淝水之戰

(重定向自肥水之戰

淝水之戰,又稱肥水之戰,發生於东晋太元八年(前秦建元十九年)(383年),前秦出兵伐晋,於淝水(今安徽省淮南市寿县東南方)交戰。最終,東晉僅以七萬餘軍力大勝号称八十餘萬前秦軍,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例,确定了南北朝时期长期分裂的格局。

淝水之戰
日期东晋太元八年 / 前秦建元十九年 / 公元383年农历10月20日 / 公历11月30日星期四
地点
结果

東晉勝利

  • 前秦軍隊遭受毀滅性損失,苻堅統一大計受挫
  • 北方重新陷入分裂乱立
参战方
前秦 東晉
指挥官与领导者
苻堅前秦皇帝
苻融 (征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阳平公)
姚苌(龙骧将军、督益梁州诸军事)
謝安中书监录尚书事侍中、征讨大都督、假节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建昌县公)
謝石尚书仆射、征虏将军、征讨大都督、兴平县伯)
謝玄(前锋都督、都督徐兗青三州扬州之晋陵幽州之燕国诸军事、东兴县侯)
兵力

870,000人

實際820,000人,泉州侯京兆尹慕容垂的50,000騎兵未參加而在鄖城牽制桓家軍。
80,000人
伤亡与损失
損失700,000人(200,000騎兵和十名大將梁成以及弋陽太守王詠苻融的被殺,500,000後方兵卒被殲滅或者逃散),120,000人退回北方。[來源請求] 5,000人

戰爭起源

前秦寿光三年(357年)六月,秦主苻生欲除東海王苻坚,苻坚先下手为强,誅殺苻生,自立为大秦天王(不称皇帝[1]。 苻堅重用漢人王猛之後前秦國力大增,在相當短的時間之內東滅前燕,南取梁(漢中)、二州,北併吞鮮卑拓跋氏之代國,西方兼併前涼,遠征西域,一統北方。王猛在死前一直阻止苻堅的南進政策,且勸苻堅不要攻擊東晉王朝,因為他認為前秦的國力雖比東晉強,但由於前秦剛剛才統一北方,時機未成熟,加上東晉有長江天險。王猛死後七年,苻堅認為時機成熟,決定攻擊東晉。前秦许多大臣都表示反对,一心希望儘早統一南北的苻堅說:「區區長江天險算什麼?我擁有百萬大軍,只要我一聲令下,叫士兵們把皮鞭投入長江,足可斷掉流水了!」此為成語「投鞭斷流」之典故。

兵力比較

  • 前秦

羽林軍三萬人[2],發良家子弟富有武藝者組成。[3]這是一支長安等地富人的質子軍,只能置苻堅中軍以備侍從儀衛,沒有戰鬥力量。[4]

前鋒軍二十五萬人左右,由苻融率領,渡淮攻陷壽陽。前鋒所部諸軍,有的遠出作戰,如慕容垂慕容暐率部數萬,馳赴鄖城。所以在壽陽之兵,確數難以估計,或有十餘萬眾,其中氐人當不甚多。前鋒與主力懸隔,沒有可靠的後續力量,只能單獨作戰。事實上,真正在淝水之戰中,與東晉北府兵交鋒的,僅僅只有這20~25萬人左右。

根據戰前戰后前秦軍隊的表現來看,此部很大數量的兵卒很可能都是臨時迫發之卒,即前文所述“人十丁遣一兵”所招募的軍隊。淝水之戰后苻堅北逃的過程中,駐紮項城的大軍沒有任何軍事行動。據此可以推斷,苻堅率領的大部分戎卒,在項城並未完成集結,大部分尚在行軍途中。[5]

第三路為來自河北山東等地的幽冀兵團,主將不詳。這部分軍隊開赴彭城。但所有史料都未記述幽冀兵在淝水之戰中發揮過什麼作用。幽州、冀州為前燕故地,是十六國時期北方重要的兵源所在地。按常理幽冀兵應該是一支很強的武裝力量,早年滅代之役中,幽冀兵曾充當主力。淝水之戰前夕,謝玄等人率領八萬北府兵由淮南及廣陵、京口一帶,自東向西開赴淝水前線,絲毫無視來自彭城方向的威脅,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合乎邏輯的解釋是,幽冀兵與項城大軍相似,軍隊無法在短時間內完成集結。很可能是三年前的一次叛亂導致了這種情形出現,即公元380年,行唐公苻洛和北海公苻重擁兵十余萬在中山發動叛亂。叛亂被平定后,前秦在幽冀二州的軍力並未得到相應的恢復,從而使前秦在彭城方向無法對東晉的淮南地區形成壓力。

第四路為龍驤將軍姚萇率領的梁州和益州的水陸軍,自長江上游和沔水而下。苻堅將自己早年曾經擔任過的龍驤將軍賜給姚萇,除了表明他對姚萇本人的器重以外,也說明他對姚萇這一路極為重視。如果姚萇能打通荊州一線,攻破桓沖集團,那對整個戰局的意義無法估量。但此部軍隊在巴東遇到東晉守將毛虎生的頑強阻擊,在夏口遇到桓沖荊州集團的主力而止步不前。

第五路為來自隴右的涼州兵團,應屬大將梁熙統轄,因路途遙遠,淝水之戰前,此路只到達咸陽,未能及時抵達戰場。

  • 東晉

8万北府兵[6]

经过

373年秦取梁、益二州,以杨安镇成都,毛当镇汉中,姚苌镇垫江,王统镇仇池,东晋军退据巴东。[7]

太元元年〔376年〕,孝武帝司马曜开始亲政,谢安升中书监、录尚书事,总揽朝政,陈郡谢氏成为东晋的最后一个“当轴士族”。同年,苻坚统一了中国北方,前秦与东晋的战争已经临近。当时的东晋,长江上游由桓氏掌握,下游则属于谢氏当政,谢安尽力调和桓谢两大家族关系,以为即将爆发的战争作準备。[8]

战前准备

377年,广陵缺乏良将防守,谢安不顾他人议论,极力举荐自己的侄子谢玄出任兖州刺史,镇守广陵,负责长江下游江北一线的军事防守。谢安则自己都督扬州、豫州、徐州、兖州、青州五州军事,总管长江下游。谢玄不负叔父重托,在广陵挑选良将,训练精兵,选拔了劉牢之、何谦等人,并训练出一支在当时的整个中原最具有战斗力的精兵——北府兵

第一阶段:淮南之战

378年四月,前秦征南大将军苻丕率步骑7万人进攻襄阳苻坚又另派10万多人,分三路合围襄阳,总计投入兵力就是17万。襄阳守将朱序死守近一年后,于太元四年(379年)二月城破被俘。苻坚又派彭超围攻彭城,秦晋淮南之战爆发。谢安在建康布防,又令谢玄率5万北府兵,自广陵起兵,谢玄4战4胜,全歼敌军。谢安因功封建昌县公,谢玄封东兴县侯

第二阶段:淝水之战

當時不在秦統轄之內的,只有偏安東南的東晉。苻堅自恃兵力強大,決心滅東晉,統一全國。公元383年,苻堅發動歷史上有名的淝水之戰。

這時東晉當政的是謝安。謝安頗識大體,使統治階級關係協和,時人把他比之王導而又“文雅過之”(《晉書·謝安傳》)。與之合作者為桓沖:桓沖為中軍將軍,都督揚、豫、江三州諸軍事,揚、豫二州刺史,鎮姑孰。桓沖能顧全大局,雖與謝氏有衝突,但能“盡忠王室”,“忠言嘉謀,每盡力心”(《晉書·桓沖傳》)、“自以德望不逮謝安,故委以內相,而四方鎮扞以為己任”(《晉書·桓沖傳》)。謝安、桓沖一在朝廷,一在上游。當時桓、謝兩家手裡都掌有兵權,兩家合作共處,晉廷自南渡以來,難得政治安定。

淝水之戰的前夕,東晉以北府兵為主力。北府兵是一支精幹強大的軍隊。北府,指的是京口(今江蘇鎮江);北方兗州、徐州南來的流民,多集中居住京口、常州一帶,東晉朝廷設置了南兗州、南徐州來安置這些僑民。這些來自北方的僑民“人多勁悍”,招募他們為兵,能組成一支勁旅。晉孝武帝太元初,謝玄任兗州刺史,領廣陵相,監江北諸軍事、謝玄就“多募勁勇,牢之與東海何謙等以驍猛應選。謝玄以劉牢之為參軍,領精銳為前鋒,“百戰百勝,號為北府兵。敵人畏之”(《晉書·劉牢之傳》)。

北方流亡到南方的僑民,最初不需負擔租賦徭役。後來為了整頓戶口,使僑民也負擔賦役,曾多次實行土斷。淝水戰前,桓溫主政時實行的一次土斷,歷史上稱作庚戌制(因實施於興寧二年,公元364年,三月庚戌之日),比較徹底,得到“財阜國豐”的效果。后來劉裕實行土斷時的上表中稱:“大司馬桓溫,以民無定本,傷治為深,庚戌土斷,以一其業。於時財阜國豐,實由於此。”(《宋書·武帝紀中》)可見,從財政上看,淝水之戰前也是東晉財力較為充足的時期。

淝水戰前,苻堅曾與他的王公大臣們討論伐晉問題。他首先吐露自己想法,說:“吾統承大業,垂二十載。芟夷通穢,四方略定。惟東南一隅,未賓王化。吾每思天下不一,未嘗不臨食輟餔。今欲起天下兵以討之,略計兵仗精卒,可有九十七萬。吾將躬先啟行,薄伐南裔,於諸卿意何如?”(《晉書·苻堅載記下》)參與朝議的王公大臣,大多反對伐晉:這時王猛已死,苻堅的同母弟征南大將軍苻融,太子苻宏,中心公苻詵,乃至苻堅尊敬的大和尚道安,都反對伐晉。

朝會散后,苻堅獨留苻融商議。《晉書·苻堅載記下》記載:“堅曰:‘自古大事,定策者一兩人而已。群議紛壇,徒亂人意,吾當與汝決之”。融曰:‘歲鎮在斗牛,吳越之福,不可以伐,一也。晉主休明,朝臣用命,不可以伐,二也。我數戰,兵疲將倦,有憚敵之意,不可以伐,三也。諸言不可者,策之上也,願陛下納之。’堅作色曰:‘汝復如此,天下之事吾當誰與言之!今有眾百萬,資仗如山。吾雖未稱令主,亦不為闇劣。以累捷之威,擊垂亡之寇,何不克之有乎?吾終不以賊遺子孫,為宗廟社稷之憂也’。融泣曰:‘吳之不可伐,昭然。虛勞大舉,必無功而反。臣之所優, 作此而已。陛下寵育鮮卑,羌羯布諸畿甸,舊人族類,斥徙遐方。今傾國而去,如有風塵之變者,其如宗廟何?監國以弱卒數萬留守京師,鮮卑羌羯攢聚如林,此皆國之賊也,我之仇也。臣恐非但徒返而已,亦未必萬全。臣智識愚淺,誠不足採,王景略一時奇士,陛下每擬之孔明,其臨終之言,不可忘也’。”苻融所說王猛臨終之言,是:“晉雖僻陋吳越,乃正朔相承。親仁善鄰,國之寶也。臣沒之后,願不以晉為圖。鮮卑羌虜,我之仇也,終為人患。宜漸除之,以便社稷。”王猛、苻融所說晉不可伐的理由有二:一是兵將疲倦,不願再打仗;二是鮮卑羌羯是心腹之患。此二點正是前秦於淝水之戰的敗因。

苻堅滅燕以后,沒有殺害燕主慕容暐和燕國王公大臣,仍讓他們作官,保持著一定的政治地位。他回答苻融說:“今四海事曠,兆庶未寧,黎元應撫,夷狄應和,方將混六合以一家,同有形於赤子,汝其息之,勿懷耿介”(《晉書·苻堅載記》)。然而苻堅沒有想到,被征服的各族的貴族並不滿足於現有地位,這點為他後來的敗北埋下了伏筆。

晉孝武帝太和八年(383)五月,桓冲傾十萬荆州兵伐秦,以牽制秦军,减輕其對下游的壓力。[9]

七月,苻堅下詔、大舉攻晉。民每十丁抽出一丁當兵。良家子年二十以下有材勇者,皆拜羽林郎。八月,以苻融為前鋒都督,指揮慕容垂等步騎二十五萬先行,苻堅隨後繼發,共有戎卒六十余萬及騎兵二十七萬,旗鼓相望,隊伍綿延千里。九月,苻堅到達項城,而涼州之兵剛到咸陽,巴蜀之兵在此時方順流而下,冀之兵至於彭城,隊伍水陸齊進。運糧的船隻數以萬計,自河經石門,汴水、蒗薚渠前往汝潁。苻融則率兵三十萬,先到潁口(今安徽潁上東南,潁水入淮處)。

東晉以謝石為征討大都督,謝玄為前鋒都督,與將軍謝琰,桓伊等率眾八萬,以北府兵為主力,北上抗擊秦軍。

十月,秦軍渡過淮水,攻陷壽陽(今安徽壽縣)。晉朝派去援助壽陽的胡彬水軍,聽聞壽陽失陷,退守硤石。苻融命將軍梁成帥大軍五萬進攻洛澗,載斷淮水通路,意在截斷胡彬的退路,也使晉軍不得從淮水水路西進。謝玄大軍自東而西推進,在到達洛澗以東二十五里處停止前進。胡彬派人給謝玄送信說:“今賊盛,糧盡,恐不復見大軍。”(《資治通鑒》卷一○五晉孝武帝太元八年,下同)送信人被秦軍捉去。苻融趕快送信給苻堅說:“賊少易擒,但恐逃去,宜速赴之。”苻堅見信,留大軍於項城,帶輕騎八千,趕到壽陽。

十一月,謝玄遣劉牢之帥精兵五千人赴洛澗。梁成隔洛澗佈陣以待。劉牢之渡水進擊,大破梁成軍,殺了梁成,劉牢之一战成名。秦步騎崩潰,爭赴淮水,士卒死者一萬五千人。於是謝石大軍,水路俱進,迫臨淝水。

苻堅和苻融登壽陽城東望,見晉軍布陣嚴整,又望八公山上草木,皆以為晉兵。苻堅開始有懼色,回頭對苻融說:“此亦勁旅,何謂弱也!”

苻堅派朱序去晉軍大營,勸說謝石投降。朱序原是東晉襄陽太守,到了晉營,不但不勸說謝石投降,反給謝石劃策,說:“若秦百萬之眾盡至,誠難與為敵。今乘諸軍未集,宜速擊之。若敗其前鋒,則彼已奪氣,可遂破也。”

秦軍緊靠著淝水西岸布陣,晉軍進到淝水東岸,與秦軍隔水相峙。謝玄派人對苻融說:“君懸軍深入,而置陣逼水,此乃持久之計,非欲速戰者也。若移陣少卻,使晉兵得渡,以決勝負,不亦善乎!”秦的將軍們都說:“我眾彼寡,不如遏之,使不得上,可以萬全。”苻堅說:“但引兵少卻,使之半渡。我以鐵騎蹙而殺之,蔑不勝矣。”苻融也同意這個主意。苻融指揮軍隊稍退。哪知大軍一退,便收不住了。謝玄等領晉軍渡水,沖殺過來。苻融想攔阻退兵,不想馬倒,死在亂兵之中。朱序又乘機在陣后大呼:“秦軍敗矣!”苻融一死,秦軍大慌,又聽得秦軍已敗,一發不可收拾。晉軍從後追殺,直追出三十多里。秦軍自相蹈藉而死者,蔽野塞川。逃奔的兵卒,聞風聲鶴唳,皆以為晉兵且至,晝夜不敢息,重以“飢凍,死者十七八”。晉軍收復壽陽。苻堅中流矢,只帶領少數人退回淮北。朱序等原東晉降将也回到了東晉,而战前轻视谢安的桓沖则不久之后慚愧而亡。

淝水之戰,以秦軍的大敗結束,苻堅有很多失誤之處,叹言“悔不听王景略阳平公之言”。

影響

 
淝水之战到北伐时期的南北形势图,图中黑线为淝水之战之前双方实际控制区域分界线,红线为北伐胜利到谢安去世时期的双方实际控制区域分界线

戰後的中國

中國南北分立的局面繼續維持。东晋乘胜北伐,收回黄河以南故土,但不久,因丞相谢安去世和前线主帅谢玄退隐而转为守势。前秦元氣大傷,苻堅於公元385年被姚萇所殺,各族紛紛獨立,中国北方重新陷入分裂混亂的局面,先後成立了十國,直到439年北魏才重新統一北方。而東晉則延續了數十年,直至420年被劉裕篡位,改國號為宋;中国的南北朝时代开始。南朝一直持续到589年,才被隋文帝楊堅統一,建立了隋朝

衍生成語

這場戰役為后世帶來了多个四字成語:「投鞭斷流」、「草木皆兵」、「風聲鶴唳」、「踉踉跄跄」,「小儿破贼」,「謝安折屐」,「围棋赌墅」。

投鞭斷流

投鞭斷流:當苻堅決定南侵東晉時,遭朝中大臣勸諫,指出東晉由漢族人建立,受國人擁戴;而且有長江天險,不易攻下,但驕傲的苻堅卻不屑地回應:「我坐擁百萬大軍,只要我一聲令下,所有士兵把他們的鞭投入區區長江,足可把江水斷流,長江天險還有什麼好怕的?」後人以「投鞭斷流」形容軍隊陣容鼎盛,或實力強大的機構人才輩出等。

出處:「以吾之眾旅,投鞭於江足斷其流。」典出《晉書·卷一一四·苻堅載記下》。

草木皆兵

草木皆兵:前秦的先頭部隊在洛澗附近被晉軍偷襲,被擊敗得潰不成軍,不但令秦兵士氣受挫,亦令一向驕傲的苻堅信心動搖。他得知晉軍正向壽陽前進,便和苻融登上壽陽城頭觀察晉軍動靜。他看見對岸的晉兵,排列整齊,戰船密佈,心中覺得晉兵訓練有素,惡戰難免,一改一直以來可以輕勝的想法。在由驕傲轉為動搖的心態之下再望向北面的八公山,山上長滿無數草木,北風吹過,草木晃動,心理作用影響下感覺就像無數士兵在運動,即時大驚地跟苻融說道:「晉兵是一支多麼強大的對手,你怎麼說他們是弱旅?」後來,人們以「草木皆兵」形容人神經過敏及疑神疑鬼。

出處:語本《晉書·卷一一四·苻堅載記下》:「堅與苻融登城而望王師,見部陣齊整,將士精銳。又北望八公山上,皆類人形,顧謂融曰:『此亦勍敵也!何謂少乎?』憮然有懼色。」

風聲鶴唳

風聲鶴唳:前秦苻堅的軍隊在淝水一戰中大敗,苻融戰死;苻堅中箭,率領餘兵拚命逃回北方。當他們聽到吹過的聲音及飛的鳴叫,都以為是晉兵仍在後窮追不捨,於是他們日夜逃跑,飢寒交迫,結果當他們回到北方時,百萬大軍已失去了十之七八。後人便以「風聲鶴唳」形容人在受過刺激後,心靈變得脆弱不堪,一旦風吹草動都會受不了,或者亦可形容岌岌可危的處境。

出處:典出《晉書·卷七十九·謝安傳》。

踉踉跄跄

 
淮淝奏捷图

踉踉跄跄:淝水之战晋军收复寿阳,谢石和谢玄派飞马往建康报捷。当时谢安正跟客人在家下棋。他看完了谢石送来的捷报,不露声色,随手把捷报放在旁边,照样下棋。客人知道是前方送来的战报,忍不住问谢安:“战况怎样?”谢安慢吞吞地说:“孩子们到底把秦人打败了。”客人听了,高兴得不想再下棋,想赶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别人,就告别走了。谢安送走客人,回到内宅去,他的兴奋心情再也按捺不住,跨过门槛的时候,踉踉跄跄的,把脚上的木屐的齿也碰断了。这是著名的典故“折屐齿”的来历。

出處:典出《晉書·卷七十九·謝安傳》。

其他

著名田園詩人陶潛(即陶淵明),年方幼。淝水之戰爆發時正好替生病的父親去藥鋪取藥,於街道上聽得,立即回家向父母報告,陶父聽完大驚,忙問朝廷派誰迎戰,陶潛說是謝安,陶父這才放心。

注釋

  1. ^ 《资治通鉴》| 卷一百页面存档备份,存于互联网档案馆
  2. ^ 晋书·卷一百十四·載記第十四·苻坚下》:良家子至者三萬餘騎。
  3. ^ 晋书·卷一百十四·載記第十四·苻坚下》:良家子年二十已下,武藝驍勇,富室材雄者,皆拜羽林郎。
  4. ^ 晋书·卷一百十四·載記第十四·苻坚下》:堅之將入寇也,融又切諫曰:「陛下聽信鮮卑、羌虜諂諛之言,採納良家少年利口之說,臣恐非但無成,亦大事去矣。垂、萇皆我之仇敵,思聞風塵之變,冀因之以逞其凶德。少年等皆富足子弟,希關軍旅,苟說佞諂之言,以會陛下之意,不足採也。」
  5. ^ 晋书·卷一百十四·載記第十四·苻坚下》:堅發長安,戎卒六十余萬,騎二十七萬,前後千里,旗鼓相望。堅至項城,涼州之兵始達咸陽,蜀漢之軍順流而下,幽、冀之眾至於彭城,東西萬里,水陸齊進。
  6. ^ 《晉書·卷七十九·列傳第四十九·謝尚 謝安》:詔以玄為前鋒、都督徐兗青三州揚州之晉陵幽州之燕國諸軍事,與叔父征虜將軍石、從弟輔國將軍琰、西中郎將桓伊、龍驤將軍檀玄、建威將軍戴熙、揚武將軍陶隱等距之,眾凡八萬。
  7. ^ 晋书·卷一百一十三·載記第十三·苻坚上》:堅以安為右大將軍、益州牧,鎮成都;毛當為鎮西將軍、梁州刺史,鎮漢中;姚萇為甯州刺史、領西蠻校尉;王統為南秦州刺史,鎮仇池。
  8. ^ 世说新语》:“苻坚游魂近境,谢太傅谓子敬曰:‘可将当轴,了其此处。’”
  9. ^ 晉書·卷一一四·載記第十四·苻坚下》:晉車騎將軍桓沖率眾十萬伐堅,遂攻襄陽。遣前將軍劉波、冠軍桓石虔、振威桓石民攻沔北諸城;輔國楊亮伐蜀,攻拔伍城,進攻涪城,龍驤胡彬攻下蔡;鷹揚郭銓攻武當;沖別將攻萬歲城,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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