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哈巫语

巴宰-噶哈巫語的一種方言

噶哈巫语Kaxabu a ahan、Kaxabu language)为台湾平地原住民族噶哈巫族人所使用的语言,属于台湾原住民族的语言之一种,属于原始南岛语系的次语群。亦归类为北台湾南岛语族,和泰雅语Atayal)同列、与赛夏语Saisiyat)并列。[4]巴宰语属同语种。

噶哈巫语
Kaxabu a ahan
母语国家和地区台湾中部
区域台中市丰原、神冈、后里等之内陆区域--北至大甲溪河岸,东到东势角(东势),南至潭仔墘(潭子),西则到达大肚山山麓的横冈;南投县埔里镇眉溪四庄。
母语使用人数
约15人(2009年)
语系
南岛语系
  • 台湾南岛语言
    • 北台湾南岛语族?
      • 西北台湾南岛语族
        • 巴宰-噶哈巫语(Pazeh-Kaxabu)
          • 噶哈巫语
文字拉丁字母
官方地位
管理机构台湾中央研究院(Academia Sinica)
噶哈巫文教协会
语言代码
ISO 639-3pzh
濒危程度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的濒危语言[1]
极度危险UNESCO
汉人迁台之前的台湾南岛语言分布图(按 Blust, 1999)[2][3].东台湾"兰屿岛(深红色)表示为使用马来-玻里尼西亚语族巴丹语群达悟语的区域.

与巴宰语的关系

噶哈巫语与巴宰语基本上可互通,二种语言之间还是有语音结构上的差异性、与表达法上的微异。语音方面比如:巴宰语有卷舌音r”;而噶哈巫语用齿后音l”替代、或省略卷舌音“r”。语词上大抵类同,但句型方面有结构上的分野。[5] 或许二者有如赛德克语太鲁阁语之别。噶哈巫语现行采用拉丁字母来拼写,比如“老师、医生”写为“taka'at”。[6]

族语与族群发展

当代噶哈巫族分布于南投县埔里镇的眉溪两岸,地理位置上噶哈巫族夹在汉人与高山原住民族的之间,亦如邵族人一样,语言文化部分台湾福佬人影响,尽管如此依旧保有自己的传统文化与语言。受到主流汉文化影响,目前噶哈巫族多半使用福佬语为主要与他者沟通的语言,许多长老们相聚时还是使用噶哈巫语,但即使是能流利说母语的长者,面对外人访问时,仍谦逊地表示自己不会说母语。对他们而言,至今仍无法忘怀被歧视的经历。因此普遍被认为已经没人会说噶哈巫语(实际上仍有不少耆老能以母语对谈)。由于噶哈巫族尚未被政府承认为台湾原住民,这些宝贵的语言及文化正快速的流失中。

族语发展

噶哈巫族长老南投埔里守城眉溪四庄Tun Kunay(潘永历/潘郡乃(Kunay)之子)除平时在守城一带务农外,也协助“噶哈巫语种子师资班”的教学。他亦参予过编纂《国民中小学九年一贯课程语文学习领域 原住民语》,其中协助纂编《噶哈巫语学习手册第(1-9)阶》[7]。潘先生日常生活(2009年)亦用噶哈巫语与同族其他长老交谈。此外曾在2002年5月18日,在南投县埔里镇已正式成立“南投县噶哈巫文教协会[8]。另有教育部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员会发行,政治大学原住民族语言教育文化研究中心主编所发行之原住民语教科书〈国民中小学九年一贯课程语文学习领域 原住民语〉系列,中有噶哈巫语学习手册第(1-9)阶教科书[7][9]

族语现况

族语人口确切人数还有待进一步研究,目前尚未有针对族语人口的调查。保留族语的耆老归因于中华民国政府早期政策的影响,加上族语人口因时间流逝而流失,所以生活中除了族语外,大体上是以台语(闽南语)为主要生活会话用语。[10]噶哈巫族四个聚落中(守城蜈蚣仑大湳牛眠山),守城族语保存的状态最为完整。[10]

族群认定

至2021年3月底,噶哈巫族与噶哈巫语还不是中华民国政府承认的原住民族与原住民语言。[11][12]

语音系统

噶哈巫语的音系之音位大都使用适当的Unicode符号来标示。在台湾南岛语书写系统的订定上,元辅音之音系表原则上都是先“发音部位”(横列)、后“发音方法”(纵列)、再考量“清浊音”,来订定其音系之音位架构。[13] 而在语音的表达上一般参考噶哈巫语音系

文法架构

在文法的分类上台湾南岛语并不同于一般的分析语或其它综合语里的动词、名词、形容词、介词和副词等之基本词类分类。比如台湾南岛语里普遍没有副词,而副词的概念一般以动词方式呈现、可称之为“副动词”,类之于俄语里的副动词。[14] 噶哈巫语文法分类是将基础的文法之词类、词缀、字词结构及分类法,对比分析语等之词类分类法加以条析判别。[15] 而在语词的表达上以巴宰语作为一般通行参考。

注释

  1. ^ UNESCO Atlas of the World's Languages in danger, UNESCO
  2. ^ Blust, R. (1999). "Subgrouping, circularity and extinction: some issues in Austronesian comparative linguistics" in E. Zeitoun & P.J.K Li (Ed.) Selected papers from the Eigh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Austronesian Linguistics (pp. 31-94). Taipei: Academia Sinica.
  3. ^ Paul Jen-kuei Li," Some Remarks on the DNA Study on Austronesian Origins"[1][永久失效链接],Languages and Linguistics 2.1:237-239,2001.(英文)
  4. ^ 齐莉莎(Zeitoun, Elizabeth). 鄒語參考語法. 台北: 远流出版. 2000. ISBN 957-323-893-4. 
  5. ^ 李壬癸; 土田滋. 巴宰語詞典. 台北: 中央研究院. 2001. ISBN 957-671-790-6. 
  6. ^ 台灣原住民的語言. 台湾海外网. [2011-01-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9-02-17) (中文(台湾)). 
  7. ^ 7.0 7.1 政治大学原住民族语言教育文化研究中心. 國民中小學九年一貫課程語文學習領域 原住民語. 台北: 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员会. 
  8. ^ 走讀台灣--南投縣「埔里鎮」歡迎你!. 噶哈巫文教协会. [2011-01-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09-02-01) (中文(台湾)). 
  9. ^ 原住民族語文學創作頒獎 落實族語文字化. 国立教育广播电台. 2008-06-25 [2011-01-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2-07-16) (中文(台湾)). 
  10. ^ 10.0 10.1 引用错误:没有为名为:0的参考文献提供内容
  11. ^ 原民文學獎 巴宰語新詩為族群發聲. 中央日报. 2008-06-25 [2011-01-17]. (原始内容存档于2014-04-19) (中文(台湾)). 
  12. ^ 记者董俞佳/台北报导,"“还我身分” 噶哈巫族也在奋斗"[2]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联合报,2015-02-25/03:08:34.
  13. ^ 行政院原住民族委员会,"原住民族语言书写系统"[3]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台语字第0940163297号,原民教字第09400355912号公告,中华民国94年12月15日.
  14. ^ 张永利,"台湾南岛语言语法:语言类型与理论的启示(Kavalan)"[4]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语言学门热门前瞻研究,2010年12月/12卷1期,pp.112-127.
  15. ^ Barbara B.H. Partee, A.G. ter Meulen, R. Wall,"Mathematical Methods in Linguistics (Studies in Linguistics and Philosophy)(语言研究的数学方法)"[5]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6]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Springer,1/e 1993 edition(April 30, 1990).

参考文献

  • 林鸿瑞著/黄慧娟指导,"噶哈巫语音韵研究"[7]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清大语言所硕士论文,2016年.(台湾语言学学会的年度硕士论文佳作奖)
  • 林鸿瑞,"噶哈巫语时间词与空间词研究"[8]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学士论文/暨南大学中文系,June 2012.
  • 赖贯一; 程士毅. 阿霧安人的話語和腳蹤: Kakawas iu minuzakay ki Abuan a saw: 巴宰語實用手冊. 南投县: 台湾打里折文化协会. 2006. 
  • 林英津,<巴则海语—埔里爱兰调查报告>[9]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台湾风物 176-200,1989年3月31日.
  • 卫惠林. 埔里巴宰七社志. 中研院民族所专刊 (中央研究院). 1981, 27 (中文(台湾)). 
  • 卫惠林. 巴宰族的親屬結構. 台大考古人类学刊 (台湾大学). 1974, 35–36: 1-11 (中文(台湾)). 
  • 刘斌雄. 埔里巴則海親屬結構的研究. 中研院民族所集刊 (中央研究院). 1973, 36: 79-111 (中文(台湾)). 
  • 洪秀桂. 南投巴宰海人的宗教信仰. 台大文史哲学报 (台湾大学). 1973, 22: 445-509 (中文(台湾)). 
  • 余文仪. 續修臺灣府志. 2,8,14,15,16. 台湾府. 1754. 

参见

外部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