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倫體
錢倫體(1892年—1978年),中國浙江嵊縣人,钱镠後代。中華民國軍事人物。 1936年2月4日授陆军少将衔,1946年7月31日授陆军中将衔。1931年任警卫第2师4旅旅长,1932年1月相继任第5军88师264旅旅长、262旅旅长,1935年任87师副师长,1940年夏,任军委会军训部第9补训处司令(正师级),1946年任军事参议院中将参议。1932年1月28日,淞沪抗战爆发。2月初,钱伦体与俞济时、李延年、杨步飞、宋希濂等将领联名通电全国,电文大意如下:
济时等忝列戎行,救国具有决心,……值此国家存亡关头,爰本中央团结御侮之旨,请命杀敌。现已全部开抵上海,听命于蒋总指挥。誓与我十九路军亲爱将士,喋血沙场,共同生死,……宁为战死之鬼,羞作亡国之民。……
2月20日,钱伦体又与蒋光鼐、蔡廷锴、戴戟等将领发表全国通电,公开揭露日本侵略者的强盗行径,再次向全国表示抗战到底的决心。通电指出:
暴日蔑视我国家政府,以挑拨造谣之卑劣伎俩,违反通例,单独致本军以蛮横之最后通牒,本军惟有以铁血答复之。军人报国,粉身碎骨,是分内事。大战开始之日,即本军受命时,使一卒一弹犹存,则暴日决不得逞!惟愿全国朝野上下,人人怀必死之志,引偷生苟免为无上耻辱,团结一致,前仆后继,则本军之牺牲为不虚,伏尸流血之战士,必含笑于九泉矣。
2月22日凌晨1时,日军约2万人向国军八十八师阵地发起进攻,日军集中炮火连续发炮三四千发,国军所有阵地大多被破坏。拂晓之际,敌乘大雾弥漫,以纵深、重叠配备,向国军阵地节节进逼,战斗异常激烈。国军拼死抗击,日军反复冲锋,双方展开拉锯战。拂晓后,敌飞机大炮轰炸更猛,国军伤亡很大。双方血战到上午7时,守卫麦家宅的官兵死伤过半,增援部队受敌炮火阻击,很难进入前方阵地,情况越来越危急,二四六旅旅长钱伦体率全部预备队投入反击,敌我双方众寡悬殊,敌军炮火之猛烈,也是淞沪战争以来少有的,但国军将士勇猛抵抗,很多战场都完全是肉搏战,终于使战场转危为安,庙行之战亦获得空前大捷。在这次战斗中,虽然钱伦体不幸胸部受重伤,但其率部浴血奋战为庙行大捷做出了卓越贡献。各方面人士都一致称赞庙行战斗“是沪战中我军战绩的最高峰”。23日,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电勉抗日将士
顷接战报,知我军于昨晚奋勇鏖战,三路皆捷,歼敌殆尽等情,查我军以必死之决心,于暴日犀利武器之下,节节抗战,所向无前,维持国家主权,彰明国际正义,捷电频传,庆慰弥深,尚望继续努力,以竟全功。
1933年1月9日獲頒青天白日勳章。
钱伦体出院后,于民国22年(1933)春调任为南京江宁要塞司令,24年调87师副师长,25年夏调徐海师管区司令,26年晋升陕西第九补充兵训练处中将处长,兼城固、西乡、石泉、安康区警备司令。31年又奉令调川驻防水川,继又调军政部中将部附,最后为国防部中将高参职。这些调动都照顾了他这只手不能复原的缘故,让他不要再上前线了。
抗战胜利,钱伦体回到南京,预感今后趋势必将开始国共内战,他不愿意中国人打中国人,和冯玉祥等几十位将领发表申明:反对内战。并毅然向军政部提出辞呈,要求退役回乡,终于在1946年秋得到批准,退役回到自己的故乡——长乐镇。他回乡后,第一件事是向长乐镇中心国民学校,捐资10亿元(当时物价学生书簿代管费高年级200元、中年级150元、低年级100元);第二件事是独资在村西首的长潭水堆建造纸厂,利用山区毛竹造纸,还请来一位日本人做技师。经两年,纸厂将建成时,结果半途而废。
其间,钱伦体还担任长乐镇镇长一职。就在此时,吴万玉当上了县长,到处抓捕共产党人,白色恐怖遍布全县各地。也就在这时,四保(今四村)成立了一支18结拜的队伍。钱伦体预感这样会惹人怀疑,建议他们改成“修路队”。修路队成立后,特地去长乐至新路廊(今马面)那边修了一段大路,以遮掩别人耳目。后来,他们又承担起护坂的任务,以保护庄稼为名进行活动。此后,钱伦体的家——五村的东边台门,成了这些人常来常往的场所。这样一来,既是钱伦体保护了他们,也是他们维护了钱伦体的安全,互相得到支持。突然在这支队伍中四保的钱松初(地下党员,与东边台门只隔一条路)被吴万玉抓捕,钱伦体也曾向吴万玉的秘书提出抗议:“为什么到我地盘来抓人,不向我打招呼!”
民国38年五月,伦体寄寓杭州。第二年,人民政府开始“反动党团登记”工作。这时,钱伦体想:自己没有打过共产党,留在大陆总不成问题。但时局越来越紧,伦体渐渐觉察形势对自己不利。一天,他草草收拾一些钱物,突然出走,经上海、过湖南、江西、广州,辗转到了香港。他在港期间,因随身携带的仅有钱物用光了,在香港又无亲无眷,年逾六十,生活极端困难,至1951年只身申请去台,在台20年,全赖政府抚恤,以退役中将半薪待遇颐养天年。
伦体在台湾,住在松柏新村,幸有长乐同村人远房宗侄钱志高照顾,但因年迈力衰,至1976年开始感觉体内常有一股气自胸至胃回旋,以致经常感到胸闷、气喘、心跳过速等状,回想当年枪伤住进医院愈后回家时,亦有此情,经吃了很多帖中药才愈。这次一定是旧病复发,已找不到当年药方,何况年事已高,延至1979年5月21日终老于荣民总医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