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灼
李可灼(?—?),中國明朝官員,在鴻臚寺丞任內因對患病的泰昌帝朱常洛進獻藥物,而成為由泰昌帝暴斃而起的「紅丸案」中的關鍵人物。
紅丸案始末
1620年(明萬曆四十八年)農曆七月,萬曆帝朱翊鈞崩俎;八月初一,皇太子朱常洛登基繼位,擬定改元「泰昌」,並諡先皇為「神宗」。新帝即位不久於八月初十日病倒;司禮監秉筆兼掌御藥房太監崔文昇進以瀉藥,服後病益劇,乃召閣臣方從哲等入受顧命。八月二十九日起,皇帝連續服用了李可灼進獻的紅丸,病情稍緩[1]。但旋於九月一日(一说八月三十日)五更時暴斃,在位僅29天。新帝未及改元即於年內崩俎,乃由年幼的皇長子朱由校繼位,翌年改元「天啟」,並諡先帝為「光宗」。
光宗猝逝,吏部尚书张问达、户部尚书汪应蛟、禮部尚書孫慎行[2]、左都御史鄒元標,以及眾多言官紛紛彈劾崔、李二人用藥、進藥錯誤之罪[3]。當時主持內閣的大學士方從哲希望藉由對李可灼賞銀五十兩、罰俸一年等動作[4],將光宗死前的一連串事件定調為「进药不效,但亦臣爱君之意」,以閉塞外廷沸騰的弑逆之責;但他自己也因此成為被彈劾的對象[5]。此時,户部尚书汪应蛟上奏則稱“弑逆”為過,建議改為下三法司處理[6]。後來天啟帝下旨問崔、李二人罪,結果1622年(天啟二年),明廷將崔文昇發遣南京,李可灼遣戍邊疆。然而到天启五年,魏忠賢上《三朝要典》,遂免其遣戍[7]。
参考文献
出处
- ^ 《明史》(卷241):“可灼趋入,和药以进,少顷又进。圣躬安舒就寝。”
- ^ 《明史》(卷243):“然从哲之罪实不止此。先是则有皇贵妃欲为皇后事,古未有天子既崩而立后者。倘非礼官执奏,言路力持,几何不遗祸宗社哉!继此则有谥皇祖为恭皇帝事。历考晋、隋、周、宋,其末世亡国之君率谥曰"恭",而以加之我皇祖,岂真不学无术?实乃咒诅君国,等于亡王,其设心谓何?后此则有选侍垂帘听政事。刘逊、李进忠幺么小竖,何遂胆大扬言。说者谓二竖早以金宝输从哲家,若非九卿、台谏力请移宫,选侍一日得志,陛下几无驻足所。闻尔时从哲濡迟不进,科臣趣之,则云迟数日无害。任妇寺之纵横,忍君父之杌陧,为大臣者宜尔乎?臣在礼言礼,其罪恶逆天,万无可生之路。若其他督战误国,罔上行私,纵情蔑法,干犯天下之名义,酿成国家之祸患者,臣不能悉数也。陛下宜急讨此贼,雪不共之仇!毋询近习,近习皆从哲所攀援也;毋拘忌讳,忌讳即从哲所布置也。并急诛李可灼,以泄神人之愤。”
- ^ 《明季北略》(卷1):“杨涟论内官崔文升用药之误,言帝疾法宜清补,文升反投以相反相伐之剂云云。此八月二十四日疏。九月三日,御史郑宗周请下文升法司严鞫,言往岁张差之变,祸几不测,张差之后因有文升,致先帝一旦崩逝,当寸斩之。结事惠世扬奏崔文升轻用剥伐之药,伤损先帝。科臣台臣论之,辅臣方从哲,又何心而代拟出脱。南京太常寺少卿曹珍疏,请究医药奸党阴谋,谓当与先年梃击青宫,同一奸谋云。南台御史傅宗皋论崔文升用药之误。御史马逢皋、南御史李希孔交章劾文升用药之故,宜正典刑。刑部主事王之采奏请复先帝之仇,论李选侍、郑贵妃、崔文升、李可灼共一线索。礼部尚书孙慎行参方从哲、李可灼进药之罪。吏部尚书张问达会同户部尚书汪应蛟等公奏曰:李可灼非医官也,一旦以红丸轻进,而龙驭上升,罪胜诛乎?崔文升身历提督,当可灼进红丸之时,何不详察,罪又在可灼上矣。上谕李可灼拿解法司究问正罪。崔文升发遣南京三年。戍可灼。御史郭如楚,论李可灼之罪。”
- ^ 《明史》(卷243):“初,光宗大渐,鸿胪寺丞李可灼以红铅丸药进。俄帝崩,廷臣交章劾之。大学士方从哲拟旨令引疾归,赉以金币。”
- ^ 《明季北略》(卷1):“八月二十九日,李可灼进药,明日光宗崩。九月初三日丁丑御史王安舜,参李可灼进红丸罪状。言臣接邸报,奉令旨赏可灼银五十两。夫可灼敢以无方无制之药,驾言金丹,且唱言精知子平五星,夭寿莫逃,此不过借此以塞外廷之议耳。奉令旨李可灼于先帝病革之时,具本进药不效,殊失敬慎,但亦臣爱君之意。姑从轻罚俸一年。”
- ^ 《明史》(卷241):“是时群情仓惶,凄然共切,弑逆二字,何可忍言。在诸臣固谅从哲无是心,即慎行疏中亦已相谅。若可灼轻易进药,非但从哲未能止,臣与众人亦未能止,臣等均有罪焉。及御史王安舜等疏论可灼,从哲自应重拟,乃先止罚俸,继令养疾,则失之太轻。今不重罪可灼,何以慰先帝而服中外之心?宜提付法司,正以刑辟。若崔文升妄投凉药,罪亦当诛。请并下法司,与可灼并按。从哲则应如其自请,削去官阶,为法任咎,此亦大臣引罪之道宜然,而非臣等所敢议也”
- ^ 《明史纪事本末》(卷68):“五年四月,免李可灼戍。十一月,尚宝司少卿刘志选劾原任礼部尚书孙慎行倡不尝药之说,妄疑先帝不得正其终,更附不讨贼之论,轻诋皇上不得正其始。”