅利鋪平了道路。[204]拜仁和以前一樣,沒有取得選民的支持。[205]1900年11月6日,他如自己所料的一樣,再度當選為總統。共和黨在大選中取得的優勢是自1872年以來,前所未有的。[206]只有南方基地(Solid South)仍然支持拜仁 - 就連拜仁的家鄉,內布拉斯加州都選了麥堅利為總統。[206]
遇刺身亡
麥堅利發表完第二個就職演說後,就和夫人一起巡遊全國,為期六星期。兩人乘坐火車,穿過南部,到達西南部,又由西岸回到東岸,最後,他們決定到紐約州水牛城參觀泛美博覽會(Pan-American Exposition),結束行程。[207]然而,第一夫人在加利福尼亞州染病。總統為此減少了在公眾場合出現的次數,取消了一系列有關貿易互惠的演說。同時,他延遲了參觀博覽會的時間,計劃在華盛頓停留一個月,在坎頓停留兩個月,然後再參觀博覽會。[208]
麥堅利的秘書科特柳,見到歐洲無政府主義者經常進行刺殺活動,就要求總統取消一些活動,以防不測。麥堅利沒有接受他的要求。科特柳只好加強了保安。[209]9月5日,總統到博覽會,在50,000人面前,作最後一次演說。他在演說中聲稱,和各國簽署互惠條約,將會為美國製造業開闢海外市場。麥堅利把演說視為第二任期的計劃基調。[210][211]
聽眾當中有一人(里昂·佐克茲),準備刺殺麥堅利。他設法靠近了講台,但是沒有動手,因為他不確定他能不能擊中目標。[210]在此之前,佐克茲聽了埃瑪·戈爾德曼的演說,決定要作出一些舉動。他首先決定要接近麥堅利,然後又在9月4日決定要刺殺他。麥堅利演說當日,他的行動失敗了。[212]次日,他在博覽會音樂殿(Temple of Music),等候總統自尼亞加拉大瀑布歸來。他用手帕包裹着手槍,然後排隊準備接受總統歡迎。佐克茲見到總統後,就對着他的腹部連續開了兩槍。[213]
麥堅利中槍後,對秘書科特柳說自己的傷勢並不嚴重。又請求助手婉轉地告知第一夫人他遇刺的消息。同時間,他要求民眾不要毆打刺客,救了他一命。[214]麥堅利被電動救護車運到博覽會的醫院。醫院雖然有手術室,但是卻只能應付一些小病痛。這時他們發現,其中一顆子彈擊中了衣紐,產生了彈道偏轉,只造成了擦傷。科特柳選了第一批趕到現場的外科醫生馬修·D·曼恩(Matthew D. Mann)進行手術。曼恩很少做胃部手術,也很少處理槍傷病案。他找不到另一顆子彈的位置,唯有清潔、縫起傷口。手術過後,總統被人移到米爾本樓(Milburn House)。第一夫人也在這裏得知總統遇刺,不過她的情緒十分穩定。[215]
麥堅利此後的病情明顯好轉。醫生查爾斯·麥克伯尼對外透露的病情公佈,也越來越樂觀。趕到水牛城的閣員也四散而去了。就連副總統羅斯福也去了阿第倫達克山脈露營。[216]利奇寫道:
很難解釋總統的醫生為何會那麼樂觀。他的傷口會化膿,這個危險十分明顯。因此,他肯定會病逝,因為控制傷口感染的藥物尚未現世...麥克伯尼醫生是罪魁禍首。處理這件病案的醫生中,只有他來自大城市。他向訪問他的人透露,他對總統的病情非常樂觀,誤導了美國公眾。[217]
9月12日,麥堅利的醫生准許他食多士、飲咖啡。結果他無法消化以上食物。這時,壞疽已經在麥堅利的胃壁上不斷生長,通過血液,使得他慢慢中毒。次日早上,他的病情突然惡化。副總統隨即得到了這一消息。晚上,麥堅利甦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的病情已經十分嚴重,說:「各位先生,這是沒有用的。我想我們應該祈禱。」[218] 他的親屬朋友圍繞了病床,他的妻子抽泣着說,她想和他一起離世。麥堅利說:「我們都會離世,我們都會離世」,「上帝的旨意,而不是我們的旨意會奉行。」[218]一些人稱以上的說話就是他的遺言。他也有可能唱了與主更親近的部分段落。當晚,馬克·漢納也趕到了米爾本樓,在麥堅利身邊說:「總統先生?」麥堅利沒有反應。漢納不再拘謹,叫道:「威廉,威廉,難道你不認識我嗎?」[218]
1901年9月14日凌晨2時15分,麥堅利逝世,[218]副總統羅斯福這時正急速趕回水牛城。當日下午,他在水牛城的朋友家中,穿着借來的正式服裝,宣誓成為總統,並發誓會繼續實踐麥堅利的政治綱領。[219]刺客在麥堅利逝世後九日,被控謀殺,被判有罪,於9月26日判處死刑,在1901年10月29日用電椅執行。[220]
葬禮、紀念、評價
葬禮
古爾德寫道:「全國在麥堅利逝世後,感受到一股真正的悲傷的浪潮。」[221]股市面對這種情況,突然急遽下跌,不過大部分人都沒有在意,因為他們忙於悼念總統。全國都把目光聚焦在運送總統遺體的火車上。火車首先去了華盛頓,在白宮東廳展示了一段時間,然後又在國會展示了一段時間。此後,遺體由火車運往坎頓。[222]成千上萬人在雨中等候了幾個小時,瞻仰麥堅利陳列於國會大廈的遺體。遺體運抵坎頓後,同樣有成千人瞻仰了總統的遺容。次日,第一循道宗教堂為麥堅利舉行了葬禮。棺木隨即密封運往麥堅利宅邸,他的家屬在那裏最後一次瞻仰他的遺容。[223]最後,棺木被人運往西草坪墓園暫時存放,等待為他而建的紀念堂落成。[224]
很多人都預測,麥堅利夫人很快會隨丈夫一起逝世。麥堅利家的朋友甚至說,麥堅利逝世了,他們就應該準備兩場葬禮。[225]事實證明他們的預測都是錯誤的。丈夫的遺體經由火車回到坎頓時,艾達也有隨行。利奇寫道:「這一次迂迴曲折的行程,對這名蜷縮在車廂內,祈求上帝把她一同帶走的女子來說,是一個殘酷的考驗。」[226]她因為情緒問題,無法出席在華盛頓和坎頓舉行的葬禮。此後,艾達直到在1907年逝世為止,都一直在坎頓居住。[225]她逝世後不久,麥堅利紀念堂就完成建設了。麥堅利一家(麥堅利及其妻女)的遺體都被人遷移到這個俯視整個坎頓市的紀念堂。[227]
其他紀念設施
美國也有其他紀念麥堅利的設施。在他的出生地,就有麥堅利誕生紀念堂(National McKinley Birthplace Memorial)。也有俄亥俄州的學校以他為名。[228]他身後,有成千上萬人捐款為他建造紀念堂,金額接近一百萬。[229]菲利普認為,這反映出俄亥俄州的居民的期望 - 將麥堅利和美國其他偉大的總統相提並論。[230]很多州份都有他的雕像。也有很多街道、民政機構、圖書館以他為名。阿拉斯加州中部,北美最高的丹奈利峰在改名之前,也是以他為名。[228]
評價
正如傳記作家H·韋恩斯·摩根所言,麥堅利在逝世時,是美國歷史上最受愛戴的總統。[231]不過,年輕、活躍的羅斯福在他身後,很快就吸引了公眾的眼光。新總統沒有繼續貿易互惠政策。羅斯福擔任總統時推行的政策充滿爭議,不過也維護了公眾利益。到了1920年,按早古爾德的話來說,麥堅利時期不過是「充滿活力和能量的狄奧多·羅斯福上台前的一段平淡無奇的前奏」。[221]20世紀40年代過後,學界對麥堅利的評價變得更為正面。在各個美國總統評價調查之中,他的排名居中,和同一時代的其他總統,如海斯和克里夫蘭相近。[221]摩根認為,他相對較低的排名,是因為他作出了很多對美國的未來影響深遠的決定,而他作決定時,喜歡順從公眾意見,而不是引領公眾,但是,今日的公眾對總統的期望,已經和昔日的不同,所以,他的評價因此受到了負面影響。[232]
大部分歷史學家都認為,1896年的大選代表着美國政治,由第三黨制時代,進入第四黨制時代。[233]肯尼思·F·禾倫(Kenneth F. Warren)強調,以麥堅利為首的人,承擔了將美國轉型為一個支持工商業發展的現代化國家的責任。[234]歷史學家丹尼爾·P·克林哈特(Daniel P. Klinghard)則聲稱,麥堅利在1896年大選中的展現出了出色的能力,使得他有機會代表人民之聲,重塑總統這一職位,而不是簡單地依照政黨路線去執政。[235]最近,雖然出現了一些推崇麥堅利的人(如共和黨政治家卡爾·羅夫),但是,也有一些學者開始質疑麥堅利在政治轉型中的作用,認為1896年的大選並不是兩個時代的分水線。[236]另一個歷史學家聲稱,政治轉型是漸進的,不是一時之間,在麥堅利等人的推動之下完成的。[237]
歷史學家菲利普認為麥堅利的排名不應如此低,人們應該把他和美國歷史上的偉大總統,如佐治·華盛頓和亞伯拉罕·林肯相提並論。他指出,麥堅利成功建立了一個聯盟,使得共和黨能在整整一代人的時間裏一直執政。[238]菲利普又說,他偉大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在總統任內訓練了不少出色的政治家,當中包括秘書科特柳(在羅斯福時期擔任過三個內閣級職位)和貨幣主計長道斯(在古列茲時期擔任副總統),還有國務卿戴(獲羅斯福提名為最高法院大法官)和菲律賓總督塔虎脫(接替羅斯福擔任總統)。[239]
麥堅利在任內推動領土擴張,引起了另一個爭議。[240]不少歷史學家都認為,美西戰爭結束,美國領土擴張,標誌着美利堅帝國主義的開始。[241]摩根則認為,這不過是有關美國崛起的討論。他覺得有關討論會一直存在,但是,如果要評價麥堅利的舉動的話,那麼,他的舉動的確改變了菲律賓人和古巴人的生活。[242]
摩根對有關麥堅利的討論,也是有關美國近期外交政策的討論,作出了暗示:
麥堅利參與了幾件美國歷史上最重要的事件。他的決定塑造了美國未來的政策和公眾態度。仔細研究他的生平的學者,對他的評價都很高。不認同他的人,也視他為一個活躍的、有責任的、明智的決策者。他充滿威嚴的言行舉止和靈活的政治手腕令他和大眾有一段距離。但是,他現在又回到了焦點的中心。[243]
政府及內閣官員列表
麥堅利政府內閣 | ||
---|---|---|
職務 | 姓名 | 任期 |
總統 | 威廉·麥堅利 | 1897年-1901年 |
副總統 | 加勒特·霍巴特 | 1897年-1899年 |
無 | 1899年-1901年 | |
狄奧多·羅斯福 | 1901年 | |
國務卿 | 約翰·舍曼 | 1897年-1898年 |
威廉·R·戴 | 1898年 | |
海約翰 | 1898年-1901年 | |
財政部長 | 利曼·J·蓋奇 | 1897年-1901年 |
戰爭部長 | 羅素·A·阿爾傑 | 1897年-1899年 |
伊萊休·羅德 | 1899年-1901年 | |
司法部長 | 約瑟夫·麥肯納 | 1897年-1898年 |
約翰·W·格里格斯 | 1898年-1901年 | |
菲蘭德·C·諾克斯 | 1901年 | |
郵政總長 | 占士·A·葛瑞 | 1897年-1898年 |
查爾斯·E·史密斯 | 1898年-1901年 | |
海軍部長 | 約翰·D·隆 | 1897年-1901年 |
內政部長 | 柯尼利爾斯·N·布利斯 | 1897年-1899年 |
伊桑·A·希區柯克 | 1899年-1901年 | |
農業部長 | 占士·威爾遜 | 1897年-1901年 |
參考文獻
引用
- ^ 1.0 1.1 1.2 Leech,第4頁; Morgan,第2頁.
- ^ Armstrong,第4–6頁; Morgan,第2–3頁; Phillips,第13頁.
- ^ Phillips,第17–18頁; Armstrong,第8頁; Morgan,第10–11頁.
- ^ Phillips,第16頁; Leech,第4–5頁.
- ^ Morgan,第9–10頁.
- ^ Phillips,第20頁; Armstrong,第5頁.
- ^ Armstrong,第6頁; Morgan,第11–12頁.
- ^ Armstrong,第1頁.
- ^ Armstrong,第3–4頁; Phillips,第20–21頁.
- ^ 10.0 10.1 10.2 Armstrong,第8–10頁.
- ^ Armstrong,第10–11頁.
- ^ Armstrong,第12–14頁.
- ^ Hoogenboom,第120–121頁; Armstrong,第14頁.
- ^ Armstrong,第15–16頁.
- ^ Hoogenboom,第125–126頁; Armstrong,第18–22頁.
- ^ Armstrong,第22–23頁.
- ^ Hoogenboom,第128–130頁; Armstrong,第24–25頁.
- ^ Armstrong,第25–29頁; Phillips,第21頁.
- ^ Hoogenboom,第136–141頁; Armstrong,第30–33頁.
- ^ Hoogenboom,第141–143頁; Armstrong,第33–36頁.
- ^ Hoognboom,第141–143頁 ; Armstrong,第33–36頁.
- ^ Hoogenboom,第146–148頁; Armstrong,第36–38頁.
- ^ 23.0 23.1 23.2 Armstrong,第38–41頁; Phillips,第21頁.
- ^ Armstrong,第43–44頁.
- ^ 25.0 25.1 Armstrong,第44–45頁.
- ^ Hoogenboom,第157–158頁; Armstrong,第47–55頁.
- ^ 27.0 27.1 27.2 27.3 27.4 Hoogenboom,第162–164頁; Armstrong,第63–65頁.
- ^ 28.0 28.1 28.2 Hoogenboom,第166–168頁; Armstrong,第66–69頁.
- ^ Armstrong,第70–71頁.
- ^ Hoogenboom,第168–169頁; Armstrong,第72–73頁.
- ^ Hoogenboom,第170–171頁; Armstrong,第75–77頁.
- ^ Armstrong,第78–80頁.
- ^ Hoogenboom,第172–173頁; Armstrong,第80–82頁.
- ^ 34.0 34.1 34.2 34.3 Armstrong,第84–91頁.
- ^ 35.0 35.1 Armstrong,第95–96頁.
- ^ Armstrong,第98–99頁.
- ^ Armstrong,第99–101頁.
- ^ 38.0 38.1 Armstrong,第103–105頁.
- ^ Morgan,第28–30頁.
- ^ 40.0 40.1 40.2 Morgan,第30–31頁.
- ^ 41.0 41.1 Morgan,第31–33頁; Leech,第12, 21頁.
- ^ 42.0 42.1 Leech,第11–12頁.
- ^ 43.0 43.1 43.2 Morgan,第34–35頁.
- ^ 44.0 44.1 44.2 44.3 44.4 44.5 44.6 Morgan,第37–39頁; Leech,第16–20頁.
- ^ 45.0 45.1 Morgan,第39–40頁.
- ^ 46.0 46.1 46.2 46.3 Morgan,第40–41頁; Weisenburger,第78–80頁.
- ^ 47.0 47.1 Morgan,第42頁.
- ^ 48.0 48.1 Morgan,第43頁.
- ^ McElroy,第31頁.
- ^ Leech,第20頁.
- ^ Leech,第37頁.
- ^ Morgan,第47頁.
- ^ Horner,第180–181頁.
- ^ Morgan,第46–47頁; Horner,第181–182頁.
- ^ Leech,第36–37頁; Phillips,第42–44頁.
- ^ Morgan,第55頁.
- ^ Phillips,第60–61頁.
- ^ Morgan,第73–74頁.
- ^ Horner,第59–60, 72–78頁.
- ^ Horner,第80–81頁.
- ^ Phillips,第27, 42–43頁.
- ^ Phillips,第27頁.
- ^ Morgan,第54頁.
- ^ Morgan,第59–60頁.
- ^ Morgan,第60–62頁.
- ^ Jensen,第150–151頁.
- ^ McKinley,第464頁.
- ^ Jensen,第151–153頁.
- ^ Horner,第46頁.
- ^ Morgan,第117–119頁.
- ^ Williams,第50頁.
- ^ Horner,第86–87頁.
- ^ Williams,第117頁.
- ^ Gould,第7頁.
- ^ Williams,第122頁.
- ^ Horner,第92–96頁.
- ^ Morgan,第128–129頁.
- ^ Morgan,第129–130頁.
- ^ 79.0 79.1 Morgan,第130–134頁.
- ^ Phillips,第67頁.
- ^ Phillips,第69–70頁.
- ^ Phillips,第61頁.
- ^ Horner,第81頁.
- ^ Horner,第92頁.
- ^ Jones,第103頁.
- ^ Jones,第105頁.
- ^ Williams,第57頁.
- ^ Jones,第119–125頁.
- ^ Jones,第117–119頁.
- ^ Phillips,第71–72頁.
- ^ Horner,第159–162頁.
- ^ Williams,第59頁.
- ^ Phillips,第52, 81–82頁.
- ^ Cherny,第55–56頁.
- ^ Jones,第177頁.
- ^ Gould,第10–11頁.
- ^ Leech,第85–87頁.
- ^ 98.0 98.1 Williams,第130–131頁.
- ^ 99.0 99.1 Leech,第88–89頁.
- ^ Harpine,第52頁.
- ^ Williams,第131, 226頁.
- ^ Jones,第285頁.
- ^ Jones,第176–177頁.
- ^ Horner,第272, 318頁.
- ^ Jones,第332頁.
- ^ Leech,第95頁.
- ^ Kazin,第68頁.
- ^ Phillips,第75頁.
- ^ Morgan,第184頁.
- ^ Kazin,第76–77頁.
- ^ Williams,第xi頁; Phillips,第3, 77頁.
- ^ Phillips,第73–77頁.
- ^ Phillips,第77頁.
- ^ Phillips,第207–208頁.
- ^ 115.0 115.1 115.2 Gould,第17–18頁.
- ^ 116.0 116.1 116.2 Morgan,第194–195, 285頁; Leech,第152–153頁.
- ^ Gould,第15頁; Horner,第236–238頁.
- ^ Gould,第14頁.
- ^ Morgan,第199–200頁.
- ^ Phillips,第127頁.
- ^ Gould,第16–17, 174–176頁.
- ^ Connolly,第29–31頁.
- ^ Horner,第139–140, 240–241頁.
- ^ Gould,第60頁.
- ^ Gould,第61頁.
- ^ Leech,第148頁.
- ^ Gould,第65–66頁.
- ^ Gould,第68–70頁.
- ^ Gould,第71–72頁.
- ^ Gould,第74頁.
- ^ Leech,第171–172頁.
- ^ Leech,第173頁; Gould,第78–79頁.
- ^ Gould,第79–81頁.
- ^ Gould,第86–87頁.
- ^ Gould,第91–93頁.
- ^ Gould,第102–103頁.
- ^ Gould,第94頁; Leech,第191頁.
- ^ Leech,第203–207頁.
- ^ Gould,第96頁.
- ^ Gould,第97–98頁.
- ^ Gould,第101頁.
- ^ Morgan,第467–468頁.
- ^ Leech,第214–215頁.
- ^ Gould,第104–106頁.
- ^ Gould,第107–109頁.
- ^ Leech,第249–252頁.
- ^ Gould,第109–110頁.
- ^ Leech,第253–258頁.
- ^ 149.0 149.1 Gould,第110–112頁.
- ^ 150.0 150.1 150.2 Gould,第112–113頁.
- ^ Gould,第117頁.
- ^ Gould,第116頁.
- ^ Gould,第118–119頁.
- ^ Gould,第120–121頁.
- ^ 155.0 155.1 Gould,第142–143頁.
- ^ Gould,第144–150頁; Morgan,第320頁.
- ^ Gould,第48頁.
- ^ Morgan,第222頁.
- ^ 159.0 159.1 Gould,第49–50頁.
- ^ 160.0 160.1 Gould,第98–99頁.
- ^ Morgan,第223頁.
- ^ Morgan,第225頁.
- ^ McCormick,第162頁.
- ^ McCormick,第155頁.
- ^ Gould,第201頁.
- ^ 166.0 166.1 Gould,第220–222頁.
- ^ 167.0 167.1 Lafeber,第714頁.
- ^ Gould,第233頁.
- ^ 169.0 169.1 Gould,第196–198頁.
- ^ 170.0 170.1 170.2 170.3 McCullough,第256–259頁.
- ^ 171.0 171.1 171.2 Gould,第40頁.
- ^ Gould,第41頁.
- ^ Morgan,第211–212頁.
- ^ Gould,第42–44頁.
- ^ 175.0 175.1 Gould,第44–45頁.
- ^ 176.0 176.1 Gould,第45–46頁.
- ^ Morgan,第217–218頁.
- ^ Nichols,第586頁; Gould,第46頁.
- ^ Morgan,第218–219頁.
- ^ Gould,第169–171頁.
- ^ 181.0 181.1 181.2 Gould,第153–154頁.
- ^ Louisiana Historical Assoc, Cohen.
- ^ Gould,第155頁.
- ^ Bacote,第234頁.
- ^ 185.0 185.1 Gould,第156–157頁.
- ^ Bacote,第235–237頁; Leech,第348頁.
- ^ Gould,第159–160頁; Phillips,第149頁.
- ^ Gould,第94頁.
- ^ 189.0 189.1 Semonche,第374頁.
- ^ Pratt,第29頁.
- ^ Federal Judicial Center.
- ^ Gould,第207–208頁.
- ^ Gould,第213–214頁.
- ^ 194.0 194.1 194.2 194.3 194.4 Gould,第215–217頁.
- ^ Phillips,第120–122頁.
- ^ Leech,第531–533頁.
- ^ Horner,第260–266頁.
- ^ Gould,第218頁.
- ^ Leech,第540–542頁.
- ^ Gould,第219–220頁.
- ^ Gould,第226–227頁; Leech,第543–544頁.
- ^ Gould,第227–228頁; Leech,第544–546頁.
- ^ Leech,第549–557頁.
- ^ Gould,第228頁.
- ^ Gould,第229頁; Leech,第558頁.
- ^ 206.0 206.1 Leech,第559頁.
- ^ Miller,第289–290頁.
- ^ Gould,第247–249頁.
- ^ Miller,第294頁.
- ^ 210.0 210.1 Miller,第298–300頁.
- ^ Gould,第250–251頁.
- ^ Miller,第297–298頁.
- ^ Miller,第300–301頁.
- ^ Miller,第301–302頁.
- ^ Leech,第596–597頁; Miller,第312–315頁.
- ^ Miller,第315–317頁; Morgan,第401–402頁.
- ^ Leech,第599頁.
- ^ 218.0 218.1 218.2 218.3 Leech,第600–601頁; Miller,第318–319頁; Morgan,第401–402頁.
- ^ Miller,第331–332頁.
- ^ Miller,第321–330頁.
- ^ 221.0 221.1 221.2 Gould,第252頁.
- ^ Morgan,第402–403頁.
- ^ McElroy,第167頁.
- ^ Morgan,第403頁.
- ^ 225.0 225.1 Miller,第348頁.
- ^ Leech,第602頁.
- ^ McElroy,第189–193頁; Morgan,第406頁.
- ^ 228.0 228.1 McElroy,第189頁.
- ^ Olcott,第388頁.
- ^ Phillips,第161頁.
- ^ Morgan,第404頁.
- ^ Morgan,第472頁.
- ^ Nice,第448頁.
- ^ Kenneth F. Warren. Encyclopedia of U.S. Campaigns, Elections, and Electoral Behavior. SAGE. 2008: 211 [2013-04-2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5-26).
- ^ Klinghard,第736–760頁.
- ^ Rauchway,第242–244頁.
- ^ Korzi,第281頁.
- ^ Phillips,第156–157頁.
- ^ Phillips,第163–164頁.
- ^ Phillips,第154頁.
- ^ Phillips,第99頁.
- ^ Morgan,第468頁.
- ^ Morgan,第473頁.
來源
- 書籍
- Armstrong, William H. Major McKinley: William McKinley and the Civil War. Kent, Ohio: The Kent State University Press. 2000. ISBN 978-0-87338-657-9.
- Cherny, Robert W. A Righteous Cause: The Life of William Jennings Bryan. Norman, Oklahoma: 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 1994. ISBN 978-0-8061-2667-8.
- Gould, Lewis L. The Presidency of William McKinley. American Presidency. Lawrence, Kansas: University Press of Kansas. 1980. ISBN 978-0-7006-0206-3.
- Harpine, William D. From the Front Porch to the Front Page: McKinley and Bryan in the 1896 Presidential Campaign. Presidential Rhetoric 13. College Station, Texas: Texas A&M University Press. 2005. ISBN 978-1-58544-559-2.
- Hoogenboom, Ari. Rutherford Hayes: Warrior and President. Lawrence, Kansas: University Press of Kansas. 1995. ISBN 978-0-7006-0641-2.
- Horner, William T. Ohio's Kingmaker: Mark Hanna, Man and Myth. Athens, Ohio: Ohio University Press. 2010. ISBN 978-0-8214-1894-9.
- Jensen, Richard. The Winning of the Midwest: Social and Political Conflict, 1888–1896. Chicago: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71. ISBN 978-0-226-39825-9.
- Jones, Stanley L. The Presidential Election of 1896. Madison, Wisconsin: 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 1964. ISBN 978-0-299-03094-0.
- Kazin, Michael. A Godly Hero: The Life of William Jennings Bryan. New York: Alfred A. Knopf. 2006. ISBN 978-0-375-41135-9.
- Leech, Margaret. In the Days of McKinley. New York: Harper and Brothers. 1959. OCLC 456809.
- McCullough, David. The Path Between the Seas: The Creation of the Panama Canal 1870–1914. New York: Touchstone. 1977. ISBN 978-0-671-24409-5.
- McElroy, Richard L. William McKinley and Our America softcover. Canton, Ohio: Stark County Historical Society. 1996. ISBN 978-0-9634712-1-5.
- McKinley, William. Speeches and Addresses of William McKinley. New York: D. Appleton and Company. 1893.
- Miller, Scott. The President and the Assassin. New York: Random House. 2011. ISBN 978-1-4000-6752-7.
- Morgan, H. Wayne. William McKinley and His America revised. Kent, Ohio: The Kent State University Press. 2003. ISBN 978-0-87338-765-1.
- Morgan, H. Wayne. "William McKinley as a Political Leader," Review of Politics (1966) 28#4 pp. 417-432 in JSTOR(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Olcott, Charles. The Life of William McKinley 2. Boston: Houghton Mifflin. 1916 [March 23, 20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5-26).
- Phillips, Kevin. William McKinley. New York: Times Books. 2003. ISBN 978-0-8050-6953-2.
- Pratt, Walter F. The Supreme Court under Edward Douglass White, 1910–1921. Columbia, South Carolina: University of South Carolina Press. 1999 [2013-03-24]. ISBN 978-1-57003-309-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9-27).
- Semonche, John E. McKenna, Joseph. Newman, Roger K. (編). The Yale Biographical Dictionary of American Law. New Haven, Connecticut: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09 [2013-03-24]. ISBN 978-0-300-11300-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5-26).
- Williams, R. Hal. Realigning America: McKinley, Bryan and the Remarkable Election of 1896. Lawrence, Kansas: University Press of Kansas. 2010. ISBN 978-0-7006-1721-0.
- 期刊文章
- Bacote, Clarence A. Negro officeholders in Georgia under President McKinley. The Journal of Negro History (Washington, D.C.: Association for the Study of African American Life and History, Inc.). July 1959, 44 (3): 217–239. JSTOR 2716432. doi:10.2307/2716432.
- Connolly, Michael J. 'I Make Politics My Recreation': Vice President Garret A. Hobart and Nineteenth Century Republican Business Politics. New Jersey History (Newark, New Jersey: New Jersey Historical Society). 2010, 125 (1): 29–31 [March 4, 20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3-09-22).
- Klinghard, Daniel P. Grover Cleveland, William McKinley and the Emergence of the President as Party Leader. Presidential Studies Quarterly (Washington, D.C.: Center for the Study of the Presidency and Congress). 2005, 35 (4): 736–760. JSTOR 27552726. doi:10.1111/j.1741-5705.2005.00274.x.
- Korzi, Michael J. A New Migration of Political Forces: Party Decline and Presidential Leadership in Late Nineteenth-Century America. Polity (Staten Island, New York: Northeastern Political Science Association). January 2004, 36 (2): 251–282. JSTOR 3235481.
- Lafeber, Walter. The 'Lion in the Path': The U.S. Emergence as a World Power. 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New York: Academy of Political Science). 1986, 101 (5): 705–718. JSTOR 2150973. doi:10.2307/2150973.
- McCormick, Thomas. Insular Imperialism and the Open Door: The China Market and the Spanish–American War. Pacific Historical Review (Berkeley, Californi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May 1963, 32 (2): 155–169. JSTOR 4492154.
- Nice, David C. The Influence of War and Party System Aging on the Ranking of Presidents. The Western Political Quarterly (Salt Lake City, Utah: University of Utah). September 1984, 37 (3): 443–455. JSTOR 448445. doi:10.2307/448445.
- Nichols, Jeannette P. Silver Diplomacy. 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New York: Academy of Political Science). December 1933, 48 (4): 565–588. JSTOR 2142930. doi:10.2307/2142930.
- Rauchway, Eric. William McKinley and Us. The Journal of the Gilded Age and Progressive Era (East Lansing, Michigan: The Society for Historians of the Gilded Age and Progressive Era). July 2005, 4 (3): 235–253. JSTOR 25144402. doi:10.1017/S1537781400002644.
- Weisenburger, Francis P. The Time of Mark Hanna's First Acquaintance with McKinley. The Mississippi Valley Historical Review (Bloomington, Indiana: Organization of American Historians). June 1934, 21 (1): 78–80. JSTOR 1896406. doi:10.2307/1896406.
- 網頁
- Biographical Dictionary of the Federal Judiciary. Washington, D.C.: Federal Judicial Center. [March 4, 20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7-30). searches run from page, "select research categories" then check "court type" and "nominating president", then select U.S. District Courts (or U.S. Circuit Courts) and also William McKinley.
- Walter l. Cohen. Louisiana Historical Assoc. [March 4, 201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年2月25日).
- Sessions of Congress (PDF). Congressional Directory. United States Senate. [March 11, 2012]. (原始內容存檔 (PDF)於2013-05-10).
外部連結
- 威廉·麥堅利-美國國會國家人物傳記大辭典
- Essay on William McKinley and shorter essays on each member of his cabinet and First Lady from the Miller Center of Public Affairs
- William McKinley: A Resource Guide(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國會圖書館
- McKinley Assassination Ink: A Documentary History(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William McKinley Presidential Library and Memorial(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 William McKinley的作品 - 古騰堡計劃
- William McKinley(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C-SPAN美國總統:生平肖像
- Q&A interview with Scott Miller on The President and the Assassin, June 22, 2011(頁面存檔備份,存於互聯網檔案館)
前任: 格羅弗·克里夫蘭 |
美國總統 1897年-1901年 |
繼任: 狄奧多·羅斯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