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球索拉羅斯 (1972年電影)
《星球索拉羅斯》(俄語:Солярис,英語:Solaris)是一部蘇聯電影大師安德烈·塔爾科夫斯基的電影。改編自波蘭小說家史坦尼斯勞·萊姆於1961年的同名科幻小說。
星球索拉羅斯 Солярис | |
---|---|
基本資料 | |
導演 | 安德烈·塔爾科夫斯基 |
監製 | Viacheslav Tarasov |
編劇 | Friedrich Gorenstein 安德烈·塔爾科夫斯基 |
原著 | 《星球索拉羅斯》 史坦尼斯勞·萊姆作品 |
主演 | Natalya Bondarchuk Donatas Banionis Jüri Järvet Vladislav Dvorzhetsky Nikolai Grinko Anatoly Solonitsyn |
配樂 | Eduard Artemyev |
攝影 | Vadim Yusov |
剪接 | Lyudmila Feiginova |
製片商 | 莫斯科電影製片廠 |
片長 | 166分鐘 |
產地 | 蘇聯 |
語言 | 俄語 德語 |
上映及發行 | |
上映日期 | 1972年5月13日(康城) 1972年3月20日(蘇聯) |
電影主要講述人類面對未知星球索拉里斯,所透露出對人類自身的迷惘和對人類內心探索的厚重哲學思考。
主要人物
- Donatas Banionis 飾 克里斯·凱爾文(Kris Kelvin),心理學家
- Vladislav Dvorzhetsky 飾 安里·伯頓(Anri Berton),飛行員
- Sos Sargsyan 飾 吉巴里安(Dr. Gibarian),太空站心理學家
- Jüri Järvet 飾 斯羅特(Dr. Snaut),太空站科學家
- Anatoly Solonitsyn 飾 薩特瑞斯(Dr. Sartorius),太空站生物學家
- Natalya Bondarchuk 飾 哈莉(Hari),凱爾文之亡妻
電影情節
第一部
星球索拉羅斯被第一次探索,人類太空人聲稱在黏稠的霧氣和異星的海洋中發現了以粘土形式存在的地球上的動物和植物;然而科學家們組成的委員會認為那一切都是幻境。即便如此,人類對索拉里斯仍然毫無了解,無論形成的所謂「索拉里斯學」,亦或一切猜測,都無法得到印證或否認。因而對索拉里斯的探索陷入極度的困境,熱情減退,太空站從昔日八十五人逐年減到了三人。
圍着索拉里斯公轉的太空站突然與地球失去聯略,太空人心理學家凱爾文·克里斯被派遣至太空站了解情況。當他到達時,發現太空站內一片狼藉,種種異象發生,太空站似乎並不歡迎他的到來。斯羅特堅稱太空站上只有三人,亦對其餘一切諱莫如深。他告知駐紮太空站的心理學家吉巴里安已經自殺,並模糊地提醒凱爾文,「聽着,這裏只有我們三個:你,我和薩特瑞斯。…如果你看見不同尋常的事情,除了是我和薩特瑞斯,請儘量保持清醒的頭腦。…我們不在地球上。」
凱爾文回到自己房間,又走出去來到吉巴里安的房間,其門口紙片上畫着一個脖子上拴着繩子的紅色小人,下面寫着:「人類(чЕЛОВЕК)」。吉巴里安的房間內一片混亂,凱爾文通過錄像機得知吉巴里安生前留下的錄像。錄像中,吉巴里安說,「我想你了解了這裏發生的一切…這可能只是一個開始;但那很可能會發生在,你和其他人的身上,或許會發生在任何人身上。不要以為我失去了理智…」吉巴里安甚至建議,如果沒有任何辦法,為了打破僵局,甚至可以選擇毀滅星球索拉羅斯。屋外傳來一串鈴聲,凱爾文關掉錄像機,望向深深的黑色窗外,帶走了房間桌上的金屬手槍。路過斯羅特房間時,斯羅特看着他不安地停留一陣。
凱爾文繼續走到一個有着眾多黑色洞口窗戶的環形房間,四處打望。他敲開生物學家薩特瑞斯的門,後者依然戒備,不讓他進入房間。談話的結尾,薩特瑞斯的房間內跑出一個上下身不協調,似乎是人類的可憐怪物,薩特瑞斯慌忙將其藏起來,不再對談。此時凱爾文望向窗外索拉里斯的神秘大洋,忽然發現太空站內出現一名女子,從他背後走去,走向一間房間。他打開房間,裏面冷凍着吉巴里安的身體。凱爾文回到斯羅特的房間,繼續盤問太空站上究竟發生了什麼。「神經病?你根本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那是一種祝福…」斯羅特如此回答。凱爾文越發不安。
不久,他的房間內出現了他十年前死去的妻子哈莉,向他溫柔地走來。凱爾文幾乎要失去理智,於是讓她留在房間,獨自走出。到此,索拉里斯第一部結束。
第二部
凱爾文帶着妻子走進載人火箭發射器房間,將妻子鎖進火箭,發射向了星球索拉羅斯。他待在房間內看着火箭完成發射,而噴射的烈焰灼傷了他的身體。他此時方從斯羅特得知,原來星球本身具有強大的能量,環繞的霧氣像海洋般包覆着它並製造異象,讓每個人類的心理形象物質化,甚至是從未經歷過,僅僅存在想像中的內容。而那些內容,是不存在情感的。
夜晚,凱爾文的妻子再次出現在他的房間裏,脫下衣服,和他溫柔地睡在一起。凱爾文醒來,抱着妻子的衣服走出房間,身後的們卻突然傳來奇異的聲響,哈莉破門而出,渾身是血和傷。哈莉對凱爾文百般依賴,凱爾文內疚下將她抱上床去,取出藥物為她擦拭。而薩特瑞斯打電話來,叫他過去一趟;他便將她帶到斯羅特和薩特瑞斯面前說,「這是我的妻子。」而薩特瑞斯兩人表現得如一開始一般冷漠,試圖提醒他,那不是真實的人類。薩特瑞斯冷酷地建議,從她身上取一點血,「那會讓你更清醒一些」。凱爾文堅持她是活生生的人,而薩特瑞斯對道,「我覺得這些實驗,比在野兔身上試驗要仁慈得多。你不贊同嗎?」
大洋的波浪繼續幻動着,凱爾文向他的妻子展示他生活的錄像,他的童年,霜紅的秋葉,靜靜的湖泊,房子,母親,父親,篝火,望不到盡頭的黑色樹林,雪地里的灌木叢和抱着的狗,和含着愛和笑的妻子…憑空出現的哈莉說,「我一點也不了解我自己…我閉上眼時,想不起你的臉。…」凱爾文和妻子在對話中逐漸回憶起發生過的,一兩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斯羅特半夜來到他的房間,此時告知他,想用X光傳輸他們的思想,掃描凱爾文的大腦,傳遞給索拉里斯海洋。否則,就用之前提到的中微子毀滅哈莉;並約定到圖書館,因為那裏沒有窗戶,看不到索拉里斯海洋。半睡的哈莉聽到了一切。凱爾文離開房間,又突然拋下斯羅特急切地回到妻子身邊,懇切地說,「對不起」。而此時,哈莉突然說,我不是哈莉,哈莉死了,她服毒自殺的,而我不是。凱爾文說起他妻子的死,太空站上的哈莉流下了痛苦的眼淚。
圖書館的長談中,三人對人類做出三種不同的闡述,冷靜地了解自身,或冷靜地了解外界,或感性地,展現人本身的人性。三人的討論並不激烈,卻有古典式的沉緩和厚重。對此塔可夫斯基提出的是一個關於人本身的命題,即人應當如何選擇。緊接着故事急轉直下,太空站已不能維持自身運轉,即將失重,並向索拉里斯的海洋漂去……凱爾文最終離開太空站,看見自己在不舍和糾纏中回到了錄像機錄影的那個湖邊和小屋,他的父親在等待他。
評論
此片被譽為和史丹利·庫柏力克的「2001太空漫遊」同樣偉大的兩部太空史詩影片。然而史坦尼斯勞·萊姆並不認同塔可夫斯基的電影,這是二人對此作品根本上的思想差異所造成的。
影片通過典型的俄式美學鏡頭所描述的人的內心掙扎和相互欺瞞,其實相化的形式將此展現得淋漓盡致。
「在這裏,庸人和天才都一樣毫無價值,我們沒有興趣征服宇宙,我們想把地球延伸到宇宙的邊界…我們不需要宇宙,我們需要一面鏡子…人類,需要人類。」
塔可夫斯基通過影片提出兩個觀點:人類未能處理好自身的問題,就不應當探索外部;或人類應當探索外部,忽略人性。然而哈莉,卻提出第三種觀點:凱爾文比你們更有人性,而我快變成人了。在冷戰時代,他面臨的問題是嚴峻的對人的拷問,在這種情形下,人對外界的探索能力喪失意義,導演回到了人類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