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看客的HNlander
关于本人 — 作为编者 — 作为诤者 — 作为看客
(访客签到、喝茶叙事)
总体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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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由主义者,不是民主主义者。
——投票不能代替讨论,讨论不避敏感话题
自由主义者
价值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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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政治坐標系測試(中文翻譯) | 中國政治坐標系測試(北大未名版,2012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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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象限(经济左,政治自由) | 甘地,达赖喇嘛,曼德拉 | 經濟立場坐標 | -0.2(集体主义与福利主义) |
經濟立場坐標 | -2 | 政治立場坐標 | 0.3(自由主义) |
政治立場坐標 | -3.83 | 文化立场坐标 | 0.6(自由与激进派) |
自由与民主相矛盾
事实上,在一般性地考察制度的时候,我是完全反对独裁制度的。但在某个转型时期,它可能是一种必要的体制。当一个国家在某个时间具有某种形式的独裁性权力的时候,它就成为必要的。如你所知,一位独裁者是有可能以自由主义的方式进行治理的。而一个民主政府完全拒绝自由主义而进行治理,也是有可能的。我个人更愿要一位自由主义的独裁者,而不愿要一个缺乏自由主义的民主政府。我的印象尤其是——这也适合于南非——在智利,你们处于由一个独裁政府向自由主义政府转型的过程中,而在这一转型过程中,保持一种独裁权力是必要的,不是将其作为永久性的东西,而是作为一种转型安排。
很多人对于民主自由有着崇高的向往,但是在哈耶克的笔下,却仔细商讨了民主和自由真正的价值——自由从来就不是高贵的,它和民主甚至是彼此矛盾的,而哈耶克认为自由是比民主更重要的价值,甚至可以因此以独裁的方式实现自由。
自由作为民主的前提
F·A·哈耶克的《自由秩序原理》中描述了自由市场经济中,秩序总是通过人与人之间的交易、约定、妥协、让步之后,自发形成的。这一原理被命名为自发秩序。自发秩序并不依赖于一个强大的政府,而依赖于个人的充分表达和彼此博弈。事实上,即便在一些政府不够发达的地区,人们也往往能发现自发形成的各类商人和消费者群体,为了各自的利益而进行双向选择和博弈——最终促成了更高规格的社会组织,例如仲裁者(法院)、保护者(治安官)等社会角色的分化。维基百科本身也可能是无政府条件下自发秩序的一个很好的例子。
有自由表达却没有彼此博弈,或者通过强力禁止博弈——这些都会伤害到民主秩序的产生。正因此,那些谈论言论自由的人应当清楚,也应当接受,自己的言论必然会遭到某种程度的反驳,而不应当以言论自由作为自己的挡箭牌。同理,那些主张言论禁锢的人也应当知道自己的主张必将禁锢自己的自由。但民主政府本身,并不能让民众能够自由表达——相反,只有民众自己通过经济自由意识到了自发秩序原理,他们才会开始相信自己的行动是有作用的。
我们这个时代民主的溃败,恰恰是因为——在垄断资本和社会分工的共同作用下,越来越少有人能够拥有经济自由。一方面,社会分工使得每一个人越来越依赖于别人的劳动价值;另一方面,垄断资本的介入使得个人在其面前几乎没有谈判余地,甚至较小规模的经济体也不得不在政治上屈服于之。当资本和政府一同垄断媒体、网军开始充斥网络舆论,我们一次次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为借口而不去争论,最终失去了对自身经济能力的掌控权。
自由不是一种宗教
说到底,拥有政治自由并不能让人选出心仪的领袖,拥有财务自由也并不能让一个人随心所欲,反而是对这种自由的追求使得我们身形受累。有趣的是,在自由面前,往往有着最多的奴仆,为自由声嘶力竭地呐喊嘶吼,咒骂责备。但是言语说了一万遍也不能让人更自由,也不一定能更有力说明自由之重要——信即是真理,信则不容置疑,信则不许反驳——殊不知他们将自由视为新权威的做法,实际上已经限制了自己思考的自由。
人们为了政治自由而走上街头,为了财务自由甘愿牺牲家人的陪伴,这些并不代表自由不重要,而是说明:1)人们追求的自由有很多不同的形式,我们不一定追求的是同一种自由,即便是同一个在不同年龄也可能期盼不同的自由;2)自由始终有其代价,我们不一定能选择所有的自由。正如纪伯伦所言:
噫,在庙宇的林中,在城堡的影里,我曾看见你们中之最自由者,把自由像枷铐似地戴上。我心里忧伤,因为只有那求自由的愿望也成了羁饰,你们再不以自由为标竿、为成就的时候,你们才是自由了。
——《论自由》
将自由视为取舍得失的衡量与选择,即对私权边界的明确划分,是我们让渡出合理公共空间的前提,而让渡的意义则在于集体功用的最大化。然而,假设在自由社会中,所有人都可以按照需求获得信息,那我们一定会收获到真相吗?大部分都只是信息的被动接受者:走在路上感受到天凉,听到人闲话——这些难道一定是你主动想要获得的吗?人主动去寻求的信息如此之少,大部分的书籍只不过是图书馆书架上的展品。没有争论,你怎么能确定,你所受到的教育、所接收到的信息不过是闲聊时候三人成虎的闹剧?
理性主义者
“众所周知”说的都是你不知道的
我不相信多数人意见, 除非它能告诉我其陈述的事实是否make sense。大学第一节写作课,老师说“众所周知”这句话,是典型的中文思维,因为紧跟其后的内容,往往并非众所周知,而是你希望读者提前了解、有所储备的内容。因此,申论一件事情“众所周知”不一定有事实的成分。“众所周知”这句话也并不能加强任何逻辑推理证明的强度。大众所知悉的事实,往往并不一定是真心,否则另類事實想必也不会那么流行。訴諸群眾是一种应当避免的逻辑谬误。
暗示一件事情是“众所周知”的,其实上有制造对立的嫌疑。这句话好像在说,如果你不知道,你并不是人群的一部分,不是大众的一份子,而是这个世界的离群索居者,不够入流、不够世故、不够精明、不够老练。然而这个世界真的需要那么多老练世故的人物吗?难道老练世故的人都需要在皇帝的新衣面前默不做声吗?难道我们一定要畏惧世人的眼光,埋没在沉默的螺旋中,不敢说出自己的发现和思考吗?
因此,在谈论一件事情是否众所周知时,即便是媒体的民调数据也不能显示众所周知的内涵,因为基于民调的内容和提问方法不同,众所周知也不一定能成为众所周知。我们只能说,某些人在某年某时某些媒体的调查中,多为某立场,而不能申论到无视时间、地点、提问条件的“众所周知”。因此,在谈论众所周知时,需要加上你的前提条件。
人物传记也可能是一手来源
引述某人文字时,特别是在讲述某人的想法时,请加上出处。就像我在反对《史明口述史》直接作为资料进入维基百科中所提出的那样,我们无法知道这些想法在书中写成的时候,是否和当年的想法有丝毫的相同,或者仅仅是本人事后的扯谎,除非其描述可以和第三方资料所一一对应。在中文维基百科关于来源的方针中这样指出:
“ | 已发表且可靠的第一手来源(如由大学出版社或主流报纸发表)可能可以使用于维基百科,但应小心谨慎,以避免滥用。对第一手来源的任何解释都需要可靠的第二手来源的相同解释加以支持。如果没有第二手来源,第一手来源只能用于描述性断言,这样的断言应使得一名理性且受过教育的非专业人士能够加以验证。例如,一篇关于小说的条目可以引用小说的段落来描述情节,但对这些段落的任何解释都需要第二手来源支持。 | ” |
但是,这里我要指出,看似是后人汇编改写的第二手资料,也可能仅仅是渲染主观情感的第一手资料,这些在人物传记中非常常见。就比如说《宋史》和林语堂的《苏东坡传》笔触就不尽相同,后者作者个人的想法明显更多,更需要辨别事实和观点——但无论如何,两者之间关于苏东坡的客观描述应当大致相符合。同理,《立场新闻》和《人民日报》在讲香港的时候,也难免提到黄之锋等人,他们在香港抗议中的客观作用是难以否认的;台湾媒体在此不评论。
“希特勒修建了高速公路”与“犹太人大屠杀”不矛盾
某些人在回应某人时会这么说道:“我认为你个人已经不可信,因此你的观点完全不可信。”或者有些人并非是以信任为原则,而是说:“我认为你的行为时扰乱,所以你的一切活动都应该被回退”。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诉诸人身,即先论证这个人物不可信,接着论证其行为不可取。事实上,很多人批判的时候,总是喜欢先通过这个人的某个行为判断其不可信,再通过对人格的不可信推论另一行为的不可信。例如:“因为希特勒引发了犹太人大屠杀,所以希特勒是个坏人,因此希特勒修筑的德国高速公路也是坏的。”然而,仔细思考,希特勒引发了犹太人大屠杀和希特勒修筑的德国高速公路完全没有因果逻辑关系,因而无法通过希特勒个人去判断事物的好坏。
请在批判别人的时候,不要去论证别人如何不可信,如是论证其逻辑在何处是错误的,其证据是在何处是偏颇的。批判人品,诉诸人身,甚至引发人身攻击是毫无意义的;当你以诉诸人身的举措批判他人,他人必然也会想以同样的方式质疑你的人品。请关注事实与逻辑,而非是谁在与你交谈或者其背景又是如何。
科学让我们“别太相信回忆”
新闻里面我们经常听到记者摘抄网上的风声写成报道,个人体验和回忆仿佛比数据和科学更令人信服。但人的记忆是会说谎的:我们有时把开心的事情误解误解为伤心,把伤心的事情当做高兴——因此,口述的历史、回忆录都不是真实的历史,没有物证前仅仅是一家之言 。
依据WP:ASF:
“ | 对于相互竞争观点的归属,需注意观点的归属应充分反映出支持这种观点的相对水平,不应给读者留下错误的势均力敌的印象。例如,“据西蒙·维森塔尔所言,大屠杀是一项在德国灭绝犹太人的计划,但戴维·欧文质疑这一分析”的陈述,这样会在极大多数观点与极少数观点间制造一种看似势均力敌的假象,因为这两个观点所归属到的对象都只不过是相应领域中的一位活跃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