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AO
ZAO是陌陌公司於2019年推出的基於人工智能和Deepfake技術開發的社交應用程序，以「換臉」為特點，用戶上傳其個人頭像後即可製作表情包，也可以通過換臉的形式出演電影和電視節目片段。該應用程序一經發布即成為熱門，但其隱私問題遭到用戶的質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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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發者 | 長沙深度融合網絡科技有限公司（陌陌關聯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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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次發布 | 2019年 |
| 操作系統 | Android、iOS |
| 語言 | 簡體中文 |
| 類型 | 社交 |
| 許可協議 | 免費軟件 |
| 網站 | apps |
概況
ZAO的第一版0.2版於2019年5月推出，後於同年8月初推出1.0版內測，8月30日推出正式版[1][3][4]。該軟件基於人工智能和Deepfake技術開發，用戶上傳其個人頭像後即可製作表情包，也可以通過換臉的形式出演電影和電視節目片段。據彭博社報道，用戶在使用該應用程序的過程中，會指導用戶完成拍攝一系列照片的過程，要求用戶張嘴和眨眼，以產生更真實的效果[1][2]。ZAO具備較高的肖像權保護，用戶需要通過人臉識別來證明照片裡的面孔是本人才能分享到外部平台。對於公眾人物則有特殊保護，必須自行通過手機拍攝來添加面孔，確認肖像權有效後才能使用[4]。對於每張用戶上傳的未經肖像權驗證的照片，則會有10次製作視頻的機會[5]。
根據《新京報》報道，ZAO的運營主體為長沙深度融合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由海南喵咖網絡科技有限公司全資持有，而海南喵咖的股權歸北京壹六零二信息技術有限公司全資所有，為陌陌的關聯公司。其創始人為陌陌總裁、首席運營官王力[1]。
反響
ZAO的正式版發布後旋即成為熱門，在中國大陸區的App Store免費榜中登上榜首[2]，同時在微信上的微信指數也在8月30日暴漲。由於iOS平台在短時間內搜索下載量較大，一度要求輸入驗證碼才能下載。據ZAO官方微博解釋，此為因蘋果懷疑短時間下載量較大，有刷數據的可能。同時ZAO官方微博也表示，該公司共花700萬元人民幣租下服務器，但在上線第一晚即消耗三分之一[4]。
爭議
與同類應用程序FaceApp一樣，該應用程序的涉嫌過度收集用戶個人信息以及隱私安全方面的問題引發爭議[2][3]。根據ZAO的用戶協議，用戶同意「ZAO及其關聯公司將按照本協議及《隱私政策》的規定收集、使用、存儲、管理和保護您的用戶信息與個人信息……您繼續使用ZAO提供的服務將被視為接受」，同時，用戶協議還規定「您同意或者確保實際權利人同意授予ZAO及其關聯公司以及ZAO用戶全球範圍內完全免費、不可撤銷、永久、可轉授權和可再許可的權利，包括但不限於可以對用戶內容進行全部或部分的修改與編輯」。不過有律師認為，用戶隱私信息等權益給第三方使用，必須要有用戶的明確授權，有網友質疑ZAO的用戶協議是「霸王條款」。另外，ZAO在版權聲明中提到「產品上存在的短視頻和表情等素材，除了特別聲明是ZAO跟合作方進行版權合作的之外，均來源於ZAO用戶自發上傳，ZAO不享有素材的商業版權」，但有律師表示可能存在侵犯他人肖像權以及版權的風險。另外有用戶在微博評論稱「ZAO存在刷臉支付安全隱患」，對此，螞蟻金服於8月31日表示「換臉軟件不管換得有多逼真，都是無法突破刷臉支付的」。螞蟻金服還表示，部分用戶在使用刷臉支付進入人臉識別後，還需要輸入與賬號綁定的手機號進行校驗，因此進一步提高了安全性，還會通過安全風控策略確保賬戶安全。而在此之前，利用人工智能換臉技術製作淫穢視頻的產業鏈在中國大陸普遍存在，且個人很難防範[5][6]。根據2012年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通過的《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關於加強網絡信息保護的決定》，公民的生物信息受法律保護。同時《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規定網絡運營者不得違反法律、行政法規的規定和雙方的約定收集、使用個人信息，並應當依照法律、行政法規的規定和與用戶的約定，處理其保存的個人信息[7]。
由於該應用程序的隱私爭議，ZAO在中國大陸區的App Store評分從4.6分下降到1.9分，騰訊微信則在1日以「網頁存在安全風險，被多人投訴，為維護綠色上網環境」為由，屏蔽ZAO的分享鏈接，用戶在微信訪問時會提示已停止訪問[6][8]。
9月1日，ZAO就此爭議發表聲明，稱「我們十分理解大家對隱私問題的擔憂。你們提的問題都已收到，考慮不周的地方我們會去改，需要一點時間[3]。」其後ZAO在3日再次發布聲明，並回應稱，ZAO「不會儲存個人面部生物識別特徵資料，至於換臉效果，是根據用戶提交的頭像照片，按照用戶選定的素材場景，通過後期技術疊加所實現的虛構圖像，並沒有採集任何個人生物識別特徵」，同時指出「我們非常理解大家對於隱私和安全問題的擔憂，也很重視大家的各種反饋、意見和建議。我們第一時間對《用戶協議》條款的文本進行徹底地梳理，對容易引發歧義的地方進行修改和調整[3][6]。」
9月3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工業和信息化部網絡安全管理局就ZAO近期發生的隱私問題，對北京陌陌科技有限公司相關負責人進行了問詢約談，要求自查整改。翌日ZAO表示「將嚴格按照法律法規和各主管部門的要求，按照更加嚴格的標準，全面加強內容管理、完善各項管理機制，確保用戶個人信息安全和數據安全」[3][6]。
參考文獻
- ^ 1.0 1.1 1.2 1.3 白金蕾. 陌陌换脸应用ZAO刷屏，已试水至少7款泛社交产品. 新京報即時新聞. 2019-08-31 [2019-09-0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9-05）.
- ^ 2.0 2.1 2.2 2.3 Jon Porter. Another convincing deepfake app goes viral prompting immediate privacy backlash. The Verge. 2019-09-02 [2019-09-0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9-03）.
- ^ 3.0 3.1 3.2 3.3 3.4 ZAO回应被工信部约谈：和主管部门沟通顺畅 加强内容管理. 鳳凰網-澎湃新聞. 2019-09-04 [2019-09-06].
- ^ 4.0 4.1 4.2 鄭潔瑤. 陌陌孵化的换脸小视频ZAO火爆朋友圈，开源技术曾引争议. 界面新聞. 2019-08-31 [2019-09-06].
- ^ 5.0 5.1 見習記者 程子姣 記者羅亦丹 陳鵬 程維妙. 换脸软件ZAO刷屏 隐私权肖像权存忧. 新京報. 2019-09-01 [2019-09-0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11-05）.
- ^ 6.0 6.1 6.2 6.3 【神州熱話】AI換臉App「ZAO」引私隱憂慮 工信部要求自查整改. 香港經濟日報. 2019-09-04 [2019-09-0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9-15）.
- ^ 葉泉. 换脸协议暴露公民个人信息保护短板. 法制日報. 2019-09-02 [2019-09-07].[失效連結]
- ^ 因多人举报，换脸App ZAO被微信屏蔽分享链接. IT之家. 2019-09-01 [2019-09-07].[永久失效連結]
參見
- FaceApp，同類應用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