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滅亡
語言滅絕(英語:language death、language extinction、linguistic extinction、linguicide、glottophagy)是一個影響語言社群的過程。這現象顯示某項語言變體的講者族群,相關之語言能力呈下降跡象,最終造成沒有母語者或流利講者承繼,導致相關語言絕跡。語言滅絕會同時影響不少相關細項,包括方言及文字等的傳承。有關現象與只有部分言語喪失的語言消耗截然不同。[1]
語言滅絕的界定
語言滅絕的方式有許多種,惟語言學基準下普遍將之分類為:
- 慢性語言滅絕:經歷較長時間才積累較多的語言能力轉變。
- 下至上語言滅絕:由個人、家庭等社會組織的基本單位開始轉變。
- 上至下語言滅絕:由政府、統治階級等社會組織的較高單位帶領轉變。
- 極端語言滅絕:族群內重大革命或事件導致語言能力突變。
- 語言屠殺[2]:自然災害、流行病或種族滅絕等,有系統地短時間抹殺特定語言族群,亦包括未能找出原因的語言滅亡。
造成語言滅絕的根本原因,大多為一個單語社會朝向多語社會進發時,對新語言表現比既有語言更大的忠誠。這種牽涉同化的過程可能是自願,亦可以是強制發生。另外,一些越為細小,並在地理上高度隔絕的部落,其遭受極端滅亡的危機理論上較大;但多數時間會因著不與外界接觸,而保住單一的語言應用,慢性滅亡的機會反而較小。
即使最後的母語者或流利講者未死,有關語言仍有可能界定為滅絕。其中一個例子是只有數位老人家懂得說該語言,卻未能用到有關語言直接溝通,那麼該語言可幾乎認定為名存實亡。另一例子,是除了解讀傳統詩歌和音樂外,該語言沒有在日常或新文本中加以利用,顯示其在當下沒有確實存活。於類似情況下,有關語言會先列為瀕危語言,[1]然後在沒有兒童或青少年以之為母語時,確認語言滅亡的過程正式完結。屆時,成年人傳授語言學識予兒童的空間將會越來越狹窄,直至兒童無法及無心理解成年人獨有的流利說法。
通常驅使兒童不願意主動學習瀕危語言的原因,是在於經濟和效益因素,認定改變常用語言可以突顯自己的威望、社會地位和工作機會。歷史上亦有不少因為國際和政治因素而促成的語言滅亡,其中最經典的語言滅亡案例為達爾馬提亞語。
對文法的影響
在語言消耗之時,既有語言的文法將會大受新引進的語言所影響,產生大量原有文法不盡接受的外來語。此現象於1983年被語言學家分成兩類,包括以外來語完全取締既有語言,與及拋棄外來語無法傳釋之既有語言用詞;兩者可以同時發生。此情況下,相關語言可能會在大部分文法偏離原旨的狀況下,被界定為滅亡。
緊接著,現代亦為了這些文法轉變提出更多分類:
語言滅絕與一般語言變化
語言學家通常會明確分開「語言滅絕」與「一般語言變化」,從而在滅絕語言上衍生不同的定義。後者通常是指,有關語言在一般發展下變出被廣泛使用的近似形,成為與原生語言截然不同的新語言,接著原生語言在若干時日喪失母語者。例如已經沒有母語者的古英語會被定性為滅絕語言,但因為後來被中古英語、近代英語及現代英語等在不同日子承繼運用方式與文法,所以不會被定性為語言滅絕,而是社會發展所帶來的一般語言變化。拉丁語拓展為羅曼語族、古印度梵語拓展為印度斯坦語等,亦會被視為不可分割的發展里程碑,從而使它們沒有被界定為滅絕。
量度語言生命力
除非出現語言屠殺,否則語言難以瞬間滅絕。大部分講者的說話習慣變化,始終是較容易識別,從而影響語言在整個社會的生命力。為了盡早辨認語言滅亡的出現,語言學家訂立了不少量度生命力的基準。最早期的標準有約書亞·菲什曼於1991年提出的世代失調分級表(GIDS,Graded Intergenerational Disruption Scale)[5] 更進一步是於2011年的《多元語文及文化發展期刊》(Journal of Multilingual and Multicultural Development)第32.2號,刊載了若干著名學者提供的標準。
語言復興
語言復興是為了應付語言滅絕而實行的其中一個手段,務求減慢或逆轉整個衰退過程,在世界各地有著不同的成果和失敗例子。
復興已經滅絕的語言,被大部分人定性為不可能的任務。希伯來語復興是目前唯一一次確認語言滅絕長時間後,成功在現代覓得新母語者的語言復興案例。但亦有人指出,新生希伯來語只是集各地分散部落之大成,而沒有真正重現原生希伯來語,所以不能作準。[6][7]
參考資料
- ^ 1.0 1.1 Crystal, David,2000年,《Language Death》,Cambridge, U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 ^ Zuckermann, Ghil'ad,"Stop, revive and survive"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The Australian Higher Education》,2012年6月6日
- ^ Knowles-Berry, Susan M. Linguistic Decay in Chontal Mayan: The Speech of Semi-Speakers. Anthropological Linguistics. 1987, 29 (4): 332–341 [2022-03-19]. ISSN 0003-5483. JSTOR 30028108.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05-11).
- ^ Dorian, Nancy C. The fate of morphological complexity in language death: Evidence from East Sutherland Gaelic. Language. 1978, 54 (3): 590–609. ISSN 1535-0665. JSTOR 412788. doi:10.1353/lan.1978.0024 (英语).
- ^ Fishman, Joshua,1991年,《Reversing Language Shift》,Clevendon: Multilingual Matters.
- ^ Hinton, Leanne; & Hale, Ken (eds.),2001年 《The Green Book of Language Revitalization in Practice》,San Diego: Academic Press.
- ^ Zuckermann, Ghil'ad,"Aboriginal languages deserve revival"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The Australian Higher Education》,2009年8月26日
參閱
外部連結
- (英文) Languages don't kill languages; speakers do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英文) Language endangerment: What have pride & prestige got to do with It?
- (英文) Language birth & death
- (英文) Globalization & the Myth of Killer Languages: What’s Really Going on?
- (英文) Wall Street Journal on language death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 (英文) 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 "Linguistic Rights in the World: The current situation" (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