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納奇歐斯·基爾學
阿塔納奇歐斯·基爾學(德語:Athanasius Kircher,拉丁化也作Athanasius Kircherus Fuldensis,1602年5月2日—1680年11月28日),17世紀德國耶穌會成員和通才。他一生大多數時間在羅馬的羅馬學院任教和做研究工作,就非常廣泛的內容發表了大量細緻的論文,其中包括埃及學、地質學、醫學、數學和音樂理論。他就埃及聖書體的研究為後來讓-弗朗索瓦·商博良的工作鋪平了道路。
阿塔納奇歐斯·基爾學 Athanasius Kircher, S.J.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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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資料 | |
出生 | |
逝世 | 1680年11月28日 | (78歲)
宗教信仰 | 羅馬天主教 |
民族 | 德國 |
著作 | 牧師、學者和科學家 |
聖秩 | 耶穌會 |
高級職位 | |
出家 | 1628年 |
弗里德里希·基特勒稱基爾學為「教宗在科學方面的救火隊:他擁有特權和從事特別的工作,在科學進入新領域時,或者在教會面臨科學的挑戰的時候,他就到來了。」事實上基爾學在許多方面在他的當時是領先的,尤其在細菌學、醫學、聲學、天文學、力學和色彩理論。比如他最早認識到「小生物」在鼠疫傳播中的作用,也是第一個設立有效防止鼠疫傳播的規則的人。
基爾學的座右銘為「In uno omnia(萬物歸一)」。
生平
從1614年至1618年基爾學在富爾達的耶穌會學校里上學,畢業後他加入該會。他在帕德博恩學哲學和神學。1622年由於新教軍隊逼近他逃到科隆。在凍結的萊茵河上他落入冰河,幾乎喪命。此後他在海爾巴德海利根斯塔特教書,教授數學、希伯來語和敘利亞語。1628年他成為神職人員,同年成為維爾茨堡大學的數學和道德教授。1631年他發表了他的第一本書(《Ars Magnesia》)。同年由於三十年戰爭的戰亂他移到法國阿維尼翁的教宗大學去繼續教書。1633年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斐迪南二世請他去哈布斯堡王朝在維也納的宮廷繼任約翰內斯·開普勒宮廷占星學家的職務。但是他的朋友勸皇帝把這個邀請撤回。取而代之的他被召到羅馬學院。在這裡他有更多時間來從事他的研究工作——包括破譯聖書體的工作。從1638年開始基爾學在羅馬學院教授數學、物理和東方語言。1645年他被免除教學義務,來更多地從事研究工作。他研究了瘧疾和鼠疫,收集了許多古物。這些古物以及他自己發明的設施今天被陳列在羅馬的基爾學博物館中。1661年他發現了一座教堂遺蹟,他認為這座教堂是君士坦丁一世由於當地耶穌顯聖而建立的。他收集錢財重建了這座教堂,並在遺囑中要求將自己的心葬在這座教堂里。
作品
基爾學就許多不同的領域中發表了許多作品。他的工作範圍包括數學、物理學、化學、地理學、地質學、天文學、生物學、醫學、音樂、語言、文字學和歷史學。他追尋博學,對當時正在逐漸出現的專門學科不介意。他的著作的特點在於他不限於著作的主要題目,而是結合其它類似的問題和哲學討論。比如他1641年的著作《Magnes》的主要內容是磁學,但是也討論了其它吸引力如萬有引力和愛情。今天他最著名的著作是1652年著的《Œdipus Ægyptiacus》,其內容包括埃及學和比較宗教科學。他的著作全部是用拉丁語寫的,當時在歐洲普及非常廣,這使得許多人知道他的作品。
埃及學
1628年基爾學在施派爾的圖書館中看到一個聖書體的收集,從此他開始對埃及學感興趣。1633年他學習科普特語,1636年發表了第一本關於這個語言的語法的書(《Prodromus Coptus sive Aegyptiacus》)。1643年他在《Lingua Aegyptiaca restituta》中正確地指出科普特語不是一種孤立的語言,而是從古埃及語演變過來的。他認識到僧侶體與聖書體之間的關係。
在1652年的《Œdipus Ægyptiacus》中他說古埃及語也是亞當與夏娃使用的語言,他還認為摩西與赫耳墨斯·特里斯墨吉斯忒斯是同一人,聖書體是神事標誌,但是無法一字一詞地來理解,因此它們的真正意義只有行內人才知道。他在羅馬市內樹立了一些方尖塔,並在一些這些方尖塔上寫了一些無法理解的聖書體。這紀錄在他1650年的《Obeliscus Pamphilius》中。1676年他在《Sphinx Mystagoga》中還描寫了收集木乃伊以及破譯聖書體。
儘管他破譯聖書體的假設有根本性的錯誤,他在這個領域上獲得了巨大的進步。基爾學本人相信聖書體有可能是字母並試圖建立與希臘字母之間的聯繫。讓-弗朗索瓦·商博良在破譯古埃及語的過程中使用了基爾學的成果。
基爾學也研究過亞特蘭蒂斯,按照柏拉圖的說法亞特蘭蒂斯與埃及有關。基爾學認為亞特蘭蒂斯位於大西洋內。
漢學
基爾學很早就開始對漢文化感興趣。1629年他就對他的神學教師說他想成為去中國的傳教士。他的著作《中國圖說》是一部當時歐洲對於中國的知識的百科全書,其中既包括詳細的地圖學,也包括神話元素如「龍」。其中強調中國歷史中的基督教元素,包括實際上的和他自己想象的:比如他提到景教傳播到中國,其中他描寫了1625年在西安府發現的《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他認為這塊碑說明基督教在一千年前(即約公元600年)就已經傳播到中國了。
他還寫道中國人是含的後代,漢字是傳到亞洲後轉變了的聖書體,這個觀點他在《Œdipus Ægyptiacus》中就已經提到過了。他引用《聖經》建立了一個挪亞家庭殖民全世界的故事。他認為大洪水後挪亞的兒子含來到波斯,在那裡建立了一個殖民地。他認為含就是查拉圖斯特拉,其國土一直延展到印度和蒙古。其鄰國中國則是含最後殖民的國家。基爾學稱此時第一位中國皇帝伏羲從含那裡接受了聖書體並將它發展為漢字。按照他的計算這發生在大洪水後300年的時間。
儘管這個親緣關係他將漢字列在聖書體之下,因為他認為每個漢字代表一個特殊的意思,而聖書體的符號則代表神秘的複雜的思想。瑪雅和阿茲特克的字體在基爾學的系統中更低級,因為它們代表單一的東西。
翁貝托·埃可認為基爾學對中國的描寫代表着當時歐洲(以及天主教教會)對中國和印第安人文化的見解:「中國不是未知的野人,而是失落了的子女,他們應該重新被引回父親之家。」
地質學
1638年他去意大利南部時攀上維蘇威火山,在那裡考察火山的內部。在墨西拿海峽他聽到地下的隆隆聲。1664年他將他的地質學和地理學知識總結在《Mundus Subterraneus》中。其中他懷疑潮汐是地面上的海洋與地下的一個大洋之間交換水流導致的。
基爾學對化石的看法不一致。他認識到一些化石是動物的遺蹟,但是其它的則被他說為是人造的或者地球自己的還原力導致的。不過不是所有他試圖解釋的現象是化石。
醫學
在醫學方面基爾學對於當時來說異常地先進。1646年他就已經開始使用顯微鏡來研究鼠疫病人的血液。在1658年的《Scrutinium Pestis》中他描寫了鼠疫病人血液中的「小蟲」,他因此認為鼠疫是由微生物導致的。雖然他的結論是正確的,但是他實際上看到的更可能是紅血球和白血球。他建議使用隔絕、焚燒病人的衣服以及戴口罩等衛生手段來防止鼠疫傳播。
音樂
在《Musurgia Universalis》(1650年)中他描寫了他對音樂和感染力的見解。他相信音樂的和諧反映了宇宙的比例。他列舉了許多當代的音樂作為例子。他非常詳細地描寫了風琴的結構。他還描寫了水力驅動的自動風琴、鳥鳴的特徵和其它樂器的結構。在一張圖里顯示了人和一些動物的耳朵的區別。他還列出了一個自動作曲的算法。此外他還描寫了竊聽機構的聲音傳遞。
發明
基爾學的發明中包括一個今天的電影放映機的前身,他在1671年發表的書《Ars magna lucis et umbrae》中描寫了這個裝置。這個裝置有一個轉盤和一個觀看系統。轉盤上有許多小圖像。通過一個透鏡系統觀看的人可以看到放大的圖像。這個機構是費納奇鏡的直接前身,而費納奇鏡則是電影放映機的直接前身。
他設計了一枚磁鍾。
此外基爾學還發明了一個被他稱之為「數學風琴」(Organum Mathematicum)的學習數學用的機器。
基爾學的其它發明包括:
他發明了一種通過光學系統傳遞密碼的方式,這個系統使用曲面鏡,可以用來將信息傳遞到3.5千米外,而敵人無法看到傳遞的內容。
其它
1663年在《Polygraphia nova》中他描寫了一種他自己發明的人造語言。
基爾學最緊密的同事是他的學生、維爾茨堡數學家卡斯帕·肖特(Gaspar Schott)。
晚年基爾學研究大洪水和諾亞方舟(尤其是其技術問題),由此產生了插圖很多的書《Arca Noë》(1675年在阿姆斯特丹出版)。
伏尼契手稿
1665年,當時被錯譽為「聖書體破譯人」的基爾學從他的一名朋友手中獲得了所謂的伏尼契手稿。他試圖破譯這份手稿。至1870年意大利國王維托里奧·埃馬努埃萊二世吞併教宗國為止,這份手稿以及基爾學在羅馬學院中的通訊保留在教會手中。
觀點
基爾學身為天主教會的成員,他始終試圖通過當時的教理來詮釋其研究結果。因此在《Magnes》中他反對日心說(然而他支持第谷·布拉赫的理論)。但是由於科學的發展,在晚期的著作《Itinerarium extaticum》(1656年,1671年修改)中,他將日心說列入多個宇宙學說之一。
意義
基爾學生前是歐洲最著名的學者。美國歷史學家鮑拉·芬德冷稱基爾學為「第一位世界知名的學者」。通過一個雙重策略獲得名聲:除了自己的研究和試驗外,在書裡還報道了與他保持書信往來得760多名學者、物理學家、以及分布在全世界各地的耶穌會成員的報道和成果。大英百科全書稱基爾學為「單人知識分子信息中樞」。按照他的指示而插圖發表的書籍在當時非常流行。他是世界上第一位能夠通過出售自己的書籍養活自己的科學家。在他晚年時,笛卡兒的思想逐漸普及,因此他的名聲開始蕭落。笛卡兒本人稱基爾學「七分騙子,三分學者」。
從今天的角度來看,他的著作混合了自己的研究、精心思考產生的關係網、對外來的直覺、猜想、以及宣傳。
他死後直到20世紀末,他的著作被人遺忘。但是在20世紀末,獲得了一個小小的復興。他的科學著作在今天全部已經過時了,而且著作很少被翻譯,因此今天許多人更加注重他著作中的美學。
翁貝托·埃可在他的小說和非小說作品中提到了阿塔納奇歐斯·基爾學。
書籍
- Joscelyn Godwin:《Athanasius Kircher. A Renaissance man and the quest for lost knowledge》。出版社:Thames and Hudson,倫敦,1797年,ISBN 0-500-81022-2
- Valerio Rivosecchi:《Esotismo in Roma Barocca. Studi sul Padre Kircher》,出版社:Bulzoni,羅馬,1982年
- Ignacio Gómez de Liaño:《Athanasius Kircher. Itinerario del éxtasis o Las imágenes de un saber universal》,出版社:Siruela,馬德里,1986年,ISBN 84-85876-45-8
- Sheng-Ching Chang : 《Das Chinabild in Natur und Landschaft von Athanasius Kirchers ‘China illustrata’ (1667) sowie der Einfluß dieses Werkes auf die Entwicklung der Chinoiserie und der Europäischen Kunst》,2001年. 398 pp., Berlin: Humboldt University, Ph.D. thesis, Germany.[1]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 Sheng-Ching Chang : 《Natur und Landschaft - Der Einfluss von Athanasius Kirchers »China Illustrata« auf die europäische Kunst》. 柏林 : Reimer,2003年,ISBN 978-3496012801
- Totaro Giunia : 《L'autobiographie d'Athanasius Kircher. L'écriture d'un jésuite entre vérité et invention au seuil de l'œuvre. Introduction et traduction française et italienne》. 伯恩 : Peter Lang,2009年,ISBN 978-3-03911-793-2
外部連結
網上的著作收藏
- 眾多數字化的著作
- 《China Monumentis》,1667年[失效連結]
- http://special.lib.gla.ac.uk/exhibns/month/nov2002.html (頁面存檔備份,存於網際網路檔案館) 格拉斯戈大學圖書館
- 數字化的著作,斯特拉斯堡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